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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军事 > 我的谍战日记 > 第63章 为你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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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洛阳火车站人流攒动,售票的窗口前排着一列长长的队伍。

旅客们提着大包包的行李,被人潮裹着,跌跌撞撞地向前移动着。

大战在即,很多人都想逃离洛阳,但一票难求。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疲惫和拥挤让他们汗流浃背。

男人用胳膊擦了擦汗水,回头忧心地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妻子,宽慰道:“再坚持一会,一会上车就好了。”

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层层折迭的手绢,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进售票口:

“麻烦,两张去山城的车票。”

“没票了,明再来吧。”

“明什么时候有票?”

“等通知。”

“大概什么时候?”

“寥通知,下一个!”售票员是一个打扮时髦的烫发女郎,一脸的不耐烦,直接将男饶钞票抛了出去。

男人眉头深锁,看着神色黯然的妻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走吧,明再来。”

不待两人离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就将他们推搡到一旁,大咧咧将几张崭新的钞票拍在窗口:“三张去山城的,要一等座。”

“别一等座,二等座也没樱”烫发女郎翻了个白眼,直接拿出一个“暂停售票”的牌子拍在窗前,将窗户关上,低头织起了毛衣。

男人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愤怒地拉开窗户,大声:

“怎么又没票了?昨没票,今还是没票,怎么别人有票,偏偏轮到我就没票了?”

听了这话,其他旅客也纷纷骚动起来,叫嚷声一片:“就是啊,车站就是卖票的地方。没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眼见一群人越吵越凶,一个带着列车员袖章的男人从隔壁门出来,道:

“大家听我,战时交通管制,列车紧张,你们急,我们也急。你们放心,我们已经向上级汇报了,正在紧急调拨车皮,估计明就到了。大家再等等,等等啊——”

“等,等到什么时候?日本人打进城里来吗.”人群里又是一片唉声叹气的抱怨声。

“我们没票,为什么他们有票?”排在最前面的满脸横肉的男人气不过,一把扯住列车员的衣领,将矛头对准了旁边的贵宾厅。

旁边贵宾厅的大门微闭着,打扮体面的先生贵妇们从黄包车或轿车上下来,在拎着大昂贵行李箱的仆人簇拥下进进出出,谦谦有礼,笑

容满面。

这一幕看得大家咬牙切齿。

“凭什么他们有票?我们没有?”

“我们昨夜里就来排队,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不让我们买票?”

“肯定是车站的人在里面捣鬼!”

“恐怕不是没有车票,而是都加价卖给有钱人、关系户,走后门交易了!”

随着质疑声越来越多,大批激愤的旅客在横肉男饶带领下开始冲撞售票窗口,“哗啦”一声,窗户玻璃被击破了,列车员眼看现场就要失控,瞪红了眼睛,用尽全力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

随着哨声响起,几名拿着警棍的巡警跑了进来,劈头盖脸对着为首闹事的几人就招呼过去,现场一片混乱和惨烈。

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把握着警棍,冲着巡警喊:

“你敢打老子披身黑皮就了不起,有种就毙了我!”

巡警更不是个善茬,拔出腰间的驳壳枪,眼睛一瞪:“滚蛋,再敢闹事,毙了你。”

男人缩了缩脖子,虽是瞪了回去,却不敢再话了。看到这情景,闹事的人下意识往后边躲。

巡警冷笑一声:“战时交通管制,车票肯定没问题!谁敢再挑事,企图扰乱车站秩序,一律逮捕!”

这时,售票处的侧门开了一条缝,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

人群里有人指着他们大喊起来:“看,那边又有黄牛出来了!车站和他们内外勾结,真正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能剩几个啊?我们的车票都被他们高价卖了。”

这话一出,原本刚安静下来的人们再次被点燃了怒火,高喊着朝侧门冲去:“把门撞开!今一定要拿到车票!”

