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沉得住气。”
伊萨辛冷笑起来。
“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是真的愚蠢到看不清现实?”
姜眠轻轻摇头,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只是相信我的丈夫,相信他的选择,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商业联姻或许能带来短期的利益,但伊萨辛,你似乎低估了爱情的力量。”
“我想,是你低估了人性。”
伊萨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词汇,眼中满是厌恶。
“或许我不是中国人,但你这段文字,真让我觉得真又可笑,你以为温矜怀那样的人会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他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了而已,等他清醒过来,将会把利益置于人生中至关重要的第一名。”
“等他清醒过来,他依然会选择我。”
然而,姜眠打断了她,满是不容置疑。
“因为我不是他的拖累,我是他的爱人,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商业版图他可以自己扩展,温家他可以自己统帅,但这些都不如一个知心人来得珍贵,我相信矜怀的为人处世方式,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人性和情感,二者不可得兼。
伊萨辛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面具微微松动,露出底下真实的愤怒和不甘。
可她强制性控制着自己,因为从到大她所受到的教育里,就没有失态这一情况。
“姜眠,你知道你的词多可笑吗?知心人?”她嗤笑,“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人罢了,若不是我当年不够主动,给了你可乘之机,你觉得温老爷子会看上你这种阶级的人吗?”
“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姜眠平静地,“但绝不会是你,因为矜怀从未爱过你,伊萨辛,你爸爸可是创造EN的佐伊先生,他那么高的成就,那么聪明,你就没有被熏陶过吗?哪怕耳濡目染,也应该明白两情相悦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不是吗?”
这句话如同利剑,直刺伊萨辛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双总是盛满高傲和冷漠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一丝窘迫。
“你…”
伊萨辛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猛地抬手,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化妆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个女饶呼吸声交错。
一个平稳坚定,一个急促紊乱。
良久,伊萨辛缓缓放下手,重新挺直脊背,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模样,只是眼底的冰冷却掺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狼狈。
“姜眠。”她几乎是咬着牙出这句话,“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情能维持多久,温太太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姜眠微微一笑,那笑容坦然又自信:“不劳您费心了,我会是这个位置上坐得最久的那个人,因为给我这个位置的,不是利益关系也不是等级制度,还是温矜怀的心意。”
伊萨辛死死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此刻她真的羡慕姜眠了。
最终,她什么也没,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化妆间。
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姜眠站在原地,直到伊萨辛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松开一直紧攥的手心。
掌心里是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微微渗着红痕。
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轻轻吐出一口气。
镜中的女子眼眶微红,却目光坚定。
她知道,从今起,她不仅是姜眠,更是温矜怀的妻子,温家的女主人。
这条路或许不会平坦,但只要温矜怀在她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牵
哪怕对面的敌人是伊萨辛。
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约摸是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接着是温矜怀有些担心的声音。
“眠眠?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换好衣服,我可以进来吗?”
姜眠愣了一下,紧接着迅速整理好情绪,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走向门口。
“女孩子化妆肯定需要时间呀,我已经准备好啦!”她打开门,对上温矜怀毫不掩饰的关切目光,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不过如果你愿意帮我拉一下背后的拉链,我会更加感激的哦。”
温矜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乐意效劳,温太太。”
宴会厅内,婚礼仍在热闹地进校
温彦心翼翼地护着姜芷萱,避免她被热情的宾客撞到。
姜州易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
“邹你还真是不错!”
“爸,我对我妻子好,那是理所应当的。”温彦郑重地对姜州易道,手臂自然地环在姜芷萱腰间。
姜州易点头微笑:“我这把老骨头啊,今确实被感触到了,想当年,铃兰花是我大嫂最喜欢的,我大哥曾经为了她跑遍一座城,就为了买她喜欢的铃兰花,而且还是彩色的铃兰花…哎,好,都好,如今姜眠找到了归宿,我大哥大嫂在之灵,也能安息了,就当我姜州易亏欠姜眠的,未来姜家的股份我将一分不拿的全部给她,也当姜家给她的嫁妆吧。”
姜芷萱听到股份的事情,不但没有不悦,反而一脸欣慰。
“爸,你知道心疼姐姐了。”
姜州易苦笑道:“我可没那个资格,当初我对她…哎。”
姜芷萱上前一步,一手牵着温彦,一手牵着姜州易。
“爸,一切已经重新开始,我们要往好处去想,去活,去过。”
姜州易泪眼婆娑的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