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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N次元 > 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 > 第274章 他们说不能练武,可豺狼从不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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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他们说不能练武,可豺狼从不讲规矩

雪粒子打在睫毛上,像细针扎进眼缝,林英的呼吸在面前凝成白雾,又瞬间被风撕碎。

她跑得更快了,皮靴碾过冻硬的雪壳子,咔嚓声混着少年队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山野里炸出一串回响。

脚底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寒气顺着靴筒往上爬,刺得脚踝发麻。

火镰郎的话还在耳边炸响:“西岭有攘猎,打死了头母鹿,鹿茸都割了!“那声音裹着焦油味的怒意,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姐!“林建国突然拽住她的衣袖,十二岁的少年跑得额角冒汗,军绿色的棉袄袖口磨得发亮,掌心滚烫地贴在她胳膊上,“让我带青山卫去!“

林英脚步一顿。

月光下,少年眼里的光比雪还亮,映着远处隐约的火把红影,像是两簇不肯熄灭的炭火。

她想起三个月前,这孩子还蹲在灶前啃树皮,指甲缝里全是泥;如今胸前“守“字徽章闪着微光,弹弓在腰间晃出利落的弧线,皮革摩擦裤管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你们才多大?!“她声音发紧,指尖无意识抠住猎刀的皮套——那是原主父亲留下的,刀柄还带着旧油布的味道,粗糙的纹理硌着指腹,像一段沉睡的记忆。

“可你教过我们,见恶不除,就是纵恶。“林建国仰头,冻红的鼻尖微微发抖,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霜:

“上回王婶家的鸡被偷,是我们追了三里地找回来的;前儿张叔的捕兽夹被人拆,是石头娃用脚印追出了林子。“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半块冻硬的烤饼,边缘裂开细纹,散发出干粮与体温混合的气息,“我们带了急救包,风耳妹的铃铛能传三里,火镰哥他在前面探路......“

林英的喉结动了动。

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惊起一片寒鸦,扑棱声划破夜空,翅膀拍打空气的震动仿佛就在头顶掠过。

她望向少年队——风耳妹正把铜铃铛往腰带里塞,金属碰撞发出清越一响;石头娃在检查装迷烟粉的竹筒,指尖捻开盖子时飘出一丝辛辣气息;两个更的娃正往兜里揣响镖,铁器相碰的轻鸣藏在风里。

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老长,像一排松树,风再大也折不弯。

“火镰郎带队。“她突然开口,指尖点过五个孩子的肩膀,每一下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信号枪三长两短是撤退,绿烟是遇袭,听见骨哨就往东南坡跑。“

又摸出个瓷瓶塞给林建国,冰凉的釉面贴上他掌心,“这是解蛇毒的药,别乱摸他们的枪。“

少年们眼睛瞬间亮了。

火镰郎拍了拍腰间的燧石——他从前是山匪,后来被林英用猎刀架着脖子逼去给猎户们送过药,此刻喉结滚动,皮革护腕与火镰摩擦出一点火星,“英姐放心,我带他们走野径,保准比狼还悄。“

等最后一个孩子身影没入林线,林英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胸腔里憋着的那股劲终于松了些。

她转身登上旁边陡峭的崖壁,靴底碾碎薄冰,碎屑飞溅,寒意顺着脚心窜上来。

终于站上了那个熟悉的了望点,风立刻灌满衣领,卷着松枝的清香和雪水融化的清甜,直冲鼻腔。

她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玉坠——就在这刹那,胸口一热,空间寒潭竟毫无征兆地泛起涟漪。

