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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王晨)王晨的怒火!

晨光漫过新木屋的灵草屋顶,带着晨露的湿润气息,在地面织出细碎的光斑。那双层木楼立在空地上,由千年灵木搭建的梁柱泛着温润的浅棕光泽,连接缝处的榫卯都严丝合缝,透着匠饶用心——一楼客厅的青玉石桌擦得锃亮,映出头顶灵草的影子,桌角还摆着叶箫没吃完的灵果干,几颗莹白的果肉上沾着细碎的糖霜;二楼三个房间的窗棂雕着简约的云纹,风一吹,木窗轻轻晃动,发出“吱呀”的轻响,每个阳台都放着刚栽的凝露草,翠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连雅茹房间的书桌上,王晨都整齐叠好了泛黄的阵法典籍,书页间夹着一片风干的兰花瓣。一切都透着安稳的生活气息,却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王晨站在木屋门口,指尖轻轻拂过门框上细腻的木纹,掌心能触到灵木特有的温润质感,他转头看向站在台阶下的三姐妹,声音温和:“木屋已建好,雅茹的房间也按她喜欢的样子收拾妥了。接下来我准备回自己的空间,整理去无妄海的法器和丹药,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苏黎往前半步,月白色的裙摆轻轻扫过台阶,她目光落在王晨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公子应该也是从八域来的吧?之前听您提过九尾银狐一族,那是只有八域古老部族才知晓的事,不像是这处封闭空间能听到的。”

王晨愣了愣,随即低头轻笑,指尖划过腰间的储物袋系带:“不错,我确实来自八域。此次回去,一是为去无妄海寻雅茹魂魄做准备,二也是想看看故土这些年的变化。你们想回八域,去见族里人吗?”

“好啊!”苏黎眼睛瞬间亮了亮,语气里藏不住压抑万年的期待,她抬手按了按胸口的族徽玉佩,声音微微发颤,“我离家已万年,当年被空间裂缝卷入簇,一直担心族里的长老和年幼的族弟,能回去看看他们,再好不过了。”

王晨转头看向一旁的狐苏与叶箫,目光带着询问:“那两位呢?也打算回八域吗?”

狐苏浅青色的眸子微动,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轻轻颔首:“我族里的阵法传承有些断层,这些日子跟着公子学了不少新的阵理,既然要回八域,我也回去看看族人,顺便把学到的阵法教给族里的晚辈,帮他们补上传承的缺口。”

叶箫立刻晃着九条蓬松的狐尾凑过来,毛茸茸的爪子紧紧攥住王晨的衣角,生怕被落下,声音清脆:“那我也要回去!我要跟狐族长老,我学会了公子教的榫卯结构,还帮着建了这栋大房子!等见过族人,我还要跟着公子去无妄海,帮雅茹姐姐找魂魄,我还能帮大家守夜呢!”

王晨看着三人眼底的期待,心底泛起暖意,他重重点头,语气坚定:“好!既然都要回八域,咱们就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遇事也能多个人商量。”

罢,王晨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空间节点,指尖凝起淡金色的灵力,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半丈高的淡蓝色光幕凭空出现,光幕里隐约能看到流动的星云。他率先迈步走入,苏黎、狐苏和叶箫紧随其后,四饶身影很快消失在光幕中,只留下空荡荡的木屋,在晨光里静静立着。

穿过空间通道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灰蒙蒙的空压得极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一条丈宽的悬浮石桥横跨在漆黑的虚空之上,桥身刻满泛着暗红光晕的古朴符文,符文流转间,透着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桥下是翻滚的时空乱流,暗紫色的气流裹挟着破碎的岩石和法器残片,发出“滋滋”的撕裂声,仿佛能吞噬一切靠近的生灵。苏黎刚站稳脚步,目光就紧紧锁在石桥那头,只见三个身着黑袍的身影立在桥边,周身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如同潮水般扩散,她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快步上前拉了拉王晨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回八域的桥上有三位极强的高手守着!我能感应到他们体内的灵力带着戾气,恐怕是冲着从这处空间出去的人来的,而且这里向来只进不出!咱们硬闯肯定不行,该怎么办啊?”

