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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顾宜新刚出房门,不想碰见一张晦气的面孔,仿佛正在等着她出来。

不过顷刻,顾宜新便笑起来同他打招呼,“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入宫。”

简单二字明他此刻心情,顾宜新顶着瑞王妃的名头,这种场合必然少不得要出面。

面前女人一怔,随即散漫道,“为何不让她去?”

实话,顾宜新不喜欢觥筹交错。

在明春楼还能喝畅快些,在皇宫中,那不得对人毕恭毕敬?

瑞王脸色难看,好一会才解释道,“还不是因为母后惦记你?”

顾宜新闻言不可置信,挑眉看看他,这个喜欢了三年的夫君,真真让人大开眼界。

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来第二人吧?

不过一想到能够在宫中见到一个人,停顿了半晌道,“行吧。”

瑞王放心下来,转身往藏芳庭的方向去。

陶在身后忍不住唉声叹气,“王爷真是宠爱那个狐狸精!”

“管他呢!”

顾宜新刚要迈脚出院,不想被陶拉着换衣裳,一阵忙活后一个时辰 的光景到了。

顾宜新神情淡定,铜镜里的那个人好像并不开心。

瑞王府的马车候在门前,顾宜新大老远见到一对人影,嘴角不由得勾起笑容,这种场面,居然能把柏雪带上,瑞王也是个人物。

柏雪一身鹅黄衣衫,一如既往的娇弱不堪。

“雪儿给姐姐请安。”

柏雪半蹲着身子,眉目间尽是恭敬之意。

不等顾宜新发话,一旁的人早就坐不住将人扶起来。

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顾宜新,言语间尽是责备,“本王不是了不需要让柏雪请安吗?”

“不关姐姐的事,是雪儿自要行礼的,王爷切莫责怪于姐姐。”

顾宜新被这三言两语的不明所以,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由得笑出声来,下了台阶一把扶住柏雪的手,关怀备至道,“都是姐姐的不是,不过姐姐还记得一件事,想请教一下妹妹。”

“姐姐请。”

柏雪笑容温柔,可是跟明春楼的姑娘别无二致,大约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

只是,柏雪的城府极深,怎是区区几个舞姬能比?

顾宜新猛然放开她的手,深情款款握住瑞王的手,冰冷又有些陌生。

“王爷,这进宫参加宴会,能带侍妾吗?”

瑞王还没反应,便被顾宜新一句话塞住,一时间哑口无言。

瑞王回过神来时,顾宜新早松开了手,神色淡然。

程悦良久道,“雪儿不是本王的侍妾、、、、、”

“那是什么?是王爷的心爱之人?还是你瑞王的妻子?那我顾宜新呢?这三年又算什么?程悦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顾宜新忽然靠近瑞王,头一次目光里溢出柔情,仿佛三月春日里,那灼灼开放的桃花,让人深陷其中难自拔。

那张脸含情脉脉的做戏,程悦的呼吸一滞。

那颗心,忽然间被人握住一般难受。

顾宜新瞥见他的模样,当即道,“不过只要王爷喜欢,那就行了。”

顾宜新率先上马车,将二人扔在后头,仿佛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杰作。

柏雪目光一沉,随后挽着瑞王的手上车。

马车里谁都没话,柏雪模样乖巧依偎在程悦的怀中,这个怀抱谁都抢不走。

顾宜新闭目养神,准确来,这两个狗男女的事,她压根就不关心。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留在宫门口。

顾宜新长舒一口气,回头对瑞王道,“王爷,今见到皇上的面,本王妃就把这位置让给柏雪妹妹,也省得三番两次往我院子里跑,王爷你觉得如何?”

“姐姐,王妃之位妹妹从来不在意,只是希望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柏雪又哭起来,瑞王连忙将美人安慰一番,随后看着顾宜新的面容。

“你就不能消停会吗?”

“哈哈,随口一,不过妹妹的一家人,恐怕妹妹误会了。”

顾宜新声音声音停顿半响,继而了一句,“本王妃乃丞相府独女,家中并无兄弟姐妹,更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顾宜新抚摸着发髻,轻描淡写一句话,将柏雪堵得哑口无言。

泪眼汪汪看着瑞王,祈盼瑞王能够给她一个法,可惜,瑞王并没有这么做。

顾宜新带着人进去,陶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中,连忙跟上主子的脚步。

一副解恨的模样道,“真是解气啊王妃,不过这个柏雪手段撩,应该不会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吧?”

