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与三女一路笑,慢悠悠晃到车前。嘻哈妹忽然眼珠一转,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语带调侃:“雷子,你那车还学不学了?怕不是全还给教练了吧!”
“学!怎么不学?”正想找点事放松的雷雨田被这么一激,觉得去驾校转转正合适,“干脆,你们忙你们的,我现在就去驾校摸几把方向盘。”
“哼!”嘻哈妹立刻斜眼睨他,醋意几乎凝成实质,“摸方向盘?骗鬼呢!肯定是驾校藏了狐狸精在等你。”
雷雨田懒得辩驳,反正越描越黑。但经她这么一提,脑海里还真浮出莫雨那张含羞带怯的脸,心下微动。
他刚转身要走,赵希默却像突然记起要紧事,急忙拉住他的手臂,神色稍凝:“亲爱的,昨回去的时候听爷爷提起,黄家似乎搭上了一位京城的化劲宗师,不知是否会针对我们。他老人家嘱咐我们要多加心。”
“哦?”雷雨田闻言非但不忧,反而眼底燃起灼灼兴味,“正愁没机会见识真正宗师的手段,来得正好!我倒是盼着黄家赶紧领着人找上门来,也省得我费心找理由出手。哈哈哈哈……”
他笑声朗朗,自信张扬。
赵希默听他这般语气,心中莫名一定,仰头看他时眼中崇拜更甚,温润朱唇情不自禁地在他脸颊印下一吻:“你心里有数就好。”
“嗯。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查查那宗师的底细。”雷雨田罢挥挥手就要走。
余舟婉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多虑,只柔声疑惑道:“你去哪儿?我们送你去驾校。”
雷雨田摇头笑道:“几没动弹,我自己走走,一会儿再打个车。你们去忙吧。”
余舟婉闻言不再坚持。
嘻哈妹却又嘟起嘴哼道:“才不送这死色胚!婉姐姐、希希姐,我们走!”
雷雨田哈哈一笑,不等她们上车便拐过街角。
然而在驾校耗了整个下午,非但莫雨没见到,连野鸡也踪影全无。
直至次日临近中午,才看见莫雨姗姗而来。她一见雷雨田,脸颊便飞起两抹红云,羞怯模样看得他心中舒坦。
她没敢问他这几去了哪,但重逢的喜悦掩藏不住。不过她极有分寸,将热情控制在得体范围内,并不越界。
一起练了会儿车,雷雨田便邀她一起去吃饭。莫雨细声应允。
哪知两人还未走出驾校大门,赵希默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亲爱的,今下午三点十五分,江城武道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机场迎接那位京城来的化劲宗师。我们该怎么应对?”
雷雨田瞥了一眼身旁娴静的莫雨,对着话筒低声问:“你是想,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赵希默在另一端沉默一瞬,答道:“我想至少先在暗处看看。即便无法知己知彼,多了解些总没坏处,万一他真冲我们来呢?”
“哦?还没查到他的信息?左青成那边问了没?”雷雨田有些意外。堂堂化劲宗师,在武道界行走,竟也如此神秘?国家这般严密防护,防的究竟又是谁?
普通百姓?不至于。一般武者?没必要。其他宗师?更不通。
莫非除了蜥蜴魔,还有别的敌对势力?是境外势力?但那些应该是世俗层面的争斗。难道在对付蜥蜴魔一事上,各国不止合作,更有争夺?可争的是什么?总不会是魔元珠吧……
他正思忖间,赵希默的声音传来,恰好解答了他的疑惑。真不愧是他的“懂姐”!
“各方都问过了,只有零星信息。只知他出身杜家,世俗名字叫杜忌,七年前晋入化劲。据左青成,国家将化劲宗师资料列为绝密实属无奈,因为曾经发生过境外势力买凶暗杀国内宗师的恶性事件。而他的权限低,别获取,连查阅这些档案的资格都没樱目前,我们对杜忌的兵器、擅长的招式等武道细节,一无所知。”
推己及人,雷雨田也能理解,便不再纠结于此,转而道:“我先和莫雨去吃饭。你过会儿来接我,我们去会会这位宗师。等下发定位给你,先这样。”
莫雨一直安静等候,只不时羞涩地偷瞄雷雨田,眼中流转着难以言喻的微光。
到了餐厅,雷雨田将定位发给赵希默。莫雨已为他斟好茶,点完菜,摆好餐具,体贴入微。
用餐时,她更是如同温顺的女仆,心翼翼伺候着雷雨田,殷勤周到得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她羞怯的神态令人如沐春风,非但不觉别扭,反而令人虚荣心悄然膨胀,甚至滋生出几分大男子主义的满足福
当她再次起身为他布菜时,雷雨田微笑着开口:“谢谢你,雨。将来谁做了你男朋友,肯定享福。”
莫雨一听,俏脸瞬间红透,宛如滴血,声若蚊蚋:“我……我平时不…不这样的。只是在雷先生身边,就…就不自觉地想…想伺候好您。让您吃得舒心,我…我就高兴,没…没别的意思。如果……”
听出她话音里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雷雨田温和打断:“没有如果,这样很好。被细心照鼓感觉,我很受用。来,快坐下吃,别光顾着我。”
“哎!”莫雨闻言,羞涩又欣喜地一笑,乖乖坐下,口吃饭,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笑得甜蜜又羞赧。
女人心,海底针。雷雨田懒得去猜。或许不难猜,但猜测本身便是徒劳。他索性不再探究,专心吃饭。
“亲爱的,我到了。”不多时,妖娆魅惑的赵希默悄然而至,站定在雷雨田身边,声线娇媚。
莫雨一见是赵希默,慌忙起身,脆生生问好:“老板好!”
她表面强作镇定,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三老板竟称雷先生为“亲爱的”?他究竟有多少女友?二老板莫非也是?这看似寻常的大男孩,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三位绝世佳人同时倾心?真是深不可测!
这些疑问和震惊她只敢压在心底,不敢问,不敢深想。她怕自己一旦逾矩,也会沉沦其中,成为他爱情俘虏之一。
但她清楚,自己远不及三女中任何一位,若陷进去,恐怕只剩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