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风]的效果是减轻包括发动魂式对体力的消耗,而[骑风]则可强化坐骑及减轻甲胄重量,适合骑兵作战。
如此一来,周霄在短时间内的作战风格基本就可以确定:
迅捷如风的骑兵,或耐久战的甲士。
【魂式】:(中品)[回风剑]-极境;(上品)[踏风剑歌]-极境
【附魂】:408单位
……
这,又是一年八月十五。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人们焚香拜月祈求丰收。这是自夏朝起便形成的习俗,周朝定为礼制,一直延续至今。
周霄命人准备了丰盛的吃食,三张大案堆得满满当当。
在这个下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的时代,美餐一顿已经对得起如此佳节了。
刘域多喝了几杯酒,眼神已经有些迷糊,和三金鹏面红耳赤地争辩起某次北疆之行的细节。
嗯,他们争论的是那狍子的屁股到底是心形还是圆形。
周霄笑着听了片刻,恍惚间耳边却仿佛听到了去岁与张角在城楼上的夜话。
他的眼神飘忽起来,待停住时已擦着屋檐凝望那银星寥寥的深沉夜空。
“你总是盯着上看。”刘域不知何时坐到了案侧,他自然是不知道张角那习惯的。
周霄一愣。
是啊,自己都没发现呐。
或许是因为内心的焦虑吧。
毕竟那冥冥之中的苍高悬于顶,那源自太虚的注视无所遁形,那杀人于无形的气运更是无法防备。
斟满一杯走到堂前,他凝望那硕大圆月片刻,举杯轻撒祭奠故人。
坐回案后,周霄沉默良久才开口:“大兄,那边的布置如何了?”
“已有几人顺利混进去。”刘域已经清醒不少,被周霄影响也觉压抑。
前路漫漫,可同行者寥寥无几……
他完后也觉无话可,只闷头灌酒。
周霄点点头,亦陷入沉默,与之共饮。
二人惆怅之际,三金鹏抱着根大肘子溜溜达达走了过来。
这家伙一路没心没肺地狼吞虎咽,嘶溜嘶溜吸着猪皮,最可恶的是还吧唧嘴!
刘域看得眼角直抽搐:“大鹏啊,这样吃肉不腻吗?”
三金鹏立刻瞪眼,挥舞着大肘子叫嚣:“吃肉怎么会腻咧!就算狗改得了吃屎,俺也改不了吃肉!”
二人闻声齐齐笑喷。
“你这家伙!”
刘域在那边死命咳嗽,一张白面涨得通红。
周霄吐出残酒,也笑骂起来。
三金鹏叉腰梗着脖子与周霄对骂,毫不示弱,还不时啃一口大肘子,用勺直接从樽中舀酒猛灌。
刘域终于缓过劲来,刚才好悬没给他呛死。
他摇晃着醉醺醺的脑袋,突然跳起身来,一路像踩着棉花似的走到堂中央,然后在周霄和三金鹏痴呆的表情下又唱又跳。
他唱的是一首乐府民歌: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地合,乃敢与君绝!”
周霄笑倒。
三金鹏本听不懂这是何意,见周霄这反映也明白被调侃了,便拎上大肘子去追刘域。
刘域早就躲到了案后,还朝他做鬼脸。
这家伙属于越醉越皮的那种。
此时,堂中哪里还有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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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刘域忙于赶去卢奴联系苏双、张世平置办货物,周霄则带着三金鹏悄悄离开了安国。
他有一件极重要的事:
前往常山真定。
那儿可是有一位神将等着呢!
先前是不得空加之安国形势不稳,如今终于腾出手来周霄便再也等不及了。
安国距离真定并不是很远,统共也就二百余里,二冗儿颠儿地骑上马两就到。
周霄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目标位置。
赵家在当地也属豪强,但只是类似于杨家那种水平,实力很一般。
通报了姓名后,赵父赶紧来迎。
他看了眼黄色绶带,弯腰就要拜:“不知安国令前来,有失远迎!”
周霄连忙扶起:“周某冒昧前来,叨扰了。”
一番客套后他直入正题:“不瞒赵公,霄此行前来是因为一桩亲缘。”
“啊?!”赵父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那今年才7岁的女儿。
‘这……畜生啊!’
不过人家是县令,他得罪不大起,面上自然是不敢表露出来。
周霄不知道赵父心里还有这么一转,只按照腹稿继续道:“霄粗通望气之术,算得今世本应有一胞弟,结果却阴差阳错没成血亲。”
“按这便也没了缘分,可我家中遭逢变故,如今除了一位义兄便举目无亲,这才来寻亲。”
‘寻亲?!’
赵父一脸懵逼。
‘你姓周我姓赵,两家离着几百里地,你来寻亲?’
这骚操作,谁受得了!
‘莫非……’赵父把脑袋中女儿的面庞推开,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自己。
“非也非也,”周霄眼见赵父开始打量自己的胡须,便赶紧打住,“其姓名当与‘霄’字有同义,我算得确在真定,又与吾急急走失,岂不正是一个‘赵’字!”
赵父脸色微变。
‘急急走失,赵字的本义确是急走!’
“这……”赵父支支吾吾起来。
原来这是来抢儿子啊!
“看来我是找对了,”周霄做长舒一口气状,面带微笑道,“赵公莫担心,霄只求与吾弟拜为义弟!”
赵父面上松一口气,其实是借着这句话的空档想明白了。
周霄谎他也没办法不是?
不过应该也不至于就是了。
……
二人一路着直到落座堂上,赵父唤人叫来了两个儿子。
赵家双子很快联袂而至。
右侧一高大青年看起来面色儒雅,嘴唇略厚,观其气质很是沉稳,但一看就不是练家子。
另一个的……
没错,他真就是个孩儿,估计也就十三四岁。
这少年的面庞很有棱角,眼神明亮,紧抿着唇,但也是一身长衣,像个读书的童子。
这应当是赵云了。
周霄暗道失算。
六年后赵云去公孙瓒那边的时候还是没加冠的“少年将军”,算起来那年都不到20岁。
这么往前一推,如今这年龄也对哈。
赵父还没话,周霄便紧盯着赵云,眼神粲然。
“赵公,莫非……”
赵父也是奇了,他这儿子平素就在家读书,年纪尚不应该有人熟悉啊。
‘莫非真的是?’
‘不过以周重苍县令之身份,必定是掌握了那玄之又玄的技法的,不能不信。’他不敢有一点觑。
赵家处于听闻太虚却没有真正接触到的水平,对此充满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