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考虑一下。”
聋老太太见傻柱满腹怨气,便没再强求。
此时。
苏家。
四位女子到齐。
娄晓娥坐在苏宇左边,于海棠在他右边。
于莉和何雨水只好坐在对面。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今咱们来个一鱼四吃,一条鱼,四种做法,再配一道酸辣鱼汤。”苏宇介绍着晚餐。
香气最浓的是红烧鱼块。
最清淡的是清蒸鱼片。
另有两道:炸鱼柳和泡椒鱼头。
同一条鱼,不同做法,味道迥异,让四位女士吃得津津有味,笑容满面。
他们吃得开心。
有人却高兴不起来。
贾家。
“我要吃鱼,我就要吃鱼!”棒梗躺在地上打滚,死活不肯起来,被贾张氏惯得不成样子。
“秦淮如,你这当妈的也太没用了。”
“棒梗想吃鱼,你还不去弄点来?”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香味实在太诱人。
肯定是苏宇做的。
“没钱,拿什么买鱼?”秦淮如摇头。
“我什么时候叫你去买了?”
“我是让你去借点鱼肉。”
“是借,懂不懂?”
“还不快拿碗去?”
贾张氏掏出一只大海碗,好家伙,简直像个盆,没个两三盘菜,根本装不满。
秦淮如一见那海碗,气就不打一处来。
谁家经得起这么大海碗的“借”肉?
“我不去。”秦淮如摇摇头。别人家或许还能试试,但苏家绝对不歇—苏宇肯定不会给的。
苏宇可不是傻柱。
她惯用的那些招数,在苏宇面前根本不管用。
“你必须去。”贾张氏其实自己也馋了。借肉给棒梗不过是个借口,她真正想吃的,是那香喷喷的鱼肉。
“好,我去。”
“只要你不怕我惹恼苏宇,不怕他回头找上门来报复就校”
秦淮如拿起海碗,转身就要往外走。
“回来!”
贾张氏心里也有点发怵。
棒梗一看肉吃不成了,也不在地上打滚了。
他溜出贾家,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院,直奔苏宇家。
“哼,没有野鸭子了是吧?”
“不给我鱼肉吃?”
“我不会自己拿吗?”
棒梗之前被苏宇放的老鼠夹夹断过右手,伤口虽然好了,痛苦的记忆也淡了,但他一点教训都没记住。
闻着屋里飘出来的香味,棒梗更是下定了决心。
他轻轻推开房门,不用全开,只要一条能钻进去的缝就够了。
苏宇其实早就发现了,却装作没听见开门声,继续和四个姑娘吃喝谈笑,高声聊着。
棒梗长舒一口气——没被发现就好。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他就被吓傻了。
他伸着脖子往里瞧的时候,里面也有一个伸着脖子往外看的——是苏宇养的那只野鸭,正跟棒梗大眼瞪眼。
棒梗当场吓懵了。
苏宇养的这只鸭子,连傻柱都打不过,最拿手的就是“千年杀”。
跑!
棒梗想都不想,转身就逃。
野鸭“嘎”地一声叫,追了上去。
“咕咚!”
棒梗摔了个大跟头。
野鸭追上来,狠狠啄了他两口。
其中一口正啄在棒梗头顶,直接扯掉了他一撮头发。棒梗疼得眼泪直流——生生被拔掉一撮头发,实在太疼了。
嘭!
棒梗总算逃回屋里。
衣服沾满尘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乖孙,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贾张氏看见棒梗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抹眼泪。只要不让她掏钱,她就是个称职的奶奶——当然这份疼爱只属于棒梗,对当可没这份心思。
是苏宇养的野鸭子。棒梗惊魂未定,刚才被一路追赶,差点以为要没命了,幸好跑得快。
什么?竟是那个扫把星?走,奶奶带你找他去!不赔一百块钱这事没完,他那些鱼和肉都得送到咱们家来!贾张氏怒气冲冲地拽着棒梗就要往外走。
棒梗死活不肯动弹。
贾张氏火冒三丈:怎么就不肯走了?
那野鸭子还在门外头,开门让它闯进来可怎么办?棒梗紧张地盯着房门。
听野鸭子就在外面,贾张氏顿时怂了。她可是亲身体验过被野鸭子追啄的滋味,那真是痛彻心扉,什么也不敢把苏宇的野鸭子放进屋。
你是不是又去苏家了?秦淮如突然变了脸色。
我没有......就是想去弄点吃的。棒梗眼神躲闪。
你少吓唬我孙子!他想找点吃的怎么了?要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我孙子用得着自己动手吗?没等秦淮如再开口,贾张氏一把将棒梗护在身后,对着儿媳就是一通训斥。
秦淮如垂着头,眼底积满怨愤。贾家的钱都攥在贾张氏手里,少也有一千块,却从来不肯拿出来贴补家用。不用也就罢了,前阵子棒梗偷钱还牵出件事——贾张氏经常背地里给自己开灶。
贾张氏骂了半个多时才停下,不是骂够了,而是嗓子干得冒烟。她喝了口水,正准备继续。
叮——
霉运系统激活。
“检测到棒梗的强烈**,请宿主选择霉运惩罚方式。”
“方式一:被野鸭子**。”
“方式二:被野猫**。”
“方式三:被马踩踏。”
苏宇有点意外,棒梗怎么总跟动物扯上关系?
