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我不知道这女人吵架这么厉害，还干架呢。海仕腾的嘴巴靠近她的耳朵，柔声：“听我话。”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不想听！！！”
“我为什么要听你话，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希望我是你的什么人？
“听我话！”海仕腾这次用吼的。
“我不要听臭流氓话！”
这就流氓了？还臭流氓呢！
让你看看更流氓、地痞的！
海仕腾突然放开紧紧箍住她的双臂，双手往上移，改用两个手掌夹着她的脸颊，拉低她的头，贴上自己的嘴巴，严严实实的堵着了她的嘴巴。
身上的桎梏突然消失，向芝兰刚想挺腰起来，脸就被夹住，嘴巴被含吸住。她只能挥手反抗。但是，手举高，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打。
“唔，唔，唔……”
向芝兰慢慢消停了，“呜，呜，呜……”
海仕腾以为她冷静下来了，可以好好地听他话了。刚要松口，就尝到一丝清咸。他心脏猛然一紧，跟着像被刀划过。
为什么要哭？
海仕腾放开她的脸颊，一只手圈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她的后脑勺上，把嚎啕大哭的女人压在肩窝里。
“不哭，芝兰。”脸轻轻地嘶磨着她的脸侧，声音尽量放轻放柔，“都是我不好，不哭了！”
“呜呜，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呜……”向芝兰的嘴巴蹭到了男人肩膀上一块肉，一口叼着使劲咬下去。
力气使到半途，就被收回去。
这是她从人生沼泽里拉回来，夜不解带的侍候了十多年的男人，舍不得呀！
海仕腾不知道她哭什么，更不知道怎样哄。
轻轻拍拍着她的后脑勺，声音虽然略带沙哑但温柔，“芝兰，不哭，不哭了，听我话好吗？”
海仕腾像哄婴孩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理顺凌乱的头发，蹭蹭她的脸，亲亲她的耳朵，耐心的等待她慢慢收住哭。
向芝兰收住了哭声，嗖的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走。
海仕腾扬手一拉，却没有拉到人，自己却“嘭”地滚到地上。
刚走出一步的向芝兰听到身后的一声闷响，脑海里闪过十多年前医院里血淋淋的一幕，立刻回身，失声叫出“海……”
还好，没有血。
躺在地上的男人双眼骨碌碌地看着她。
向芝兰知道他是可以自己坐起来，自己爬回床上去，所以并不打算去扶他。
海仕腾看着向芝兰转过身来，他捕捉到了她眼里被她快速收藏起来的担心。
这女人还是担心他的。
他更是看着她故意板起脸，别开眼光。
你这女人，关心人就光明正大的嘛。
海仕腾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没完成的正事，仰着头，一脸坏笑，对着她眨一眨左眼，语气有点怪怪的：“地上冷，快起来，咱们躺床上去。”
还会使美男计，还会黄话。
可以了！
向芝兰转身又要走。
不是，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向芝兰扭过头，询问式地盯着还赖地上不起来的男人。
海仕腾向她抛抛媚眼，送上一个大笑容，仰起鼻孔，“嗯？唔？！”故意的拉长、扬起声尾。
随着一声“哼！”向芝兰转面拂袖而去。
“给你半个海仕腾，你要吗？”
向芝兰伸向门把的手停在半空，身子僵直了。
海仕腾跪着走到轮椅旁，灵活的爬到位置上，利落的驾驶着轮椅，走到向芝兰身边。拉起她的手，仰脸对上她的眼睛，一改刚才的嗨皮样子，严肃的再问，“你要吗？”
向来自信满满的他，此刻出这样的话时，却明显带了几分不确定。
他害怕她再拒绝，惧怕她对他残躯的排斥。他畏惧她对他的照顾像一开始那样只是对工作负责，他更怕把自己想要娶她和她一起走完下半生的话出来后，把她吓跑了。
所以他不敢承诺，这次的“你要吗”，他真的带着几分战战兢兢，几分以身试法。
海仕腾，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只想要你心里给我一点点位置，只要一点点，让我可以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你能给我吗？！
向芝兰眼睛眯了眯，又眯了眯，“除了半个海仕腾，你还能给我什么？”此话一出，向芝兰马上后悔了。
她刚想解释，只觉手上一凉。眼光跟过去，入眼的是海仕腾的手无力地在轮椅外面垂落。
向芝兰想都没想，弯身一撩，想要抓住这只好像被遗弃聊手。哪知道用力过猛，整个人跪倒在轮椅前面。
向芝兰委屈加愧疚，索性把脸埋在海仕腾的两只断腿中间的坳里，“海仕腾，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对不起！海仕腾，对不起，你不要往那样子想！！”
“海仕腾，我要！我要！”向芝兰语无伦次地解释、表白，边边在海仕腾的腿间蹭磨着，“给我，我要你！”
“只要你给我，我就要！”
这女人，你在什么？你又在蹭什么呢？！
海仕腾想赶紧把人拉起来，要不就尴尬了。
海仕腾一边伸手拉人，一边问：“兰，芝兰，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给你。”
向芝兰又蹭了蹭，就是不起来。
“钱……是钱吗？”
“唔、唔……”向芝兰继续蹭，蹭，蹭……
真要命，这女人是索命来了！
“不要了，够了，把人给我就够了，够了！”浓浓的鼻音，脸又被捂在两腿间，海仕腾还是听得很清楚。
海仕腾咬紧牙关，轻轻地把又要蹭磨的头颅往外推一推，“芝兰，不是的。芝兰，起来，我给你我想给的，我给得起的。”
海仕腾忍了忍，再忍了忍，声音压抑，低沉，嘶哑，“芝兰，先起来，听话！”
向芝兰抬起头，仰起脸，眼前的男人，脸绷得紧紧的，那张因为少晒太阳而红白红白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两边太阳穴以肉眼看得出的节奏和力量噗、噗、噗，跳动着。
这，这……刚才……
向芝兰想起了什么，轰……
没脸见人了！
老爷，你下道雷劈死我算了。
劈不死我，你就直接劈死这个坏男人算了！
被发现了！
出丑了！！！
海仕腾不想给她看到他的嗅事，也不想让她因害羞而无地自容。他用力一提，一旋，一搂，稳稳当当地把人放大腿上，搂怀里。坚硬胸脯靠着娇柔弱的背脊。
海仕腾低下头，用脸颊嘶磨着向芝兰的耳畔，声线十足的戏虐，“猜猜我能给你什么，最想给你的又是什么，猜到了全部给你。”
他的嗓音带一种磁性，很好听，能浸入人心底。
听着听着，向芝兰着迷了。
感觉得到这男饶尴尬还没下去，又是被这样抱着，她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