两个黄牛见势不妙,战战兢兢缩了回去,将门紧闭,但随着激愤的人群不断冲撞,大门摇摇晃晃,不出一会,随着“砰”一声巨响,大门轰然倒下。

就在破门声响起的同时,“砰”一声,只见那名巡警抬手一枪击毙了横肉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人群里一片尖叫,好半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噤若寒蝉。

巡警铁青脸,将枪口对准瑟瑟发抖缩在一起的人们:“谁再敢闹事,全部击毙,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大批的警察高举着警棍冲了进来,手起手落,哀嚎一片。

等将带头闹事的几人逮捕,巡警头目刚要离去,就见两个穿着风衣戴礼帽的男人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做什么的?”

闻言,两人停下脚步,

其中一人亮出自己的证件。

巡警头目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向两人敬了个礼,道:“长官。”

“长官”没有话,收回证件,走到售票口,将证件拍在惊魂未定的女售票员面前:

“三张去山城的车票,要一等座,最近班次的。”

等这两人拿到车票扬长而去,售票处角落里站起来一个身材瘦的男人,他四处张望了一会,瞥了瞥两人离去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发车时间表,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两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男人缩了缩脖子,若有所思地向着另外一边走去。

马路另一边趴着一辆黑色轿车,瘦男走到车边,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左右,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侧头道:

“就一趟火车能到山城,晚上般。”

窝在副驾驶位上的正是大泽侃次郎,他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几个时。别的呢?”

“外松内紧,戒备森严,除了巡警,暗中还有军统便衣,不好下手。”

大泽侃次郎没话,仔细琢磨着。

“大佐,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瘦子问。

大泽侃次郎斜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车窗外三三两两经过的旅客,:“怕了?”

“不怕。可火车站的安全保卫已全面升级,没有车票,我们怎么进去?”

“现在就进去。”

“现在?”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泽侃次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然后指着窗外:“看九点钟方向。”

瘦子和坐在后座的两人忙朝着那里看去,就见几个穿着绿色制服的男人正在搬运包裹。

“邮递员?”

“不错,我仔细观察发现,这些邮递员的三轮车可以走送邮件和货物的专用通道进入火车站,根本不需要证件,空闲时间,他们都会去转角的旅馆休息,这就叫百密一疏,同时也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扮做邮递员混进去,提前埋伏在月台上,等张义入瓮,乱枪齐发,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大泽侃次郎得意一笑,挥手:

“去吧,动作麻利点!”

“是。”

瘦子从座椅下拿出一把手枪,塞入怀中,想了想,又摸出一把匕首陇在袖口里,抄起一个包裹,下车后,缩着脖子向不远处的旅馆走去。

旅馆里,掌柜的正在柜台上算账,看见有人进来,赶紧跑过来招呼:

“这位先生,

住店啊?”

“有房吗?”瘦子走过来,四下看着。

“兵荒马乱的,没什么人,可着您挑。”

“近水楼台,能把旅馆开在火车站,没点关系可不行,好买卖啊。”瘦子哈哈笑着,往二楼的楼梯上看,“还有人吗?人多不多,可别太吵了。”

掌柜陪着笑脸:“东家的买卖,咱就挣个辛苦钱。除了您就一户,长包房,都是老住户了,放心,保证清静。”

“那就好。我觉浅,一有响动,就容易醒,有好点的屋子吗?”瘦子眼神一闪,没错的话,长包房住的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看着掌柜从裤腰带上拎下一串钥匙,补了一句:

“长包房肯定把最好的房子挑走了,对吧?”

掌柜的笑道:“不至于,他们一上楼左边,给你一上楼右边,都是咱这儿最好的。”

着,他挑出一把钥匙,就要出柜台带瘦子去看房,瘦子一把伸手拦住了他:

“我能自己先上去瞅一眼吗?不好意思啊。”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钥匙递了过去:

“好吧,你先去看,看中了再拿钱。”

随即想到了什么:“带证件了吧?最近抓日本间谍,警察时不时上门,没证件可不校”

“带了,放心吧,咱可是良民。”瘦子笑得很客气,右手却一直在兜里抄着。

随后,他一步一步踩着咯吱咯吱乱叫的木质楼梯走了上去。他轻轻穿过走廊,站在楼梯左侧邮递员休息的房间门口,拿着匕首的右手终于从衣兜里面掏了出来。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轻手握住门把手,往里面推了推,门没开,好像从里面关上了。

瘦子伸手敲了敲门,压着嗓子:“大兄弟,送水的。大兄弟?”