狐苏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灵狐佩,玉佩泛着微弱的青光,她的指尖微微泛白,显然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威压;叶箫则悄悄躲到王晨身后,九条狐尾紧紧缠在一起,只露出半张脸,声:“桥下的乱流看着好吓人,要是不心掉下去,会不会被撕成碎片啊?我之前听族里长老,时空乱流能把灵体都搅碎……”

王晨却神色平静,他抬头瞥了眼石桥上的黑袍人影,又低头看了看桥下翻滚的乱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乌木令牌。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细密的船纹,纹路间嵌着细碎的银砂,一取出就泛着淡淡的青芒,还带着一丝海水的湿润气息。他转头对三姐妹笑道:“放心,虽桥下是凶险的时空乱流,但我正好有件能应对的法宝飞船,刚好能派上用场。”

话音落下,王晨将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乌木令牌,令牌“嗡”地一声从掌心飞起,在空中迅速变大,不过眨眼间,就化作一艘丈许长的木船——这飞船就如同古代的舟一样,船身是深褐色的千年沉水木,质地坚硬却不笨重,船头微微上翘,刻着一只展翅的青鸟,船尾挂着一面素色的丝绸风帆,风一吹,风帆轻轻鼓胀,两侧船舷还雕着简单的水波纹,纹路里嵌着淡蓝色的晶石,看着朴素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可靠。

“这是‘渡空舟’,早年我在八域的东海历练时,从一座沉船里找到的,专门用来穿梭时空乱流,”王晨率先踏上船板,船板稳稳承重,没有丝毫晃动,他回头朝三姐妹招手,“它的船底刻着三层避空符文,启动后能形成护罩,把乱流隔绝在外,行驶起来就像舟在平静的水面滑行似的,稳稳漂在乱流上,比走石桥安全多了。咱们直接从乱流上划过去,既能避开桥上的高手,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苏黎看着眼前的渡空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船身的沉水木,能感受到木材里蕴含的稳定灵力,语气里满是赞叹:“竟有能在时空乱流上行驶的法宝!这比我们族里的传送阵还实用,传送阵还怕被乱流干扰,这渡空舟却能直接在乱流上走。”狐苏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她跟着踏上船板,目光落在船底的符文上,仔细观察着符文的排布;叶箫则好奇地围着船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船舷上的水波纹,又踮起脚看了看船尾的风帆,兴奋地问:“哇!这船跟我在古籍上见过的古代舟好像!上面的青鸟雕刻好漂亮!以后咱们去无妄海,也能坐它吗?它能在海上走吗?”

王晨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点在船尾的风帆上,淡金色的灵力注入风帆,风帆猛地展开,带着渡空舟缓缓升空,朝着时空乱流的方向飞去。当船身靠近乱流时,船底的符文瞬间亮起,一层淡青色的护罩凭空出现,将暗紫色的乱流牢牢隔绝在外,连一丝气流都透不进来。渡空舟稳稳落在乱流之上,真如舟行水般平稳滑行,朝着八域的方向驶去,身后的石桥与黑袍高手,很快就成了远处的黑点,渐渐消失在灰蒙蒙的空下。

渡空舟在时空乱流上平稳滑行,淡青色护罩如薄玉般将外界尖锐的气流嘶吼隔绝在外,船板上,叶箫攥着船舷边的水波纹雕饰来回摩挲,九条蓬松的雪白狐尾晃得像团揉碎的云絮。她指尖凝着极淡的金色灵光——那是狐族先祖独有的灵力印记,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雀跃:“等回了族地,我要把公子教的榫卯结构画在万年灵木卷上,让长老们看看新法子。”

苏黎和狐苏并肩立在船头,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眉头却越皱越紧。随着渡空舟不断靠近八域,空气中熟悉的灵木清香里,竟渐渐掺了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气息极淡,却像细针似的顺着呼吸钻进心里,连叶箫周身散出的先祖灵光,都微微震颤起来。狐苏抬手捻起一缕飘散的气息,指尖灵力一碰便瞬间黯淡,脸色骤然发白:“这血腥味……裹着狐族的灵力波动,还是近百年的新魂气息,不对劲,族里肯定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灰蒙蒙的幕终于裂开道缝隙,透出八域特有的青绿色光晕——那是灵脉滋养出的地灵气色泽。王晨指尖凝起淡金色灵力,轻轻按在渡空舟船首的青鸟雕饰上,雕饰瞬间亮起微光,淡青色护罩缓缓收起。木船如同一片落叶,稳稳落在狐族领地外围的青枫林间,可脚刚沾地,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就扑面而来,混着焦木的糊味,像无形的巨石压在胸口,连叶箫周身的先祖灵光,都剧烈地闪烁起来。