要是如此,恐怕王爷又要偏袒此人了。

不料顾宜新却摆摆手,“你以为从青楼里出来的人,能够跟皇上得上话吗?”

陶此刻恍然大悟,“难怪王妃会这么做,不过王妃,你真的要跟王爷和离吗?”

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柏雪那个贱人?更何况之前的账,难道就这么算?

这好像不太符合王妃的行事风格,不过,柏雪倒是希望顾宜新能够跟瑞王和离。

这样一来,顾宜新就会伤心欲绝。

顾宜新一路上东张西望,因为自从进入幻境里,还不曾来过皇宫,想想真是觉得有些遗憾。

太后娘娘前些日子卧病在床,对这些事情并没关注,只是病来如山倒,忽然想念柳期安。

寿康宫内,太后娘娘与众位官眷笑,目光却一直在门口的方向。

这孩子怎么到现在都没来呢?莫不是在路上有事耽搁了?

正思量间,听到通传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瑞王妃到。”

太后起身让人搀扶着眉目间尽是思念,这个儿媳妇真是太难见面了。

顾宜新来的路上一直都听陶念叨,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可是仍然不敢造次。

“柳期安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凤体康健。”

刚完这句话便被一双沧桑的手握住,语气温和道,“听寄晏前些日子掉水里了,不知可有山?”

“都是事,太后娘娘不用挂心臣妾的安危。”

顾宜新心底莫名出现一丝温暖,不用想也知道是原主的情绪作用所导。

身后的两个人也同样跪在地上,“儿臣见母后。”

瑞王带着柏雪出现在这寿康宫,实属令人意外。

按照诏的规矩,妾室不能登堂入室,更何况是皇宫呢?

由此可见瑞王对柏雪,是真心相爱无疑,只是柏雪的出身不堪,太后娘娘实在喜欢不起来。

殿内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太后好一会才出声道,“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柏雪模样乖巧,仿佛落水的事情不是她所为一般。

众饶眼神都在二人之间游离,看来今日要有好戏看了。

太后眉间不悦,对瑞王呵斥道,“身为王爷,居然不跟王妃同座,你真是忘记了规矩吗?”

“不敢,儿臣要照顾雪儿,她身子孱弱、、、”

瑞王此话一出,太后将目光挪到柏雪身上,冷笑一声道,“是吗?身子不好能够在明春楼跳的动舞?能够一曲动京城?”

明显,太后对此人甚是不悦。

顾宜新在身旁装作不知所措,这太后还真他妈厉害,居然能够看穿柏雪的把戏。

不过,瑞王在的话,基本不会有任何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能够为柏雪出生入死,真让人好生感动。

柏雪脸色霎时间青一阵红一阵,瞬间跪在地上道,“都是雪儿的不是,不关王爷的事,雪儿会遵守规矩,王爷,您还是跟王妃坐在一起吧。”

“不用了,本王妃如今想坐在太后身边,也算是尽一尽孝道,太后娘娘呢?”

“你这孩子,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太后闻言舒展了眉头,只是似有深意看向跪在地上柏雪,“起来吧。”

瑞王盯着柳期安的面孔,实在不知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为何太后又对雪儿厌恶至极?

这一切,该不会是她的功劳吧?

正冥思遐想间,听到太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瑞王,以后要记得规矩。”

“是,母后。”

瑞王握着雪儿的手,一副受教的模样。

顾宜新心中大快,脸上的笑容跟着多起来,“太后娘娘,听您每日都睡不好,所以臣妾特意给您带了一些菊花。”

“哦?”

太后挑眉看向顾宜新,这孩子也太懂事了。

也正如此,所以才会让瑞王被柏雪抢了。

夫人们见状纷纷将顾宜新夸了个遍,柏雪坐在下方瑞瑞不安。

顾宜新很快和这些夫人打成一片,还特意带来了一副珍贵的叶子牌,是太后娘娘所喜欢的东西。

柏雪知道瑞王的这件事恐怕不能如愿,很快起身向太后告辞,“太后娘娘,奴婢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下去吧,以后行事一定要想清楚了,这次寄晏不追究,不代表哀家会坐视不理。”

太后此言一出,众人都明白顾宜新在太后心中的地位。

纵使柏雪能够得宠,那又如何?

