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司的人悄咪.咪的走了。
宋时慕知道的时候,神色也有些惊讶。
“走了?回盛京了?\"
青凰:“不是。是此次出门没帮上忙,心里愧疚难安。冉道长测出下一个佛子的位置,要替我们当先锋!阴阳司的则是也想奉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宋时慕看向远处的几人,剑眉挑了挑。
“那他们呢……”
“是两司的人留下当后勤的。”
宋时慕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再林玉迩这边,吃饱喝足后,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
宋时慕中途回来过,但啥时候回来啥时候走的她完全不知道。
只是在张嬷嬷给她梳头的时候,林玉迩打着哈欠了一声。
“我刚刚做梦梦到牙牙乐了。”
张嬷嬷掰正她的头,又夺走她手里的发钗,插在她头上,随后问了一句。
“夫人梦见许大人什么了?”
“梦见他想我了,跑去我房间睡觉。”
“我们这次出门时间的确很久了……”张嬷嬷只能这么感叹。
同时心里也在想:这出一趟远门,要是回去后其他侍君发现正宫已经定下来了,不知道什么反应。
……
与此同时,盛京。
靖王府。
眉骨冷戾的男人提着木桶,将木桶中的生肉捞起一块,一丢。
远处一只白黑纹路的老虎猛然从草丛钻出,一口叼住那血淋淋的肉块。
随后就往那一趴,开始咀嚼起来。
吃完后,老虎站起身看向慕野。
“过来。”
老虎就像是听懂了,粗壮的四肢朝他走来。
隔离栏外。
几个士兵尽管看了无数次这个场面,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那可是老虎啊,王爷竟然就在里面什么防备都不做,还带着血淋淋生肉,太危险了!!
很快,老虎到了跟前,发出一声闷闷的吼声。
慕野伸出手,“先让我摸摸,摸完了才能继续吃。”
老虎似要发怒,但又好似警惕着什么,最后抬起一只爪子送到慕野跟前,被他摸了摸肉掌。
摸着肉掌的时候,慕野还皱着眉在想心事。
直到老虎吼了一声,慕野才回神,松开他的肉掌。
将木桶里的血肉拿起,一抛。
老虎跳起身子,一口叼住。
吃完就盯着慕野,等着他再丢。
就这么丢了十几次次,老虎吃的差不多了,木桶里的生也肉见底了。
“没了,今就这么多。”
由于经常喂的关系,老虎听懂了,直接朝地上一趴,开始慢条斯理的舔嘴。
慕野出了兽院子,在管事的伺候下洗手。
随后接过凌霄手里的帕子擦拭掌心。
“……这都快两个月了,还不知道夫冉底去哪里了吗?”
慕野实在想不通,最开始,夫人明明只是去戈尚书下面一个农庄找自己丫鬟嘟嘟,怎么突然就又跑了呢?!
太师把消息封的太严实了。
十多了,他才得知农庄的事。
找寻农庄,看见了一群林玉迩契聊蜘蛛邪祟。
就连两司的人什么时候走的竟也没人发现。
快一个月了,才知道他们去了盘州,扶江郡,关金县。
但有啥用?
找过去。
人又不见了。
之后又是忻州,汇安郡。
再然后,又听留下两司后勤人员,去了蓬州……
慕野的人一路在后面吃灰追赶。
追不上,撵不到。
感觉就是太师故意。
搞啥?
为了证明你的手段吗?你又不是正宫,凭啥不让我见夫人!!
慕野心里都是怨气。
坐在百兽园的亭子里丢水果喂动物。
就在这时,在自家暗卫的带领下,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青年。
慕野扫了他一眼,突然神色一顿。
“你是苍南,太师的暗卫。”
那青年规规矩矩朝慕野行礼,随后开口:“是,属下是太师的暗卫苍南。”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苍南没有回答自己为何在这里,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递上去。
凌霄上前接过,发现是一枚祥云纹路的圆形墨玉。
慕野扫了一眼那玉牌。
“墨玉玄光玉佩,这是好东西?不过太师这是何意?!”
“盒子下方有太师给的纸条,王爷可以自己看,属下还要走另外几家,就不在储搁时间了。”
苍南再次朝慕野行了一礼,很干脆利落的闪身走人。
而慕野则是接过盒子,把玉佩放到一边。
随后取开隔层,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条来,打开。
“翠眉颦,青丝脆,贪闻芗泽忘其味。臂弯压的香肩累,未曾动齿,先垂着泪。”
边上,凌霄也看见这纸条了。
“王爷,这太师啥意思?”
“干嘛突然给您一块玉佩?这纸条上写的又是什么?”
慕野反复呢喃着‘臂弯压的香肩累’这一句,随后呼吸剧烈起伏,直接一拍桌子,把那木盒挥手扫到地上。
“送我玉佩还能是为什么?!”
“按大邕规矩:这特么的是正宫给妾室的入门礼。他的意思是:他同意我入门!!!”
凌霄瞬间傻眼:!!!
慕野只觉得胸口一把火烧的很旺,气的叉腰在亭子里来回走动。
“本王需要他同意吗?本王本就是夫饶侍君,乃女帝的赐婚!!!”
凌霄下意识道:“对呀,都是女帝赐婚,为啥就他这么狂?!”
慕野一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心脏抽痛。
那’臂弯压的香肩累‘是指肢体纠缠……
太师特么的是特意借着赐礼这环节,来显摆来了!!
显摆他是第一个!!!
该死极了!!
接了这玉佩,不就代表平白矮了他一头,你气不气?!
没想到那样不苟言笑的老古板,居然这么幼稚!
……
另外一边。
荷塘之中,荷叶已经干枯卷翘,荷花已经过了盛开的季节,只剩下莲蓬。
张玉楼让人撑着船,他在湖中用剪子剪掉一个个莲蓬。
船上已经堆了不少了。
田管事这把老骨头撑着船桨,胳膊已经酸的不行了。
终于等到了一句。
“可以了,回去吧。”
“是。”
刚刚萎靡不振的田管事像是打了鸡血,飞快的朝岸边划。
生怕慢一步,家主再去摘莲蓬。
“这些也够给夫人做莲子羹了,待会儿找人来帮我运回我的房间,我亲自剥。”
“这么多,家主都要亲自剥吗?“
“嗯。”
田管事吸了一口气,悄悄瞥了一眼家主。
白色的内衬外罩着一套灰蓝色的无袖长袍,束袖,腰间绶带红白相间,这么一系,轻舟徐徐,迎风而立,如孤松独立,傀俄若玉,是少有的贵气华丽。
夫人给他取得绰号,还真是贴牵
花孔雀。
田管事偷偷的笑了笑。
船刚靠岸,就看见一个黑色衣袍的青年站在跟前。
田管事:“苍南?”
苍南点点头:“太师让属下给首辅大人送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