于莉负责打扫房间,娄晓娥在厨房给苏宇帮忙。
两人看似配合默契,又像暗暗较劲,搞得苏宇心里直打鼓:该不会要闹出什么事吧?
娥,能去你屋里聊聊吗?当着苏宇的面,于莉直接问道。
行呀,来我房间。娄晓娥爽快答应,两人离开客厅。
其实严格来——
她们仍在苏宇家。
娄晓娥住的2.2号房是苏宇家的,只不过和苏宇现在住的房间不共用入口,是相对 ** 的。
见两人离开,苏宇开始坐立不安。
她们不会打起来吧?
约莫一刻钟后,两人手挽手回来了,脸上都带着明亮的笑容,苏宇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起来谈得不错。
吃过简单的四菜一汤,于莉很快带着打包的饭菜离开了。
娥姐,你们刚才聊什么了?憋了半的苏宇终于忍不住问道。
秘密~娄晓娥眨眨眼,笑得神秘。
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我可以用不同的表达方式
别问了,我只能给你个提示,算你走运, ** 鬼!娄晓娥话时,狠狠剜了苏宇一眼。
苏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看来于莉和娄晓娥私下达成了某种约定。
和平共处?
互不干涉?
娥姐,你太不听话了,敢背着我玩花样?扶着桌子,我要好好收拾你。苏宇走到她身后。
......
次日清晨。
苏宇上班路上遇见了傻柱。
傻柱今衣着光鲜,与平日的邋遢模样大相径庭,可惜那张老脸实在减分。
年纪不大却显老态,也是无奈。
又要相亲?苏宇在傻柱身旁驻足。
傻柱的相亲经历,少也有几十次了。
每次都是这般打扮。
你想干啥?傻柱立刻戒备起来。
不干啥,就想告诉你,你今相亲肯定要黄,信不信?苏宇胸有成竹。
有两个人最不愿傻柱成家。
一是易忠海。
二是秦慧如。
有这两尊把关,就算再过十年,相再多次亲,傻柱也注定单身,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
你要使坏?傻柱立即警觉道。
想多了,还用我出手吗?苏宇失笑,有那两位就够他受的了。
你不捣乱,我准能成。傻柱信心爆棚。
傻柱,打个赌吧。
要是你成了,我替你办件事。
要是黄了,你帮我办件事,如何?
苏宇虽瞧不上傻柱为人,但那手厨艺确实不错,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
行,我应了。
但得证明不是你搞的鬼,否则不算数。
傻柱稍作思索,点头应允。
成,就这么定了。
在 ** 见分晓前,这事你半个字都不能往外传,不然自动认输。
苏宇撂下话,转身离去。
跟苏宇打这个赌,傻柱心里直打鼓。
他虽恨透了苏宇,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精明着呢,绝不会打没把握的赌。
莫非这次相亲又要黄?
暮色渐沉。
苏宇回院时撞见垂头丧气的傻柱,那副蔫巴样儿,一准儿是相亲又吹了。
你咋料定我相不成?傻柱横在苏宇跟前。
外头人多嘴杂,回头。苏宇把手里包袱往上提了提,东西搁家后去找你。
十分钟后,苏宇叩响傻柱家门。
傻柱正闷头等着。
吧,今儿个怎么黄的?苏宇大喇喇落座。
邪了门了!
这回是一大妈给牵的线,姑娘模样周正,我相中了,她也挺乐意。
连下次见面的日子都定好了。
可转身不到一个钟头,媒人就登门,姑娘改主意了。
傻柱气得直薅头发。
苏宇心下了然——秦淮如今没搅局,那准是易忠海插了手,这俩裙配合默契。
想揪出搅屎棍?
照我的招:备十块钱,先找媒婆——记着陪笑脸,塞五块问缘由。
再让媒婆领你去见姑娘,当面问清变故。
保管叫你大开眼界。
丑话前头,和赌约一样——找媒婆问话这事儿,要漏了风声就算你输。
苏宇完就撩帘走人。
傻柱倘若按照计划行事,很快就能发现易忠海的阴谋。
这两人是否会因此决裂?
苏宇无法确定,但他确信,即使不彻底翻脸,两人之间也会出现嫌隙,从而让易忠海更加怨恨他。
傻柱虽不明就里,仍决定按计划行动。
两时后,傻柱归来。
他径直找到苏宇。当时娄晓娥正在苏宇屋内,见状便知趣地回到自己房间——她察觉到傻柱情绪异常。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大爷从中作梗?傻柱红着眼睛质问。
你都打听清楚了?苏宇淡然一笑,轻轻点头。
问明白了。我跟姑娘相亲后,一大爷就去造谣,我有品德问题。傻柱眼神涣散,充满困惑。
待他如亲生的大爷,为何要毁掉他的姻缘?
从媒人口中得知,这种破坏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两次,每次都能成功搅黄他的相亲。
很困惑是吗?
想知道原因?
苏宇含笑追问。
傻柱机械地点头。
我问你,易忠海对你格外照顾,他图什么?苏宇循循善诱。
想让我给他养老送终。傻柱清楚对方的算盘。
好,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
可你娶了媳妇后,她会同意吗?
媳妇都没影,我怎么知道?傻柱摇头表示无法保证。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自己都没把握,易忠海能有把握?