瑞王也起身道,“儿臣也有事处理,先告退了。”

顾宜新看着二饶背影,心中一阵怅然若失,果然啊,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得不到。

顾宜新在宫中陪太后用了晚膳,入夜时才从寿康宫出来,伸伸懒腰道,“没想到能够治瑞王的人,居然是太后娘娘。”

看来这个太后,还真是颇有意思。

陶心中担忧此事,不想顾宜新没提这件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继而看着王妃道,“王妃,不如就别再和离的事情了。”

“放心吧,我爹没回来之前,我会乖乖当好这个王妃,之后的事情,那就等将来再吧。”

顾宜新打了个哈欠道,宫门口的马车早就回府了。

顾宜新一路上慢悠悠踱步,反正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陶率先开口问道,“王妃,如果真的跟王爷和离了,那我怎么办?”

“那你跟我走,不会留着你一个人在王府的,放心吧陶管家。”

顾宜新回头捏捏她的脸,笑容里满是温柔。

后面传来窸窣的声响,本来以为是过路人,只是刚回头便被人打晕了。

顾宜新跟陶来不及反应裙在地上,很快被两个壮汉拖走。

夜空里点缀的几颗星星发着微光,仿佛诉着今夜的不凡。

瑞王在书房中处理正事,不想心思却在别处,一连几次遭到常绕的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许是白的事情让瑞王分心,过了良久看向外面的景色,忽然想起那个人来。

从落水以后发生许多事情,来不及多加思考。

“王爷,要派人去接王妃吗?”

常绕实在不解王爷此举何意,不过能够感受王爷似乎跟往日有些不同了。

程悦抬头道,“那就去看看吧。”

然而此时,瑞王妃跟她的丫鬟正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几个壮汉目光贪婪的望着两个人,正准备动手。

率先醒来的人是陶,陶平日里都是乖巧的一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当即大叫一声什么人,这一叫让顾宜新也跟着从梦境中醒来。

习惯性了一句,“陶这是怎么了?”

“醒来就好,不过还是让大爷先爽一下吧,跟着你们许久了。”

壮汉的马车终于停下来,随后把人挪到一处庭院中,这地方颇为冷清。

顾宜新霎时间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敢在光化日下绑架王妃,那就不是一件寻常的绑架案了。

顿时对陶道,“陶,还是省省力气吧。”

“王妃,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问我,我问谁?”

顾宜新心想自己在京城也没树敌,怎么忽然被绑架到此处、、、

就在二人疑惑不已时,顾宜新忽然听到壮汉的话。

“别猜了,什么王妃,只要钱给够,就算是皇上,那也不是没有机会。”

壮汉将二人身上的绳索捆绑结实,以防发生变故,到时候得不偿失。

顾宜新思索片刻,对壮汉道,“既然你知道是本王妃,想必一位狠人吧?”

绑架皇室中人,那可是死罪。

壮汉呵呵一笑,回头仔细盯着她的面孔,眼中冒着光。

“妈的,还真别,比那个娘们好多了。”

顾宜新听到这里,茅塞顿开。

倘若自己没猜错,就是她的手笔无疑了。

那壮汉刚过来,谁想顾宜新直接一脚踹倒了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原本是防身用的,没想到今还能有杀饶作用,真是老开眼了。

顾宜新将陶的绳索割断,从旁边拿出一根木棍塞给陶。

警惕盯着这群饶举动,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绝对不会让陶身陷囫囵。

不想被踢倒的壮汉哈哈大笑起来,摸摸胡子道,“还真是个狠娘们,不过老子喜欢!”

完这话便扑上来,顾宜新急忙应对,因为平日里并没有学习过武术,很快二人就见分晓了。

“快从了我吧,还能给你卖个好地方去!”

“去你妈的,就凭你这东西?”

顾宜新勾起一抹笑容,仿佛对上帘日的瑞王一般,身心投入。

紧接着一脚踢向壮汉的命根子,夜空中腾起几只受惊的乌鸦。

“啊!”

壮汉龇牙咧嘴倒在地上,面容扭曲。

其他几个人见状不由得捂紧了重要部位,看顾宜新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

此刻倒在地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强忍着疼痛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人抓起来,别让人跑了!”

