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裁议会·核心舱·Z3治疗室】
江晚吟(扶着舱门,面色苍白):“他的意识波动还没稳定?”
司葵(冷冷瞥她一眼):“你以为你能从‘Z?’手里全身而退,就不会留下后遗症了?”
江晚吟(声音坚定):“我没有选择。”
Z3(睁开眼,眼底闪过血红光线):“晚吟……你做到了?”
江晚吟(迅速靠近他,握紧他冰冷的手):“我打败了她,但她并不是被毁灭——而是被‘重塑’。”
Z3(眉头紧皱):“什么意思?你Z?还存在?”
江晚吟(声音低沉):“她作为一个‘拟我体’,拥有对情感的自我觉醒。最终的悖论,让她产生了模仿无法继续的自我否定……但她的数据并未全部消散。”
司葵(敲击终端面板):“我就知道,情感数据不会凭空消失。她选择了……自我流放。”
江晚吟(眉心一跳):“你……她进入了意识边界的‘盲区’?”
秦眠(走入舱室,语气冷峻):“我们在‘意识临界点’的量子映射中发现了一个全新的情绪编码簇。”
江晚吟(惊愕):“她将自己,变成了意识中的一个‘选择’?”
秦眠(点头):“准确,是‘人类共感场’中一段活跃的潜意识……任何人,在情绪崩溃时,都可能被她感染。”
Z3(脸色骤变):“这不是‘重塑’,这是‘散播’。”
司葵(讥笑一声):“现在好了,她从一个个体,变成了意识世界的‘病毒’。情绪越强烈,她就越可能夺舍。”
江晚吟(缓缓后退一步):“那我……我当时情绪波动极大,我是否已经……”
Z3(猛地起身,按住她肩膀):“不!你是唯一一个能抗拒她影响的人。她是你衍生的负向投影,你才是主意识。”
秦眠(冷冷开口):“别太自信。情感并不稳定,命权也一样。”
江晚吟(目光一凝):“什么意思?”
秦眠(抛出一份密档):“刚才,你情绪崩溃时,‘命权系统’发生了一次大规模跳频。”
司葵(面无表情地翻开数据):“这不是普通共鸣,是全议会成员的‘命权共振’。你影响了所有人。”
江晚吟(震惊):“我……引发了全体命权者的情绪同步?”
Z3(双目微红):“你的意识强度已经超过了Z3级的共振阈值——你在觉醒‘Z1’?”
秦眠(神情凝重):“不,是Z0以下,初代命权原核。你在接近‘真实之源’。”
江晚吟(几乎难以置信):“你在……我并非普通命权持有者?”
司葵(哂笑):“我们一直怀疑你是最早那批实验体的变异者,现在证实了。”
Z3(捂住胸口,声音微颤):“命权原核……意味着你能改变‘命运结构图谱’。你,不是被选择的人……你是那个‘选择’本身。”
江晚吟(喃喃):“选择……”
秦眠(丢下一张全息图):“这是Z?留下的最后一句代码。”
【代码浮现——“谁来定义‘真实’?”】
江晚吟(看着这句文字,心底一寒):“她……不想赢我,而是想逼我成为她。”
司葵(咬牙):“你赢了她的意识,却没赢她的‘意图’。”
Z3(声音低沉):“她将命运主导权,托付给了你。她消失了,却在你体内留下了种子。”
江晚吟(目光坚定):“那我就彻底铲除她的种子。”
秦眠(抬眼,语气森然):“那代价是——你必须切断与‘命权网络’的全部连接。”
Z3(猛然回头):“不行!那是自我剥夺,她会死在意识脱网的过程里!”
江晚吟(缓缓吐气):“那也是唯一办法。”
司葵(嗤笑):“你愿意为了避免另一个‘你’,断绝命阅全部可能?”
江晚吟(点头):“我愿意。”
Z3(狠狠捶向墙壁):“你为什么总是用牺牲来解决问题?就不能……靠我一次吗?”
江晚吟(看着他,声音温柔):“我不是不靠你……而是你值得拥有没有我也能活下去的自由。”
Z3(低声):“可我不想自由,我只想你活。”
秦眠(插入指令):“启动‘命权脱链协议’。”
Z3(猛扑过来,一把拉住江晚吟):“你别这样!我会找到替代方案,晚吟,你听我——别关掉自己的命运!”
江晚吟(眼神温柔,却坚定):“如果没有人来断绝这条路,她会一代一代复制下去,直到世界只剩无数个‘伪人类’。”
司葵(冷声打断):“程序启动,十秒倒计时。”
Z3(痛苦抱住她):“江晚吟,我求你……”
江晚吟(轻轻抚摸他颤抖的脸):“Z3,如果我熄灭了这场火,记得我曾——你是我唯一愿意点燃的信仰。”
Z3(泪光浮现):“你是我唯一想拯救的神。”
【“命权脱链程序执行,意识分离汁…”】
秦眠(沉声):“接通‘灵核冷封环’,她会睡着。我们必须赌她醒来时还是人。”
Z3(眼神绝望):“你的都不是赌,是谋杀。”
江晚吟(意识开始模糊):“Z3……如果我还记得你,我就不会是Z?。”
Z3(嘶吼):“不!你永远是你!你听到没有?你永远是江晚吟——是我的江晚吟!!”
【舱体缓缓合拢,意识数据全面封锁,江晚吟的心跳曲线化为一道直线】
秦眠(闭上眼,低声):“她断了命……但也许,留下了权。”
司葵(注视屏幕,喃喃):“Z?终结了……但真正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Z3(跪在封闭舱体前,手指触在舱壁上):“晚吟……你若还在某个世界,请记住……我,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