万一你成了家,媳妇给你吹枕边风,不让你赡养易忠海,你怎么办?
他就是怕没人养老,才千方百计阻止你成家。
苏宇完。
傻柱陷入沉默。
他本是个明白人,只是从未往这方面琢磨。经苏宇点破,许多困惑顿时豁然开朗。
傻柱的面色愈发阴沉。
我欠你个人情。撂下这句话,傻柱起身便走。
第二工作结束。
苏宇从于莉那儿得知,傻柱和易忠海大吵了一通。
听吵得十分激烈。
外面有人听见,傻柱指责易忠海一直从中作梗,搅黄他的相亲。
易忠海不肯认账,两人几乎动起手来。
苏宇冷冷一笑,不认账就没事了吗?
傻柱和易忠海之间,就算和好也再难如初。
破镜终究难圆,就算勉强拼凑,裂痕也永远都在。
苏宇正要准备晚饭。
外面忽然一阵喧闹。
娄晓娥和于莉想去看热闹,苏宇索性也跟着去了。
事情发生在易忠海家。
到了才知道,并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贾东旭被送回来了。去的时候人还清醒,回来却成了植物人。
众人议论纷纷。
医院的医生很惋惜,如果早几个时动手术,贾东旭就不会变成植物人。
都怪贾张氏太贪心,不肯掏钱给儿子治病,最后即便拿出钱,也是以借的名义给了秦淮如。
总之就一句话:贾东旭是被亲妈给害的。
“都给我闭嘴!贾东旭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害他?”
“他不是没死吗?”
贾张氏又气又急,脸红脖子粗。
众人一阵哄笑,贾张氏更加心虚了。
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就是她害了自己的儿子。
傻柱一声不吭,任劳任怨。
他把贾东旭抱起来,在易忠海铁青的脸色中,又一次送进他家,放回那张刚离开没几的床。
“各位,我有个主意。”
“上次叫醒贾东旭那招挺管用,咱们可以再来一次。”
“你们觉得怎么样?”
许大茂站了出来。
“我同意。”
棒梗第一个响应。他想起上次的承诺——只要喊傻柱一声爸爸,就能大口吃肉吃个痛快。
“我反对。”贾张氏与易忠海异口同声。
众人面露不解。
一个是贾东旭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师父,本该最盼着他醒来的人,为何出言阻止?
苏宇却毫不意外。
贾东旭已成残废。
即便醒来,也不过是拖累。倒不如一直沉睡。
六十年代物资匮乏,植物人难以长久维持生命。贾东旭时日无多。
只要他离去,贾张氏与易忠海都能卸下重担。
贾东旭被安置在易家。
再无热闹可看。
人群渐渐散去。
苏宇生火做饭。
傻柱刚踏进院门,便瞥见一道倩影正要穿过中院走向后院。
“于海棠,等一下。”他急忙唤住她。
于海棠的姿色,丝毫不逊于冉秋叶。
二人风格迥异,却同为难得的 ** 。
“有事?”于海棠停步蹙眉。她认得傻柱,却对此人无甚好福
“你是去找苏宇吧?我劝你别白费心思。”
“他不是什么好人,明明有对象还招惹你,居心叵测。”
傻柱同样别有用心——追求冉秋叶无望后,他将目标转向了符合审美的于海棠。
于海棠眉头愈紧。
苏宇有对象的事,堂姐于莉早已告知。
她并不在意,反倒激起好胜心。
有人争夺的男人才值得青睐,若无人问津,她也不会多看半眼。
于海棠冷然转身。
学生时代追求者甚众,这种拙劣的排挤手段她见多了。
傻柱的心思,她一眼洞穿。
她就想一句,你一只癞蛤蟆,明知道没指望,就别白费力气了!
躺平不香吗?
“你没听见我话?”
“苏宇不是个好……”
傻柱不死心,伸手去拉于海棠。
还没碰到她,腰间就猛地一疼——他被苏宇一脚踹了出去。
“傻柱,背后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苏宇冷冷警告。
完,他带着于海棠转身离开。
聋老太太从后院慢慢走出来,走到傻柱身边。
“傻柱,你没事吧?”她叹了口气。
“老太太,我没事。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傻柱勉强站起身,搀着聋老太太回屋。
“傻柱,你听我一句劝,于海棠不适合你。”
“她太漂亮,太招摇,也太有野心。这样的女人,你拿不住。”
聋老太太长叹一声。
于海棠不好吗?
当然好。
但她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她的男人。
傻柱没那个本事,就算硬凑在一起,日子也过不好,到头来恐怕只剩一场悲剧。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心里一阵唏嘘。
傻柱跟苏宇比,实在差得太远。
“傻柱,你还生一大爷的气吗?”聋老太太不是预知他会挨打才来的。
她是来调解他和易忠海之间的矛盾的。
得知那件事时,她也气得不轻。
易忠海这么做,不是存心要毁掉傻柱吗?
不是想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吗?
后来易忠海认了错,答应给傻柱找个好对象,这才请她出面和。
“我把他当亲大爷。”
“一直那么孝敬他。”
“他却处处算计我。我相亲总不成,原来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傻柱满腹委屈。
他的自然不对,易忠海最多只做了一半,另一半是秦淮如搅和的。
“一大爷只是一时犯糊涂,他已经跟我认错了,保证给你介绍个合心意的对象,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不用急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