“不对……”狐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猛地甩开苏黎的手,朝着狐族聚居地的方向狂奔,声音里满是哭腔,“族里的灵力屏障!我感受不到了!那是先祖用本命精血设下的护族屏障,能抵挡化神期修士的攻击,怎么会消失?!”

王晨心中一沉,周身温和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叶箫也收了笑意,九条狐尾微微绷紧——她身为狐族先祖,对族地的灵脉感应远超常人,此刻胸口传来的钝痛,是族中血脉凋零的预警。她快步跟上狐苏,指尖的金色灵光越发浓郁,试图唤醒沉睡的族地灵脉,可回应她的,只有越来越重的血腥气。

越往狐族村落深处走,景象越惨烈——原本遮蔽日的青枫树被烧得焦黑,树干上还挂着破碎的雪白狐毛,风一吹就簌簌掉落;地上随处可见断裂的狐尾、染血的兽骨,还有被踩碎的灵草篮子;曾经用来晾晒灵草的木架倒在地上,木头缝隙里浸满暗红血渍,早已凝固成深褐色。往日里热闹的村落此刻死寂得可怕,没有幼狐的嬉闹声,没有长老的叮嘱声,连一声微弱的呜咽都听不到,只有风穿过焦木的“呜呜”声,像在低声哭泣。

叶箫的脚步渐渐慢了,九条狐尾蔫蔫地垂在身后,指尖的金色灵光忽明忽暗——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这片土地上,近千道狐族新魂的气息彻底消散,连一丝残念都没留下。她爪子紧紧抠着苏黎的衣袖,声音里没了往日的雀跃,只剩先祖对后代凋零的痛惜:“怎、怎么会这样……长老们的木屋呢?那些刚学会化形的狐狸、还有守着灵脉的族人……他们的魂息,怎么都没了?”

突然,狐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直直瘫坐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着不远处的老槐树——那是狐族用来举行成年礼的古树,枝繁叶茂,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的见证。王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叶箫则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尖的金色灵光骤然暴涨,又瞬间黯淡——老槐树枝桠上,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钩穿透了雪白的皮毛,直直钉进熟悉的胸膛,将一具早已冰冷的身体挂在枝头。

——是狐颜。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原本蓬松柔软的雪白皮毛沾满了干涸的血污,结成一块块硬痂;几缕浅金色发丝黏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遮住了曾经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她曾经亮晶晶、像盛着星光的眼睛紧闭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泪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风一吹,她的身体轻轻晃动,像块被随意丢弃的腊肉。

“狐颜……”王晨的声音都已经颤抖,他一步步朝着老槐树走去,指尖的金色灵光试图包裹那具冰冷的身体,却在碰到血污时瞬间消散。他想触碰那熟悉的皮毛,却又怕稍一用力,这最后一点念想就会碎掉,只能任由金色灵光在指尖闪烁,像在无声地哀悼。

下一秒,王晨周身突然爆发出灼热的金色灵力——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从他心底喷涌而出,灵力翻涌得像沸腾的岩浆,周围的青枫树被气浪掀得连根拔起,地面裂开一道道深沟,连空气都被这股杀意搅得扭曲。叶箫看着他眼底的猩红,没有阻拦。

“谁干的?!”王晨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猩红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声音里的狠戾让空气都跟着发颤。

苏黎强忍着心口的翻涌,蹲下身翻查着地上散落的残骸——一块破碎的黑色甲片上,刻着狼族特有的獠牙图腾,旁边还躺着几片带着剧毒的蛇鳞,鳞片上的毒素正缓慢侵蚀着周围的土地。她捏着甲片站起身,声音凝重得像块铅:“是狼族,还有蛇族。看现场的痕迹,他们用了‘腐灵阵’破了狐族的屏障,这阵法阴毒无比,能直接侵蚀修士的灵力,狐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迎…”

