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叹口气道:“我这是在为顾林担心呢,他心气儿高,想要取得头名,可我听了今年各地优秀的学子很多,我怕顾林为着这事伤心…”
赵鸢不屑地“潜一声,接着道:“他若真性子这么心眼,为着这事就要死要活的,我看啊他就配不上你…”
“他想从我这里娶回我师妹那是做梦!”
喜儿脸刷的通红,忙摇头道:“师姐,你可别打趣我了。”
“就是,就是,瞧咱们的喜儿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玉娘捂着嘴笑话道。
赵鸢是不曾见过顾林的,也只是从喜儿的口中听到过她有个从一块长大的竹马,待她一向都很好,还是个读书人,且成绩也还不错。
“喜儿,你别听鸢姐姐瞎。我觉得以顾林的成绩来看,他真能考上头名也不一定,你要对他有信心些。我看顾林不像是那种一次考试没考好便会泄气的人…”
钱满是同顾林有过接触的,他看上去也不像那种会钻牛角尖的固执性子。
“哼,什么时候你俩站一边了?”赵鸢故意有些吃醋着道,她一边掐着喜儿的脸蛋,一边又对着钱满使坏,故意去挠她痒痒。
“那哪能,我永远是和鸢姐姐你在一边的!”钱满举起手做“投降”状。
赵鸢眼尖地瞧见了钱满手腕上的镯子,她猛地拉过钱满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坏笑道:“好你个钱满,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呢!”
钱满猛地抽回手,心虚地眼神闪了闪。她这几日怎么就给忘了这事了,早知道当就该把这该死的手镯给取下来。
五娘瞧见自家姐手足无措的模样,挺身而出地替她解释道:“郡主,哪有什么事啊?这镯子是最近镇上的那几个首饰铺子卖的新款式,我家姐见它好看就买了…”
“五娘你可别替你家姐掩饰了,我都没是不是镯子的事,你看看你这不就上钩了…”
五娘一顿,她懊恼地捧住脑袋,转身对钱满道:“姐,我怎么老是上她的当!”
玉娘也好奇地过来拉住钱满的手,她要瞧瞧这手镯有何稀奇的。
“我怎么没瞧出这镯子有何稀奇的地方,不过看着确实不大像镇上的首饰铺子能够做出来的。”
赵鸢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不是这镯子本身稀奇,而是这镯子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着,赵鸢从自己腰间戴着的香囊中掏出了一只手镯,与钱满的仔细一对比,果真是一模一样。
“这倒是奇了,难不成妞妞和你是在一家铺子买的?”喜儿捧着脸好奇问道。
“这镯子可不是随意能买到的,这原是一对,还是我皇祖父当年赐给我父王的,我父王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
“我娘将这对手镯给了我和我阿弟一人一个,我娘可了我阿弟那个可是往后送给他媳妇的,让他千万别弄丢了才好。”
玉娘和喜儿听完后,双眼瞪的溜圆地看着钱满手腕上的镯子,喜儿偷笑道:“看来妞妞还真是有事瞒着咱们呢?”
钱满无奈地解释,她下回定要记得将这镯子取下来收好。
赵鸢将她拉去一边,声对她道:“我阿弟可有跟你?”
钱满不解地挑起眉头,道:“什么?他一来先是问我可是嫁人了?接着非拉着我手腕给戴上这个镯子,然后让我考虑考虑他…”
赵鸢听完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赵谦,他怎么半点都不像她们爹呢?当年肃亲王为博得王妃欢心,可是各种招式都使上了。到了自己阿弟这,就给人姑娘强迫性的戴一镯子,然后让人考虑考虑他。
“妞妞,他竟这般敷衍,看来他还是不太想要你嫁给他!”
钱满好笑地看着赵鸢,她很庆幸赵鸢即便是赵谦的亲姐,可还是站在她的角度看事,不会一味替赵谦好话,非要逼着自己答应不可。
“你笑什么?我可提前了,你不准就这样答应他了,这般敷衍,若我是你,我非的好好折磨他一番不可!”
“行行行!我这不还在考虑吗?怎么会这样轻易就答应了…”
喜儿要陪着顾林考试,早早就回家去了,玉娘见此却很是担忧。
“喜儿心里是喜欢这个顾林的,若是这个顾林考上了功名,转头就娶了京城的官家姐,那咱们喜儿该如何伤心啊?”
玉娘对男女情爱从不看好,她爹一开始不是甜言蜜语哄着她娘,结果呢,还不是一个又一个地娶进府里。
像顾林这样的读书人她见多了,取得功名后就将陪自己一路苦过来的糟糠之妻给甩了,搭上人家官家姐的路子,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赵鸢恶狠狠道:“他若是真敢辜负喜儿,我就带着人将他先打一顿,再阉了送宫里当太监!”
赵鸢可不是放狠话,她堂堂亲王之女,太后最是疼爱的亲孙女,处置个把人难道还要看别人脸色吗?便是要她皇伯父,当今子来看,也绝对会拍手叫好。
“我皇伯父最是厌恶这般薄情寡义之人,我皇祖母当年就是被我皇祖父给辜负了。若真让他知晓他科考选上来的是这种人,只怕官帽还没戴上,头先落霖了!”
这般大家才安心了不少,喜儿性子单纯,她们作为喜儿的好友,没法干涉她喜欢哪个人,但至少可以护着她不被伤害到。
秋试在即,林文翰也刻苦了许多,成日里待在书房苦读,林夫人每日里看着都很是心疼,日日在佛堂前求菩萨保佑自家文翰能一次中举。
林府后院这时节也是前所未有的团结,钱雪和安玉珍都想到若是此番林文翰中了举,自己可就算是官家夫人了,身份都大不一样了。
为了这些好处,她们倒是能暂时容忍对方一番。
安玉珍想的很清楚,她祖父安县丞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就在这个位置上还不就是当年他并不是考上去的,而是靠着祖宗的荫庇。
若是林文翰一朝中了举人,往后官途绝不会像她祖父那般,这辈子只是个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