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向芝兰得知是夏夏把胡景怡从胡家救出来,她想要当面感谢机智勇敢的夏夏。
胡景怡却告知她,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夏夏被陌生男人沾污了,夏夏害怕被陌生男人找到,决定和她一起躲一段日子。
对此事,向芝兰心里充满歉意。
她非常担心夏夏心里面过不了这一关。她嘴里不,心里面还担心万一女孩不懂得处理,怀孕了怎么办?一直到三个多月后,一次和胡景怡见面,旁敲侧击,胡景怡夏夏没有异样她才放下心。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母女俩谈及工作和交友等事情,胡景怡嘴里多了个班姨。正是班姨生活上的照顾,她才取得一个个好成绩。
向芝兰也对夏夏母女更怀感激,就是不敢要见见她们。
向芝兰只有在母女俩每次见面,提早做些吃,或者买些女孩子的礼物给胡景怡带给夏夏和班姨,多关心夏夏的心理状况和身体情况。
今约见女儿,跟以前的都不一样。
夏夏母女比她作为母亲的还要亲近,班姨虽然现在在幼儿园里打工,毕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人。一路上,向芝兰都紧张不已,忐忑不安,既担心该怎么样话才可以表达对夏夏母女的感激之意,又担心自己词不达意,轻了表达不到诚意,重了又怕造成误会。
到了约定的地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已经紧张的手心湿润的向芝兰决定先去洗手间调整一下自己。
向芝兰一边低头在包包里找东西,一边走进洗手间的门口,一头撞进也是低头正在往外走的夏夏怀里。
随着两声“对不起!”完,两人同时抬头。
“啊!、允!”向芝兰失声惊叫,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子,发疯似的,张开双手拉着夏夏的双手,两眼瞬间热泪盈眶,“允,真的是允吗?!”
她用力一拉,把夏夏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允,允……”哽咽的再也不出话来。
夏夏在震惊中被拉着,再在震惊中被拉入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几年来,除了妈妈偶尔叫她允,再也没有人这样叫她,而且是这样的兴奋,这样的亲切,这样的熟悉叫唤。
夏夏双手从向芝兰身侧穿过,回抱着向芝兰:“兰姨!兰姨……”
“乖……”向芝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用力拍了拍夏夏的后背,才松开双手,“允,来,让兰姨好好的看看你!”
夏夏松开双手,同时抬起手,两手背抹去蓄在眼眶里来不及流淌的泪水,摆出一个笑容,撒娇的、炫耀的、调皮的:“兰姨,喏,给您看个够!”
向芝兰也抹抹两眼角,才笑着把夏夏搭在脸上的碎发掠至耳后,“允,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双手捧着夏夏的脸,爱惜而又宠溺的用两个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脸蛋。
真好看!
双手往下滑,握着夏夏的肩膀。
长结实了!
双手再往下,扶着她的腰。
瘦了……
夏夏眼睛一直盯着向芝兰,看着她的脸,时而兴奋,时而痛惜,时而疑惑。
向芝兰双手拉起夏夏的双掌,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提眸看着夏夏问道:“允,你妈妈呢?她有没有和你一起?快,快带我去找她。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夏夏一下子返醒,身子晃了一下,喃喃地重复向芝兰的话。
回家!
“快!我可想她了!”着,拉起夏夏的手,转身就要往洗手间外面走。
心急,步子更急!
刚起步,踢到被她们丢地上的包包,还有洒落一地的东西。向芝兰想收住脚步,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往一边倾。
夏夏连忙用力一拉,把向芝兰扯向自己,由于用力太大,“嘭”两人撞倒门框上。
“唔。”夏夏原本搂着向芝兰的手瞬间松开。
向芝兰站直身子,从夏夏的怀里蹭出来。
职业本能告诉她,夏夏那声低吟表示什么。她心翼翼的托起夏夏垂落身旁的手,“允,告诉我,手怎么啦?”
“没事!只是碰了一下。”夏夏边边要甩甩手臂展示给向芝兰看。
“不要!”如果是骨折,这样用力甩,可不得了。
向芝兰大吼一声,走到夏夏身侧,看见她手臂外侧一大块的浅红,“不要甩,让我看看。”她尝试着往上托一托夏夏的臂,“允,不要隐瞒,告诉兰姨,这样疼不疼。”
“没事!”着,还自动地抬抬上臂,“兰姨,只是撞了一下,没有骨折。”
接着,很无所谓的,戏溺地:“允没有这么孱,没有这么弱。允可是跆拳道黑带,中华散打金虎段。”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伤,夏夏正要抽出手摆个马步。
向芝兰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好啦好啦!你这长不大的鬼灵精!老是不正经。”
不正经?
海锦城那副在家人面前嬉戏、笑闹的表情在向芝兰眼前一闪而过。
对了,找到了允,城城再也不用在家人面前强颜欢笑了。
对,等下见到阿珍,就叫城城过来接我们。
等会儿城城见到允会是怎么样子?
惊喜?
惊讶?
是哭?是笑?又哭又笑?
好期待哦!
太好了!
感谢上,感谢怡,把时间改在今!让我遇到允和阿珍!
夏夏看着突然安静下来,面容慈祥,嘴角含笑的向芝兰,心情也好起来,“兰姨,走,带您去找妈妈!我还要把您介绍给我的好朋友怡呢。”
“……怡?”向芝兰啰嗦了几下双唇才咬出这几个字。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不,不会这么巧,不会的!
如果真的是怡,那……那我……岂不是错过了很多?
“啊……”
向芝兰转身抓住夏夏的双臂,惊恐不定的问道:“允,告诉我,你刚才把我介绍给谁?给谁?!”
“不,不会是怡,胡景怡,是吧?!”
“允,告诉我不是胡景怡,一定不是她!”向芝兰简直要疯了,“不,是怡,是胡景怡对不对!”
夏夏看着向芝兰的反应,惊魂未定,悲愤交加的。
哈?什么怡?
怎么兰姨知道怡,还知道胡景怡?
该不是……该不是……
念头在夏夏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夏夏被自己大吓一跳。
对了,这就对上了!怡过她妈妈护理的病人,打工的那家人,不就是海叔叔,是海家吗?
“兰姨,先不要问了,到了您就知道了。”
也太巧了吧,太太巧了吧!
还没回过魂来的向芝兰被夏夏拉着机械地抬脚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