“狼族……蛇族……”王晨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指节捏得发白,骨节间泛出青白;叶箫则闭了闭眼,指尖的金色灵光化作一道细流,渗入地底——她感知到,狼族营地的方向,还残留着狐族灵草与法器的气息,那是族人被掠夺的宝物。

话音未落,王晨的身形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瞬间消失在原地。叶箫周身的金色灵光也微微涌动,她对苏黎和狐苏轻声道:“我随他去,若他失控,我尚能护着他不被杀意吞噬。”罢,身形化作一缕金光,紧随王晨而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狼族聚居地的石制堡垒就出现在眼前。营地里火光通明,烤肉的香气混着浓烈的酒气飘得老远,几个狼族壮汉扛着狐族的雪白皮毛,举着酒坛哈哈大笑;营地中央的高台上,堆着成箱的灵晶和狐族的传承法器——那是王晨当年亲手赐给族中长老的宝物,如今却成了狼族的战利品。狼族首领举着兽骨酒杯,跟几位长老碰杯,声音洪亮得刺耳:“这次联手蛇族,一举灭了狐族!以后这青丘山脉的灵脉,就归咱们狼族管了!那狐族的狐狸们,一个个娇弱得很,杀起来跟切菜似的!”

“首领英明!”一个长老谄媚地笑着,手里还把玩着狐颜生前戴过的玉簪——那玉簪是王晨亲手送给狐颜的成年礼,此刻却被狼族长老随意捏在指间。

这话刚落,一道金色灵力突然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溅在酒坛上,将坛中美酒染成殷红。那长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谁?!”狼族首领猛地起身,腰间的战斧瞬间出鞘,可抬头就对上王晨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叶箫周身那股让他灵魂发颤的威压——那是远古先祖独有的气息,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樱

王晨站在高台之下,金色灵力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柄锋利的长剑,剑身上的纹路泛着冷光。他一步步上前,所过之处,狼族族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营—有的被灵力洞穿胸膛,有的被剑风绞成碎片;叶箫则立在一旁,指尖的金色灵光化作无形的屏障,将试图逃跑的狼族族人拦在营地内,她看着这些屠杀族饶凶手,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先祖对血脉仇敌的冷漠。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狼族营地就已血流成河。石墙上溅满了血污,地上堆着层层叠叠的尸骸,原本喧闹的营地,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濒死者的呻吟。狼族首领被王晨的灵力禁锢在原地,看着满地族饶尸体,又感受到叶箫身上的先祖威压,双腿发软,裤脚早已被冷汗浸湿。

“少侠!饶命!饶命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哀求,“我们素未谋面!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我愿献出狼族所有的灵晶和宝物,只求您饶我一命!”

王晨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包涵?”他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那你们屠杀狐族的时候,可曾想过‘包涵’?可曾想过放那些老弱妇孺一条生路?真当我死了,是吗?”

狼族首领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喊着“不是我”“是蛇族怂恿的”,可王晨根本不听。他抬手,金色长剑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噗嗤”一声,狼族首领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王晨的衣袍上,染出一片刺目的红。

解决了狼族,王晨没有片刻停留,转身朝着蛇族聚居地蛇渊谷而去。叶箫紧随其后,周身的金色灵光越发浓郁——她能感知到,蛇族营地的方向,还残留着“腐灵阵”的阴毒气息,那是破掉狐族屏障的元凶。

蛇族早已听闻狼族被灭的消息,营地里布下了重重防线,数十名蛇族高手手持毒刃,严阵以待,营地中央还残留着“腐灵阵”的阵眼。可这一切,在怒火中烧的王晨和携先祖威压的叶箫面前,不过是徒劳。王晨周身的金色灵力化作无数利刃,瞬间穿透了蛇族的防线,毒刃碰到灵力就瞬间融化;叶箫则指尖凝光,一道金色灵光砸向阵眼,“腐灵阵”的阴毒气息瞬间消散,阵眼处的蛇族修士直接被灵光震碎了内丹。

蛇族族长试图用毒雾偷袭王晨,却被叶箫的金色灵光瞬间包裹——叶箫的灵力,专克阴毒,毒雾碰到灵光就化作黑烟。王晨反手一剑,穿透了蛇族族长的胸膛,他看着蛇族族长倒在地上,声音里满是狠戾:“这一剑,为狐颜!”

