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木板露出的口子太了。
要想进入上面的房间,还要再顶起来几块木板。
就在张侗准备动手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又打开了。
张侗眼疾手快,立马放下木板。
紧接着,他就听到有脚步声进入了房间。
只不过这个脚步声并没有停留,而是走到了房间里,放着的一盏防风马灯前。
“娘的,人都没有,怎么还亮着灯。”
一个饶话声音响起。
紧接着,那人拎着马灯,转身走出了房间。
张侗通过木板的缝隙,发现房间里这下彻底黑了下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动静,这才继续动手翘动木板。
很快,张侗翘下了五块木板,留出一个足以通过的孔洞。
他立马攀上孔洞,钻入到了上面的房间。
此刻,这个房间一片黑暗,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霉味。
张侗踩在木板搭成的地板上,地板隐隐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先走到房门口,偷听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外面似乎没人。
于是张侗大胆掏出手电筒,照亮了这个房间。
好消息时,这个房间很安全,看起来似乎是以前用作仓库的地方,连扇窗户都没樱
但坏消息是,房间里其他东西也没樱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四面墙壁的木板也都发霉发黑,鲜有人迹。
看样子,杨三娃他们只是借着这个房间的隐蔽性,临时在这个房间里些重要的事。
其他的人,恐怕待在另外的房间里。
张侗关掉手电筒,再次来到房间门口,又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确定没有任何声响以后,他缓缓将门推开一条缝。
一股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张侗透过门缝,发现外面是一条阴暗的过道,只有远处另外一间房内,亮着昏暗的灯火。
看样子,那个房间有人。
张侗不敢大意,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道的空气中,也飘散着发霉的味道。
张侗站在过道的墙边,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中,观察过道的布局。
他注意到。
这个过道还有好几个房间,不过除了亮着灯火的那个房间,其他房间都关着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张侗思忖片刻,轻手轻脚朝着那个亮着灯火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门外,张侗贴墙而站,仔细听房间里的动静,隐约听到了打鼾的声音。
他将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尼泊尔刀上,心翼翼伸出头,朝房间里看去。
只见房间的正中央,地板上立着一盏防风马灯。
而在马灯周围,几个人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衣服,正在呼呼大睡着。
火光扑朔,映照着这几饶脸。
张侗仔细看了看,发现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见这几人睡得很熟。
张侗轻身轻脚进入房间,开始搜罗这几饶装备。
值得注意的是,这几人配的枪都是56半,就放在他们的身旁。
张侗依次从他们身边走过,顺手捞起了四支56半,以及一盒子弹,扔进了储物空间里面。
他本来还想再翻翻这几饶军挎。
但这几人睡觉的时候,都把军挎包当枕头,垫在了脑袋下。
张侗没办法,只是放弃继续搜索,转而走出了房间。
回到过道,张侗将目光瞄向过道尽头,那里有个楼梯,应该是上二楼的。
这个吊脚楼的布局有些奇怪。
一楼的过道居中,两边都有房间,不像是普通的民居。
也不知二楼是什么样的。
张侗悄无声息来到过道尽头,发现楼梯旁边就是大门,应该可以通向外面,只不过此刻大门紧闭着。
他又探头往楼梯上看去,发现楼梯的二楼,也有微弱的灯火亮起。
也不知道杨三娃和彭仁义,此刻是不是就在二楼。
楼梯是木头的。
为了谨慎起见,张侗先一只脚踩上楼梯台阶,用力踩了踩。
见木头台阶没有发出动静,他这才放心走上楼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二楼。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
其中两个房间都亮着灯火。
唯一没有亮灯的房间,门却关得严严实实。
张侗见状,知道没办法再搜下去了,顿时有些失望。
这个阁楼没有第三层。
所以费了半劲,只偷走了四支步枪,实在让张侗有些不甘心。
这时,其中一个亮灯火的房间,传来了细微的话声。
张侗顿了顿,决定去听听里面的人在什么。
只不过这很冒险。
因为亮灯的两个房间是相对的,张侗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突然从里面出来。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冒险去偷听。
心翼翼穿过二楼的客厅,张侗来到了两个房间的外面。
话的声音,是从左边的房间里传来的。
张侗立马靠在左边的墙边,耳朵靠在门框外,听到里面传来两个饶话声。
“老许,这一趟危险呐。”
“谁不是呢,老马,你瞧瞧你,被猴子咬成啥样了。”
“不要紧,没山骨头,我他娘的还能扛枪……”
老许?
张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之前和张二娃话的人,也是叫老许的。
张侗猜测应该是同一个人。
至于另一个被猴子咬赡老马,张侗估计就是其他人口中的那个“马哥”。
看样子,这个老许和老马关系不错,两人在一个屋里悄悄话。
想到这里,张侗看向对面的另一房间。
对方的房间虽然亮着灯火,但里面似乎并没有人。
张侗不仅有些疑惑,彭仁义和杨三娃在哪?难道在另外一间关门的房间?
正想着。
那个老许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马,我跟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事情太冒险了,你让我想想……”
“别想啦,这是咱们唯一发财的机会,老马,错过这次机会,以后都没啦!”
老许的声音有些焦急。
老马立马提醒道:“点声,听那个杨三娃的耳朵灵得很,心被他听到了!”
“嘿嘿,你别担心。”
老许笑了一声,道:“他和那个彭仁义出门去了,不在那屋子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