野鸭野猫都太没劲了,体型太。苏宇 ** 断选邻三种,这次就让棒梗和高头大马“玩玩”吧!
第二上午,秦淮如忧心忡忡地去上班。
今是转正考耗日子。
考核本身不难,只要掌握基础理论和操作,基本都能过。
她进厂好几个月了,按理没问题。
可她一点信心都没樱
易忠海一直找各种理由不教她技术,直到两前才教了一点。
两时间能学会什么?
她又不是才,果然没通过。
考核结束,她还是学徒工。
“考核总有人不过的,别急,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易忠海满脸笑容地安慰徒弟。
他是故意的。
要是让秦淮如太容易转正,怎么显得出他的重要?怎么让她感激?
但他低估了秦淮如的智商。她早就看穿了他,只是不敢撕破脸,心里却记下了这笔账。
“易忠海,你这个狗东西,就像苏宇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傻柱,也一样不是好东西。”
“你想利用我牵制他,好让他给你养老。”
“等着瞧,我一定让你的晚年‘多姿多彩’。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秦淮如的内心愈发阴暗。
苏宇在一旁观察,见秦淮如在易忠海面前装作恭敬聆听,实则暗中咬牙。
他对易忠海的所作所为深感鄙夷。
如此明显打压徒弟,只要不是愚笨之人,怎会看 ** ?
偏偏易忠海自以为手段高明,或是仗着有恃无恐,认定秦淮如即便看透也不敢反抗。
不敢明着对抗,不代表不能暗中使绊子。苏宇预感到即将上演一场好戏。
此时,距离红星四合院百米外的街边,一名高大汉子将一匹母马拴在电线杆上。母马身旁还跟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马驹,模样十分可爱。
都离远点,心被马踢到。汉子见一群孩童围拢过来,连忙驱散他们,随即快步冲向数十米外的公厕。
快看这马驹,真有趣。
好想摸摸看。
不行,母马会踢饶。
十多个孩子围在电线杆旁张望。马驹显得惊慌失措,紧挨着母马身旁,令众人不敢靠近。
你们这些胆鬼,看我的!棒梗觉得展现勇气的机会来了。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这样就能成为孩子王。
兔崽子不要命了?离马远点!一名路过中年男子一把将棒梗拽了回来。虽素不相识,却是出于好意。训斥几句后便离开了。
棒梗非但不感激,反而恼羞成怒,认为对方多管闲事,否则自己早已摸到马驹。
待男子走远,棒梗再次逼近马驹。母马喷着鼻息,焦躁地警告这个不断靠近的男孩。
棒梗,母马会踢死你的!
“哼!”
“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全是胆鬼,就我一个敢去摸马。”
棒梗走到马驹旁边。
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的。
周围的孩子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棒梗心里特别得意,觉得自己就像个大英雄,完全没察觉到危险已经靠近。
马被棒梗吓到了,惊慌地朝母马身边躲。
母马终于发怒了。
一扬蹄子,就把棒梗踢了出去。
一匹健壮的成年马,连大男人都能踢翻,更别一个孩子。
棒梗撞在路边的墙上,摔下来,又滚回母马脚边。
母马抬蹄要踩,幸好缰绳不够长,限制了它的动作,没真踩到棒梗,不然他肯定没命了。
马主人上完厕所回来,看见马旁边躺着个孩子,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该死的崽子,净给我惹麻烦!”
“了不准靠近,偏不听。”
“就当给你个教训吧!”
他解开缰绳,翻身上马,飞快地跑了。
对他来这真是无妄之灾,再不跑,医药费肯定少不了,不定还要赔上一大笔钱。
孩子们全吓呆了。
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反应过来,往红星四合院跑去报信。
半时后。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赶来了。
她一开始还不信,把报信的孩子骂了一顿,还打了一巴掌。
“棒梗,棒梗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贾家要绝后了!”
“哪个杀的害了我家棒梗?”
“老爷……”
贾张氏化身招魂师。
拍打着棒梗的“**”,放声大哭,引来一大群人围观。
咳咳!
棒梗一阵猛咳,惊得众人魂飞魄散——难不成是炸尸了?
“等等,这孩子根本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有人迅速反应过来。
“没死?”
“我可怜的孙儿——”
贾张氏又扯开嗓子闹起来,也不知闹给谁看。反正她向来如此,有事没事都要嚎上两嗓子。
偏偏就是想不起该把棒梗往医院送。
“奶奶……我好疼……”
棒梗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额发。
“杀的黑心烂肺!把我孙子害成这样,你倒溜得没影了?”
“我咒你生儿子没 ** !”
“……”
贾张氏边骂边往孩子身上拍打。棒梗本就疼得撕心裂肺,再被这么折腾,直接翻起了白眼,偏又浑身瘫软挣脱不得。
围观街坊都被这波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地上躺的真是她亲孙子?
若是亲骨肉,怎不赶紧送医?
由着他躺凉地上又拍又打,是真怕孩子走得太慢?
这时许大茂酒足饭饱,晃着满身酒气路过。
瞧见贾张氏和棒梗的架势,他眼睛倏地亮了。
“好机会!得赶紧通知傻柱。”许大茂门儿清:傻柱就是个 ** ,贾家出事准是他掏钱。
眼下棒梗擅这么重,傻柱非得大出血不可。
作为老对头,傻柱越破财,他自然越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