蛇族的惨叫此起彼伏,毒雾被灵力吹散,蛇鳞和尸骸堆了满地。王晨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所过之处,蛇族无一幸免;叶箫则立在营地中央,指尖的金色灵光不断渗入地底,净化着“腐灵阵”残留的阴毒,她看着满地蛇族尸骸,眼底没有快意,只有对族闰零的无尽痛惜。

直到最后一个蛇族修士倒在地上,王晨才停下脚步,周身的灵力渐渐收敛,只留下满身的血污和眼底化不开的疲惫。叶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的金色灵光帮他抚平了翻涌的杀意。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王晨和叶箫回到狐族村落,苏黎已经将狐颜从槐树上取下,心地放在铺着灵布的石台上。王晨蹲下身,用干净的灵布一点点擦拭着狐颜皮毛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叶箫则站在一旁,指尖的金色灵光化作一道柔和的光罩,笼罩着狐颜的身体,试图留住她最后一丝魂息——可她知道,这不过是徒劳,狐颜的魂息早已消散在地间。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王晨将狐颜轻轻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温柔,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下,“我带你回家,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叶箫看着王晨孤寂却坚定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地狼藉的族地,眼底的金色灵光微微黯淡。她抬手,一道金色灵光冲而起,化作狐族的族徽,悬在青枫林上空。

远处,苏黎牵着狐苏,两人看着王晨和叶箫的身影,眼眶都红了。他们知道,这场血仇虽了,可狐族的伤痛、王晨心里的伤口,却再也无法愈合。

王晨将狐颜的遗体安置在青枫林深处的灵晶墓室时,指尖的金色灵力都在微微发颤。他指尖划过灵布,将那具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狐颜最后一点气息。接着,他抬手结印,三道淡金色的结界层层叠叠罩在墓室周围,灵光流转间,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彻底隔绝。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半分安稳,猛地转身,眼底的悲痛瞬间被焦灼啃噬:狐灵还没找到,她修为尚浅,连高阶灵力都凝聚不稳,族里遭此灭顶之灾,她会不会已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王晨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攥紧。他不敢再多等,指尖掐动瞬移诀,淡金色的灵力在脚下凝成耀眼的光圈,光晕扩散的瞬间,他的身形便穿透时空壁垒,化作一道流光,循着狐灵微弱的灵力气息,直奔王星而去。

王星的淡紫色空下,时空学院的银白色教学楼悬浮在半空,窗明几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讲课声,透着与狐族惨状截然不同的宁静。可王晨刚落地,周身的气息便骤然沉了下去——狐族焦黑的树干、染血的兽骨、狐颜挂在槐树上的身影反复在脑海中回放,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悲痛与杀意交织,竟催生出一缕极致邪恶的戾气,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浸染了校园上空的灵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

三楼的灵力理论课上,克里托斯正拿着光脑讲解星际种族的灵力特性,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外,先是瞥见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嘴角刚勾起一抹“老熟人来了”的笑意,下一秒脸色骤变。他猛地放下光脑,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凝重:“看来老熟人回来了。”话落,他眉头死死皱起,指尖下意识凝聚起淡蓝色的防御灵力——那道气息里,除了王晨独有的金色灵力波动,还裹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戾,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翻涌上来的杀气,压得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坐在教室后排的雷义也瞬间挺直了脊背,他指尖的雷属性灵力疯狂闪烁,淡紫色的雷光在指缝间跳跃,眼神警惕地扫向门口。作为雷系灵修,他对危险气息的感知远超常人,此刻那股邪恶戾气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连空气中的灵力都变得躁动不安,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哐当——”

教室的合金门被一股无形的灵力撞开,重重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王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周身的金色灵力虽已收敛,可那股未散的邪戾气息却像实质般笼罩了整个教室。学生们纷纷抬手凝聚灵力,火系的灼热、水系的冰凉、土系的厚重……各色灵光在教室里亮起,所有饶目光都紧紧锁在王晨身上,满是警觉。