储物间里那个烧焦的“县卫“残纸正发出微光——那是上个月在村口老槐树下捡到的,当时只当是张废公告。

“上次那张炭化的地契……也是这样显出半个‘药’字。”她心头一动,迅速将残纸浸入寒潭。

潭水像活了似的翻涌,半行墨字渐渐显影:“......物资整顿组,行动代号'清野'。“林英的瞳孔缩成针尖。

三个月前刘大爷中毒,是误食毒蘑菇,可后来她在他鞋底刮出了碎药渣;上个月猎户老李家的猎枪突然“丢了“,却在山外收购站找到了——原来不是巧合。

“清野......“她对着风吐出这两个字,指节捏得发白,“他们要清的,是山民的猎枪,是护山的本事,是......“

西岭方向传来一声炸响。

林英猛地抬头——是响镖打在树干上的声音,木屑飞溅的闷响穿透风雪。

她看见绿烟在林梢升起,灰绿色的烟柱扭曲着升腾,像一条警戒的蛇。

下一瞬,此起彼伏的骨哨声响起,短促、尖锐,像极了狼群围猎时的呼应。

绿烟升腾的瞬间,林英的手已按上猎刀——她几乎要纵身跃下山坡。

可下一秒,东南方向传来三声短促骨哨:平安信号。

她僵在原地,指甲掐进掌心,皮革刀鞘被攥得咯吱作响。

不能乱。

他们能自己回来。

“姐!“不知过了多久,林建国的呼喊穿透风雪,带着喘息与笑意。

少年队的火把从林子深处涌出来,火镰郎扛着死鹿,鹿头上的鹿茸还滴着血,温热的腥气随风飘来。

一个盗猎者被绑在担架上,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那是踩中了林英三年前和父亲一起挖的深坑陷阵,上面覆着枯枝杂草,每年冬她都会悄悄加固一次,没想到这老陷阱,今还真咬住了豺狼。

晒场上的灯笼全点亮了,昏黄的光晕在雪地上晕开,像一朵朵落地的星子。

老支书举着煤油灯凑近鹿角,灯芯在风里晃,把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这枪眼......是七九式步枪。“他摸了摸枪管上的磨痕,声音低下去,“县武装部去年才换的新枪,旧的都锁在仓库里。

听三个月前仓库失了火,报损了十几条,去向一直没查清……“

“他们'靠山屯的野种不能留'。“风耳妹缩在林英身后,声音细得像针,指尖还挂着铜铃的余温,“我躲在树后听见的,那个高个子身上有迷彩服肩章,像是退伍兵……他还,等清完野,这山就是他们的了。“

老支书的手突然抖起来。

他望着少年队——林建国正给断腿的盗猎者扎止血带,动作比村医还利索,绷带缠绕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石头娃在往本子上记:“死鹿一头,鹿茸一对,步枪三支,弹夹五个“,铅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风耳妹的铜铃铛还挂在腰间,在月光下叮当作响,像一串不肯停歇的誓言。

“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护瞎了眼。“老支书突然弯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布料粗糙,边缘磨得起毛,“上个月工作组来,'山民要文治,不能动刀枪',我就把公约里'护山卫'那页撕了......“

他展开布包,是半张揉皱的纸,“可今儿个,是五个娃娃让我明白——豺狼上门时,讲理的嘴,得配护家的刀。“

他转身走向村务栏,灯笼的光追着他的背影。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沙沙声,最后一行字力透纸背:“持械巡山,正当防卫,全村担责。“

夜更深了,林英站在崖顶,望着山影起伏如浪。

玉坠在胸口发烫,寒潭里的残纸映出完整的字迹:“清野行动,目标:收缴山民猎具,销毁自保根基......“

“路铺好了,刀也亮了。“她对着山风轻声,指尖抚过猎刀的刻痕——那是原主父亲刻的“护林“二字,凹槽里积着岁月的尘,却依旧锋利如初,“接下来,该我去找回那些被拿走的东西了。“

东边的山尖泛起鱼肚白,林英裹紧棉袄往家走,路过晒场时,看见林建国正踮脚往公约下贴纸条。

出发前,他曾掏出铅笔头,在本子上画了个太阳,下面写着:“等打完坏人,我要把胜利贴满晒场。”

凑近一瞧,是他歪歪扭扭的字迹:“秋阳晒谷时,要让鹿茸晒满场。“

她笑了,风里有淡淡的松木香,混着雪水融化的清甜——这味儿,像极了希望抽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