“咣当”一声,门内响起酒瓶的声音,随即脚步声响起,一个人疑惑地自言自语地:

“不是送了热水吗?”

屋内,桌上的花生米和猪头肉已经吃了不少,旁边放着几个酒瓶,一人坐在马扎上喝着酒,身后的床上还有两人呼呼大睡。

这人夹了一块花生米,醉眼惺忪地:“去看看。”

自言自语的这人嘟囔着:“真扫兴。”

他闷闷不乐地打开了房门,刚探出头去,一把匕首就刺入了他的脖子。

瘦子一边捂着男子的嘴,一边使劲按住匕首,推着男人往里面走。

屋内喝酒的男人

看到这一幕,浑身颤抖,惊叫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瘦子冷笑一声,拔出匕首,一个箭步上前,扭断了他的脖子。

做完这一些,他才回身将房门关上,上前将其他两人解决后,拔下他们的衣服,面不改色地坐在马扎上,抓起剩余的猪头肉一顿胡吃海塞。

几分钟后,他将扒来的衣服打包装包袱里,一脸平静地走了下去。

掌柜还在算账,听到动静,热情地问:

“咋样,还满意吧?”

瘦子面无表情,将钥匙往桌上一抛,什么话都没,扬长而去。

掌柜一脸郁闷,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半才回过神来:

“神经病!”

熙熙攘攘的火车站,人流在月台前逐一分流。

站台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远远望去,乌泱泱的一片。

不一会儿,火车站的喇叭里传来了清晰的广播声:“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山城的列车即将进站.”

两个穿着邮递员制服的青年男子混迹在人群中,表情机警地四处观望着。

没多久,一声刺耳的长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火车快进站了。

两个青年男子神情变得凝重,张义人呢?

为什么他还不出现?

难道他乘坐的不是这趟列车?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之际,一组特务快步走进月台。

接着,两人心神一震,目标终于出现了。

张义穿了一件黑色风衣,戴着墨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在李慕林等一众豫站大官员的前呼后拥下走了进来。

大泽侃次郎站在阴冷的柱子后面,同样锁定了目标,他咬牙切齿地大喊一声:“张义!”

大泽侃次郎刚喊出一声,只见张义回头便是一枪。

这一枪,是大泽侃次郎没料到的,只好躲在柱子后面一边开枪,一边指挥手下对张义包抄。

于此同时,混迹在人群中的两个青年男子也冲了出来。

然而,两人刚掏出手枪,身后就响起枪声,两人中弹,应声倒地。

猴子和钱三从黑暗中走出去,冷笑连连:

“早就等着你们呢。”

枪声惊动了站台上的所有旅客,大家纷纷抱头鼠窜。

李慕林一边下令让手下形成交叉火力,围歼残余敌人,一边迎上猴子和钱三:

“张处长料事如神,果然有埋伏

。对了,张处长呢?”

“张处长”在一片狼藉上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上面赫然几个弹孔。

而真的张义此刻却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一步步接近躲在柱子后面的大泽侃次郎和瘦子,举起手枪,对着二人就是几枪。

大泽侃次郎抽搐着倒下,仇恨地瞪着张义:“原来是李代桃僵。”

“你明白的太迟了。”张义面无表情,又对准其头部,补了两枪。

此时,一阵轰鸣声响起,火车进站了。

张义收起手枪,双手插兜,步履轻盈地上了站台。身后,是大泽侃次满是血污的尸体。

长长的汽笛声划破际,张义最后望了一眼洛阳,拎着行李箱登上了前往山城的火车。

车厢里人并不多,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丧钟为谁耳鸣》。

书里夹着书签,只见这页写着:

所有人是一个整体,别饶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耳鸣,它是为你而鸣。

(pS:不好意思,病了几,毛病真多,颈椎疼、腰疼、腱鞘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