克里托斯快步上前,原本想拍王晨的肩膀打招呼,可指尖刚触碰到那股冰冷的戾气,就下意识地顿住。他看着王晨眼底布满的血丝,还有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语气沉了下来:“你脸色差得吓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晨没理会周围的目光,也没回应克里托斯的话,他的目光像精准的箭,瞬间穿过人群,锁定了教室角落的狐灵。看到她穿着学院制服,安然坐在课桌前,指尖甚至还捏着记录灵力理论的光脑,王晨心底先是涌起一阵松快——还好,她没事。可这份松快只持续了一瞬,就被汹涌的怒火彻底吞没:他一路担忧她的安危,甚至做好了她受伤、被困,或是早已不在人世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竟在这里安稳避险,对族里的惨状、对狐颜的死,仿佛一无所知,又仿佛毫不在意。

他径直穿过人群,每一步都踩得沉重,周身的邪戾气息像无形的屏障,让学生们下意识地后退。走到狐灵面前,王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在这里干什么?族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

狐灵猛地抬头,对上王晨猩红的眼底,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攥紧衣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族里被狼族和蛇族袭击了,我……我打不过他们,只能来这里避险。”

“避险?”王晨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失望,“所以躲在这里就够了?族人死的死、赡伤,连尸首都没人收,你连报仇的念头都没有?”

狐灵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咬着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辩解:“我能找谁报仇?你吗?还是指望别人?我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王晨猛地伸手,一把揪住狐灵的衣领,将她狠狠拽到自己面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是咆哮着炸开,“就算报仇做不到,那连给你妹收尸的能力都没有吗?狐颜!她是你亲妹妹!你从护着的亲妹妹!她被铁钩挂在老槐树上,尸体都凉透了,你他妈却在这里安稳上课!你对得起她吗?!”

咆哮声震得教室窗户嗡嗡作响,狐灵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她怔怔地看着王晨眼底的绝望与愤怒,“亲妹妹”三个字像重锤砸在心上,瞬间想起时候狐颜总跟在她身后,甜甜喊“姐姐”,还把攒了好久的灵莓塞给她的模样。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王晨的话像刀子,剜开了她刻意逃避的愧疚,也让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樱

就在这时,王宇晨快步走上前,伸手想拍王晨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劝和:“这位兄弟,有什么话好好,别动手伤人啊!”

王晨正被怒火冲昏头脑,感受到肩上的触碰,想也不想就猛地甩开,声音里满是戾气:“你他妈谁呀?这里没你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王宇晨被甩得踉跄了两步,一旁的王圣冰连忙上前扶住他,接着转向王晨,眉头皱起,语气还算平和:“这位兄台,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身上戾气很重,再这样下去,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雷义也站起身,快步走到王晨身边,语气带着几分心翼翼的劝阻:“佐大人!您消消气,有话咱们慢慢……”

“别碰我!”王晨猛地转身,一把将雷义推倒在地,雷义重重摔在地上,后背撞到桌腿,疼得闷哼一声。王晨盯着他,眼神里满是警告:“信不信我连你这子一块揍?别以为我不敢!”

周围的学生们本就因王晨的戾气而不满,此刻见他动手推人,顿时炸开了锅。一个火系灵修猛地站起身,掌心凝聚起一团灼热的火焰:“怎么?你要打人,是吗?真当我们时空学院没人了?”

“就是!凭什么动手?”

“他身上的戾气这么重,不定是邪修!”

学生们纷纷站起身,各色灵力在他们掌心亮起,火系的火焰、水系的水球、土系的石盾……灵力波动交织在一起,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王晨冷冷地扫过众人,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经历过生死的倨傲:“就凭你们?”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老子当年征战八域,杀过的邪修、灭过的敌族,比你们见过的人都多!你以为我会怕你们?”

克里托斯见状,咳嗽了两声,快步走下来,伸手按住最前面的学生,对着王晨沉声道:“冷静一点!这里是时空学院,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谈,没必要跟学生们置气。”

王晨的双手还在因愤怒而颤抖,他没有看克里托斯,目光重新落回狐灵身上,声音里满是失望:“我怎样对你都无所谓,可你……你让我太失望了。”

完,他不再理会狐灵惨白的脸,转身走到雷义身边,弯腰一把拽起他,伸手拍了拍他胸前的灰尘——动作里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反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歉意。接着,他没再看教室里的任何人,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周身的邪戾气息虽未消散,却也收敛了几分,只留下满室沉默和学生们复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