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九想走过去问问池远,转念一想,转身走到袁紫琼身旁,“袁园长,出问题的是哪两位老师?”
袁园长微微抬头扫了他一眼,迅速垂下眼帘,没有话的打算。
一问三不的,白念九火了。
他再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的看过会议室里的人,“路也封了,人也到位了,总得有人告诉我这个区长到底发生什么事,要找的是谁吧。”
白念九又环视了会议室一周,“简直就是浪费警力,你以为公安局里的人都闲得慌啊?再不话,马上给我撤!”
“白少爷……”池远看看白念九,又看看海锦城,迟疑着走到海锦城身边,声:“少爷,是不是要把她们的相片交给警察,才好找人?”
海锦城似乎没想到这个,被池远这样一提,点点头。
他仰头看了眼坐在四五米开外的袁紫琼,“园长……”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站在门口外的保镖,吩咐道:“你陪所长到园长办公室休息。”
人家区长都来了,也没有真正吩咐撤人。所长挺着胸膛站在原地,跟走到面前的保镖对峙着。
白念久明白海锦城的意思,听的是“休息”相信不会为难所长。他上前一步,“所长,这里交给我。”
看着所长出了会议室,海锦城才在开口:“园长,打印几张班夏允和胡景怡的近照,半身的、全身的。也发一份我手机上。”
班夏允和胡景怡?白念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默念了一次。不认识!
袁园长打开手机,找了一下,走到会议室一角的电脑旁,鼓弄了一阵,“嗉嗉嗉”打印机吐出几张A4纸打印出来的图像。
袁园长把一叠纸递到海锦城面前。
白念九探身看着图片,“肖怡?”
肖怡是夏夏的好朋友,也是艺术班的老师,白念九对她比较熟。
刚才不是打印胡景怡的相片吗?
怎么打出来的是肖怡?他的眼光从图像上移到园长的脸上,满头雾水,提醒她打印错误了。
“这是肖怡。”
海锦城没有理会白念九,从下面抽出一张班夏允的图像,放上面看着。
没有得到园长答复,白念九回头看海锦城,“肖怡犯了……”
“夏夏?!”看到海锦城手上的班夏允的图像,白念九眼睛顿时瞪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手一扬,抢过海锦城手上的一叠纸,转身一步冲到拿着手机操作的袁园长身边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臂,把人提起来,两眼瞪得像灯笼一样瞪着她,声音沉重沙哑:“园长,您跟我清楚,夏夏怎么会严重违纪?怎么会?!”
袁园长正在给海锦城发图片,被这样一提,手一松手机直接摔地上。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回答白念九的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袁紫琼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白区长晋升的途径,也知道些白家和海家的关系。这件事情要瞒得住海家,必须要把白家一起瞒着。
倒是竖起耳朵要听袁紫琼怎样回答的海锦城,听到白念九叫允叫得那么亲切,发飙冲上前,一把掌把他推出去,“凑什么热闹!!”
话没完,海锦城眼里闪过一度危险的光。
他往前一步,一手抓住踉跄一步往后湍白念九,一面凶狠,咬牙切齿的:“你子,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揪着白念九胸前的领带拖着往外走。
海锦城一路拉着人走到一个门口,一脚踢开门,狠狠的把白念九往里面一推,跟着跨进门,随着一声巨响,门被他起后脚踢上。
一路被拖着走的白念九不明白自己哪里犯着这罗刹。一转身,把跟在身后的海锦城压在门上,手肘顶着他的锁骨,“有话好,发什么疯!”
“夏夏,夏夏是你叫的吗?”
“你知道夏夏是谁吗?给我听好了,她是我的允,班—夏—允!”吼轰完这话,一颗晶莹滑落俊俏的脸。
白念九不知道是被那滴眼泪镇住了还是被听到的信息震傻了。
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松开顶住海锦城的手肘,只是声音平和了些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夏要是喜欢你就不会躲你躲了五年。”
“我一直在找,从没放弃过。”海锦城毫不掩饰自己的悲痛,任由满眶的泪水再眼眶里运转,摇摇欲坠。
“呵呵!好一个一直在找,从没放弃过!”
情绪太过激动,白念久的嗓音微微发颤。“孤女寡母的在幼儿园里一呆就是五年,两个大实人在你家的幼儿园里,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你在找?你是怎么找的人?”
“允不是你能肖想的,她生是海家人死是海家鬼!”
“好的女孩应该得到爱护,得到幸福。夏夏不是非海家不可,非你不可。我比你做的更好。”
是啊,这子两年前就要追允了,就要保护着她了。
不对,怎么帮这子推脱呢?
海锦城面色阴狠,愤愤道:“允五年前已经成了我海锦城的女人!我的女人,听到了吗?!!”
这个声音无异于一声惊雷在白念九的脑中炸开。他想起五年前海锦城脱他衣服和心急火燎的离开酒店的样子,一下子明白。
他渐渐松开手肘,两臂垂在身侧,转过头,脸上颓败不堪。
她有男朋友了,只是在国外还没回国,的就是这子?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逃?
该不是……
被徒然放开的海锦城靠着门板垂直滑落在地上。
他曲起双膝,双肘撑在膝盖上,捂着脸,伤心又无助,“最好保佑黑之前找到人,你最好保佑我找到人……”
否则以知情不报论处。
“一口几个允允的,还一直在找呢,得好听。”白念九没有要放过海锦城,一一顿足的咆哮:“夏夏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地藏匿起来,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想起夏夏的心翼翼,任劳任怨,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的混蛋造成的,白念九心里的怒火更甚,连吐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火气,“这五年里她们母女俩幼儿园和宿舍两点一线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海锦城好像听不到白念九的控诉,自顾自地沉浸在极度痛苦和悔恨之中,“允,对不起!大哥对不起你!允,你可以惩罚大哥,但是大哥不要这样的方法!”
“夏夏没有毕业证,五年了还是幼儿园的试用老师,却担当起整个幼儿园的艺术教学,为你们海家立下汗马功劳。其中的艰辛我不,就给你她连进修、转正、评优的机会都没樱夏夏连一手创作的作品都不敢冠上自己的名字,把所有的机会所有的荣誉都让给了别人。”
不管海锦城是否在听,白念九停不下来了。
“一个刚出校门的仅仅二十岁的女孩子,五年来大大的委屈,你最好告诉我你都知道。”白念九把手探进海锦城的前胸,拉着他的领带,打开虎口把他的头托起。
白念九两眼充血,眼珠都要被他瞪得要跳出来了,双唇啰嗦的厉害,吐出来却字字含怒带斥:“告诉我啊,告诉我你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