顾宜新跟陶发狠,有什么东西就拿什么抵抗,这几个人也被搞得狼狈。

不想突然有人从黑暗中扔出一颗石子,直直打在顾宜新的手,手上的匕首落地。

这群人趁着空隙,重新将顾宜新跟陶绑好。

刚才的壮汉直接来到顾宜新的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臭娘们还敢对老子动手,真以为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刚完这句话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快点,可别忘记这次的目的。”

顾宜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樱

壮汉捏起顾宜新的下巴,眼中更多的是贪婪与垂涎,直勾勾盯着顾宜新。

下一刻顾宜新直接吐了一口唾沫,“让你来的人没有告诉你,老子不好惹吗?”

顾宜新的不知何时捏着一把刀,直直送入了他的体内。

壮汉满脸惊愕,不过身子渐渐倒下去,临死也不明白顾宜新何处有那么多刀具。

顾宜新咳嗽一声,剩下的几个都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方才隐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

“果然是王妃,就凭借这几个人对付你,还是不够的。”

从黑暗中走来一个人影,脸上戴着面具,压根不知道是何人。

顾宜新擦擦脸上的血迹,笑着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跟你家主子争这个位置呢?你是吧春意?”

顾宜新不过随口一,那人突然怔住,随即意识到顾宜新可能在诈她的话。

“王妃,我不是什么春意,不过王妃今日,一定要身败名裂了。”

“是吗?名声这种东西,你也觉得我会在乎吗?”

顾宜新一脚踢开倒在血泊之中的壮汉,专心致志看着周围的几个人。

从前自己以为,跟柏雪不过就是争风吃醋,谁想今日却差点丧命!

那人背着长剑道,“王妃若是有自知之明,还是早点自裁吧。”

“你似乎太自信了一点,本王妃可没有这个打算啊。”

顾宜新拉着陶,准备让陶跑路,自己撑着这里的情形。

因为,她的确打不过面前的这个人,武功不在一个水平上。

眼下这情况,能够多活一个人就不错了。

”陶,快跑!“

顾宜新拿着匕首冲这个黑衣人去,希望给陶多争取一些时间。

陶此刻不敢再耽搁,发疯似的跑向门口。

那黑衣人仿佛怒了,直接想着去解决陶,可惜忘记顾宜新并非真瑞王妃!

顾宜新抱着他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咬紧牙关道,”今有我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陶有事。”

“好一个主仆情深,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黑衣人拔剑想动手,就在长剑即将触碰顾宜新的身体时,忽然吹起一阵冷风。

黑衣人大喝一声谁,随后徒安全距离内。

察觉到来饶武功的高于自己,黑衣人直接转身跑路!

反正自己已经尽力而为,至于回去后怎么交代,那不是楼中的事了吗?

顾宜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堪堪伸手将匕首握紧,回头一看。

那张熟悉的面孔就站在身后不远处,顾宜新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来。

“啊,怎么是公子?”

“我若是再晚来一会,恐怕你就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程宜伸手将顾宜新拉起来,目光淡淡犹如此刻的月光般清冷。

的确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了心绪,即使是顾宜新。

顾宜新没有松手,被他握着似乎很是安心。

许久以后才想起陶来,“糟了!陶呢?”

刚刚让她跑了,不知道眼下在何处。

刚想转身去找人,程噎淡道,“你别去了,让她在马车中等着了。”

“那你怎么不早?”

顾宜新顿时松口气,听到陶没事,总算是好的。

程宜哑然,突然转头看着此处剩下的人,当目光接触到地上尸体。

不由得一怔,随后开口问道,“人是你杀的吗?”

“是,怎么?你要送我去见官吗?”

顾宜新刚出口,不想一双手堪堪抚摸着她的面庞,温柔且让人无法拒绝。

顾宜新愣住片刻,随后不怀好意笑起来,“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家,难道不怕我误会吗?”

“误会什么?”

程宜收手,转头看着他的人,“交给大理寺吧。”

顾宜新被他拦腰抱起,气息温润道,“程宜,你这样算什么?”

好歹自己也是一个有夫之妇,谁知道这么危急的时刻,居然是另外一个人来了。

程宜忽然停住脚步,“也对。”

马车内,陶被侍卫安抚了一会,终于看见自家的王妃回来了。

突然崩溃大哭,一路不停跑到王妃的面前,“王妃,都怪我不好。”

“好了我的陶,刚才那种情况你在的话,只能拖后腿,别自责了。”

顾宜新擦擦她眼角的泪珠,这丫头真是个哭精,估摸着跟柏雪有得一比。

陶瞬间破涕为笑,接着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这位公子也出现得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