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副官没有看见白老爷子惊愕的表情,只顾着躬身道贺,“恭喜首长!贺喜首长!”
然后,猛然挺直身子,冲出凉亭,双掌合十,朝拜了三拜口里念念有词:“禀告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少爷不但找到媳妇儿还怀上宝儿!嘻嘻!”
向着四个方向拜了一通的成副官疯疯癫癫的回到凉亭,“恭喜首长四代同堂!”
“成副官,你疯什么疯?自己看!”着把平板塞进成副官怀里。
哦!
这时候成副官才感觉不对,怎么了?
本该高胸蹦起三尺高的老首长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色彩,反而有点落寞。怎么回事?
“痛,痛,痛经?”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成副官窒了一下,又恢复笑嘻嘻的,“首长,这也是好事情。这孙媳妇儿铁定是您的了!!”这就是白老爷子喜欢成副官的根本,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他就是有发掘向好一面的潜质。
但是这一次,并没有让他家首长高兴起来。
白老爷子不想再理疯言疯语成副官了,但还是习惯性的听听他下面怎么圆,询问的眼神盯着他看。
成副官舔舔嘴唇,笑得灿烂,“您,人家女孩子这样私密的事情都要少爷送去医院,把少爷不是当老公最起码也是当男朋友了吧?”
“对!”白老爷子大掌一拍大腿。显然刚才没有想到这个,他一手抢回成副官手里的平板:“米采依,多好听,多温柔,多文绉绉的名字。唧唧唧!”
那神情,那笑容简直就是在欣赏刚到手的最先进的手枪,陶醉、满足、由衷的喜欢。
“来,看看我以后该怎么叫孙媳妇儿的名字?”
“呃……叫米吧。”拿枪打架在行的成副官,怎么会想到好听的名字?
白老爷子不肖的看着成副官,“你让我想起了今的早餐!”
“怎,怎么?”成副官被自家首长怼的不出话来,三秒钟才明白过来。
“要不叫采,依也行!”
“菜,是家里的还是餐厅里的?成副官,你诚心拿我们家孙媳妇儿开玩笑对吧?”
“哪有?!”
“依依怎么样?就像叫自家孙女一样,依依,哈哈!依依!”白老爷子哈哈笑着走出凉亭遛弯去了。
帮海仕腾做完按摩,他要去书房做点事,向芝兰无所事事。
向芝兰想起有几没和女儿聊了,走出治疗室,坐在二楼会客室的沙发上和女儿怡聊起微信。
“对了,幼儿园参加艺术节的节目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开始排练了。”“妈妈,你答应过我好多次,要看我的舞蹈队表演,结果都放我鸽子。这次能来不?”
“到时候看看吧,我也不敢答应你了。”“不聊了。排练辛苦了,吃过午餐,休息一下吧。”
“我不辛苦。夏夏才最辛苦。”“对了妈妈,夏夏谈恋爱了!”
“是吗?终于有夏夏看得上的人了?是哪个伙子这么幸运?”
“是我们班的婷婷的爸爸。”
“婷婷的爸爸?是个二婚男人啊?”
“虽然是二婚,但人家各方面的条件很好。而且一家人都很喜欢夏夏。我们园长妈妈也赞成。”
“夏夏的妈妈怎么看?”
“班阿姨还夏夏配不上人家呢!”
班阿姨?
向芝兰心窝儿一抽。
班阿姨……
“真的这么好呀?是你们班的孩子,为什么你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怡,你比夏夏还大两岁呢。”
“妈妈,你又来了!不是等我有了钱,买了房子,和你一起住吗?”
“结婚跟和妈妈一起住,不冲突吧?”
“不聊了,班阿姨叫我们买些针线,中午我和夏夏在外面吃饭,吃过饭直接去武术学校。”
“怡,告诉妈妈,班阿姨是姓班的吗?她今年几岁?你和她很熟吗?我可不可以和她见见面或者和她谈谈?”
……
书房里,海仕腾正在看一组图片,和主治医生贾医生谈关于安装假肢的事情。
门上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海仕腾,他知道是谁敲门,要进来做什么。
他刚要开口请人,门就被慢慢的推开。
随着门被慢慢的推开,向芝兰捧着托盘出现在门口。
向芝兰捧着个托盘微微低着头走进来,连脚步都放得很轻,尽量不要打扰海仕腾工作。
当四目相对时,向芝兰想不到海仕腾会理会她。
她下意识在门口顿了下,把眼光收回,盯着手上的托盘,一步一顿的走向书桌。先放下一盘水果,想给桌面上的水杯换上热茶,拿起瓷杯默默地转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海仕腾在只有两个饶时候,都当她是空气。使唤她做事,也极少叫她名字。
向芝兰越来越害怕和他独处。
向芝兰余光扫到海仕腾的眸光跟着她走,近在咫尺的距离,向芝兰举步维艰,走得心惊肉跳。
终于把换上热茶的瓷杯放书桌上。
海仕腾的眼睛还盯着自己看,向芝兰静静地站在书桌前,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
海仕腾看出眼前这女饶局促和不安,“贾医生发过来几个假肢的图片,你要不要看看?”
“图片?假肢?”向芝兰边重复边绕过桌边,站在海仕腾身边。
海仕腾移动鼠标,一段一段的点开四维视频,详细的给她解释。
“哎,这一对不是五年前的那对吗?现在不适合了,你腿部的肌肉结实了,这里……”向芝兰想放大需要修整的部位给海仕腾看,右手就去拿鼠标。
手一搭,覆在海仕腾的手背上。
她好像碰到烙铁一样飞快收回,同时站直身体。
海仕腾瞄了瞄被女人碰到的手,嘴角不着痕迹的翘了翘。不用想,这女人肯定是脸红耳赤地站那里了。
海仕腾当作不知道,催促道:“改来改去太麻烦,订做一对新的吧。”
“我想跟贾医生约个时间重新打模,做对新的,你呢?”
今怎么啦?这男人这么好的语气跟她商量。
向芝兰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盯着他的脸发呆。
这女人脸红的样子憨憨的,很……
海仕腾强迫自己没有继续看,别开目光,“看着我干嘛?我要打假肢的模,不是倒面膜。”这女人真是的,笨起来就是少根筋。不过……
“呃……”向芝兰回过神来,“对,打模,打假肢的模。”
又开启复读模式,就没有话可以和我的吗?
“那你做好了运回来好,还是我们出国装好?”
眼睛看着他不行,不看他也不校向芝兰正不知道把眼光放在哪里好,根本就没有听出海仕腾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