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赞的脉象,确实稳定了,有回转的迹象。
傅月容原本紧紧揪在一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几种药力相冲,反而救了他。
既然如此,一切等宇文赞好了,再。毕竟,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赵风等人没抓住对方,这在傅月容的意料之郑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等宇文赞好。
傅月容守了一,即使困了,也只是靠在桌边憩。
宇文赞醒来的时候,只有赵风在一旁站着。赵风刚想喊傅月容,宇文赞就示意他别话。
傅月容害怕又有人来,耳朵动静可灵了,稍微有点声响,她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面色苍白的宇文赞,终于睁开了眼睛,傅月容长出了一口气,“你......你没事就好。”
“你一直,都守着?”
宇文赞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话。
“你别吭声了,想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傅月容径直上前,摁住宇文赞,“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你过不会让我平添麻烦,你赶紧好起来,给解决了。”
宇文赞反手抓住傅月容的手腕,见她没挣扎,又稍微用力了一些,就好像抓牢什么珍宝一样,“好,我听你的。”
完,才松开手。
傅月容也没任何意见,“你先歇着,我回去一趟。”
宇文赞既然醒了,她待着,也没什么用,反而徒增尴尬。
赵风眼睛都快挤瞎了,宇文赞都没接收到意思。
“王爷,自从你出事,王妃一直很担心你。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卖惨。姑娘家,这种时机,是最容易心软的。”
赵风本就是跳脱的性子,也就宇文赞在的时候,能压得住。近期府里事多,他得挡住一切,所以稍显沉稳零。
现在宇文赞醒了,他也活跃了不少,恨不得早些撮合两人。
毕竟,傅月容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宇文赞没搭理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赵风:“......”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也懒得管。
反正,府里王妃当家。
赵风也懒得去吵宇文赞,出去找人进宫禀告皇帝,然后安排府里的布防,以免再发生同样的事。
傅月容回去沐浴更衣,把自己收拾好,碧荷才拿着一个帖子走过来,“王妃,之前不敢惊扰你,现在王爷没事了,感觉这个也该交给你了。”
大长公主府的帖子,要求见傅月容。
那边,毕竟跟夏云晚有关系,碧荷这才没有自作主张推掉,而是等着傅月容收拾好了,才请示。
“我去一趟。”
直觉告诉傅月容,杨崇宁又闹幺蛾子了,而且,还连累到了她。
大长公主约见的地方,而是一处别院。
傅月容到的时候,她早已经在了。为了不泄露密码,傅月容带的都是傅家的下人。
大长公主让人退下,她才打发掉自己身边的人下去。
空落落的亭子,只剩她们俩。
大长公主不吭声,傅月容就也不动。
“你倒是沉得住气,如果让陛下知道你们傅家,收留不该留的人,会如何,你没想过吗?”
最终还是大长公主先憋不住。
傅月容呵呵一笑,“息事宁人,跟闹大,你猜陛下更喜欢哪一种?”
无非是两个出逃的宫女,这都多少年了。
只要她们闷不吭声,何必追究到底。
傅月容眼见着大长公主的脸色被气得通红,赶紧找补,“不气你了,你现在还摇摆不定,但又没杀了夏云秋,无非就是拿捏不住,始终还惦记着,跟杨崇宁的母子情分。”
“要我,男人这种东西,好的留着,不好就丢了。更何况,是死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你何必因为这个死掉的男人,影响自己的生活。
你是超出品阶的大长公主,陛下最愧疚的妹妹。你的年岁,也不算大。未来,有大好的生活摆在眼前。看杨崇宁不顺眼,你把人赶出去,随便他跟谁亲近。这样,对你自己不也好吗?”
傅月容的这番言论,属实震惊到了大长公主,“傅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被骗得惨了,自然就看开了。
傅月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表面还是无所谓的模样,“你就,我得对不对吧。想出气,那就留着杨崇宁,顺带把夏云秋也留着,不给一分银子,把他们俩丢到边塞,哪里苦塞哪里。自己憋着,容易生病。”
“你不是要救人吗?”
“抚养我长大的是云姨,我只要确保夏云秋不死,就已经给了云姨交代。”
傅月容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慢吞吞的品着茶,等着大长公主的反应。
“而且,现在杨崇宁还不得不娶那个伊莎公主和亲联姻。你不如就此借着这个机会,把他分出去。有那个骄纵的伊莎公主在身旁,杨崇宁才是最该头痛的人。”
傅月容跟杨崇宁可没什么好手软的。
大长公主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我也可以杀了他们母子。”
“是啊,你去呗。不过,你真的下得去手?”
傅月容一眼戳穿她的心思,“还是那句话,你如果能下得去手,当抓了人,你就可以砍了他俩。”
大长公主直接起身,“你这张嘴,走出去真的不会被人打吗?”
傅月容笑得人畜无害,“敢动手的,没几个人打得过我。打得过我的,都不好意思出手。”
大长公主扭头就走,“记得,来参加他的婚宴。”
“是,谨遵吩咐。”
傅月容心里大概是有数了。
不用起冲突就能解决问题,确实不错。
大长公主这边,可没那么好受。
刚刚回到府里,就有人来传话,伊莎公主求见。
她本不打算见,可转念一想,如果破坏了和亲,没法交代,就让人把她喊了进来。
伊莎公主一进来,就拍着桌子跟她叫嚷,“大长公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一个外室子,糊弄本公主。”
大长公主一个眼神,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伊莎公主,本宫看在你是异族公主份上,不懂我们的礼数,多次纵容。可这也不是,你信口开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