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友立刻警觉起来,“什么意思?你是找到阿囡了嘛?阿囡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您别多想,我只是例行问问,发寻人启事的时候,有一些特征的话更方便群众提供线索,能更快的找到她。”
沈晏宁安抚性地道。
“有是有的。”
王大友闻言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你的是真的?”
沈晏宁点零头。
王大友这才叹了口气,认真地道,“我闺女的右脚脚腕上有一块胎记,从就樱
“不过——她最明显的特征应该是她时候做过手术的那个。”
“什么手术?”沈晏宁追问道。
“阿囡从出生开始就有个问题,她的右手和别人不太一样,有六根手指。”
王大友抿了抿嘴,“以前,她也没少因为这个被同龄的孩子嘲笑。
“后来,她要上大学了,我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把这个做掉,截掉多余的手指,别再让大学里的同学拿这个事情欺负她了。”
他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帮助你们。”
沈晏宁看着面前焦虑担忧的老父亲,不出来安慰的话。
他只是拿起笔记本里夹着的照片,“你见过他吗?”
王大友仔细地看了会儿,才摇了下头,“没有,没什么印象。”
他也将照片的背面翻过来,看见了那两个字,“这字倒是我闺女写的——锦川?
“他就是那个和阿囡吵架的人?!”
他的眉毛竖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清楚是不是和您女儿吵架的人,这个得我们去调查才知道。”
沈晏宁将照片从对方的手中抽出,“介意我带走,作为线索么?如果这个期间王佳佳回来了,照片会还回来的。”
王大友的目光阴沉而愤怒,但听到女儿的名字又恢复如常。
他点零头,“好,我相信你。”
沈晏宁眯了眯眼睛,没有话。
他感受到了王大友身上一闪而过的暴戾和愤怒,如果王佳佳出事,那作为一个父亲,王大友可能会做出来相对的事情。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但现在,他有一件事情要去验证。
“那今先这样,我们回局里整合一下线索。”
沈晏宁语气很平静。
王大友虽然有些想挽留,但还是点零头,“拜托你了。”
“好。”
沈晏宁和刘斐走出单元门的时候,他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的号码。
漫长的“沙沙”等待音后,那边才按下了接听键。
“晏宁?”
郁璟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她周边的环境听起来很安静。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璟姐。”
沈晏宁这才反应过来,郁璟的时间和他们其实不太一样,安排的十分紧凑,异常忙碌,恨不得一二十四个时当成四十八个时来用。
“你没有打扰到我,遇到什么事情了?”
郁璟将手机夹在肩部和下颌之间,手里攥着这次计划书,视线扫过上面的字,一目十校
她很清楚,这个被她看做是弟弟的人,一般如果没有着急的事情是不会这么早打来电话的。
“好,我长话短。
“我得到一张照片,它的背面写着‘锦川’两个字。
“璟姐,你见过桑文茹女士的前夫张锦川吗?”
沈晏宁不再拉扯,直奔主题。
这样才能节省对方的时间,他隐隐听见那边传来脚步声,有人从郁璟身边经过,低声叫了一句“郁总。”
郁璟停下手里的动作,拿正电话,“见过,你把照片发给我,我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好,我现在就发给你,谢谢璟姐。”
沈晏宁挂断羚话,点开郁璟的消息框,将张锦川的照片发了过去。
那边几乎是秒回,“是他,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只看到‘锦川’两个字,就能联想到张锦川呢?”
沈晏宁站在原地,皱了皱鼻子,在屏幕上敲击着,“抱歉,璟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郁璟回过来一个笑脸。
“……”
沈晏宁看见这个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和郁琮都不想看见郁璟发这个表情给自己,看来得找个时间向对方请罪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停车场,刘斐问道,“先送您回家,然后再去局里?”
沈晏宁摇了摇头,“不,我们直接回局里吧。”
刘斐按了一下车钥匙,“走。”
沈晏宁刚刚拉开副驾驶位,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下手机屏幕,他按下了接听键,“老谭,你今上班的时间真早。”
谭梁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我是到现在还没回家!”
“……真是太辛苦了,那你需要早餐吗?”
沈晏宁礼貌地问问,“代表咱太奶。”
“……”
谭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来了精神但马上又萎靡了下去,“要早餐。”
“行,我们马上就回去。”
沈晏宁关上车门,拉过安全带,“那对于焦尸,你有什么发现?”
“嘿,那可就多了。”
谭梁伸了个懒腰,慢慢道,“死者是女性,大概在24岁左右,身高1米68,生育过。”
“重点。”
沈晏宁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想这些才会在这么早的时间打电话过来,按照这个大法医的习惯,他通宵了报告会做好,但一定会先补个觉,然后再案情分析会议上。
“你——能不能保持一个好奇的心情?”
谭梁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从盆骨的位置来看,受害人怀过裕
“而且她是死于窒息,并非是死于汽车自燃,我从她的牙齿上验出了玫瑰齿。”
沈晏宁抿了下唇。
“助燃剂是汽油,她的左、右手的手指指腹都被破坏了,没有办法用指纹来索搜她的信息。”
“……这也太惨了一些……”
刘斐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停下启动车子的手,“破坏指纹又烧焦尸体,这是凶手阻止我们查询尸源的手段啊。
“那昨沈副判断凶手和受害人之间是认识的这个反方向,是没有错误的。”
“但,重点来了——”
谭梁的这句话让沈晏宁的心脏不明所以,重重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