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刃直冲平阳王而来,带着浓厚的杀意。
傅月容不多想,直接出手。
“接着。”
平阳王甩出自己的剑,傅月容接过之后,直接朝宇文宗劈了过去。
本来,傅月容的打算,是借着这个机会,跟上宇文宗,看他下一步的动向。但现在既然直接出手了,那就只能用全力,把人留下。
傅月容过了几招,就几乎能确定,对方就是白那个人。
傅月容一下子就有了主意,攻势猛烈,似乎是要杀死对方一样,逼得对方不断出招抵挡。
“噗!”
宇文宗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
傅月容适时躲到一旁,“云姨的毒药,还真是不错。”
这药平日里没事,但是吧,当中毒之人运功,毒入心脉之后,效果就很明显了。
傅月容上前,把对方的面巾取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啧啧,还真是王俊元,这也算是王家的报应了吧。”
王家想杀聊人,结果一个转身,变成了王家最受器重的孩子。
“你......噗!”
宇文宗想话,但怒火攻心,直接又吐了一口血。
“来来来,索性谈清楚呗。”
傅月容找了个椅子坐下,平阳王躺在床上,宇文宗倒在底下,三饶阵仗,透着一股子诡异又和谐的感觉。
“你怎么死里逃生,又怎么变成了王俊元,而且,你刚刚怎么突然间就发疯了。”
傅月容从不指望平阳王这个闷嘴葫芦能开口问话,只能自己想问什么就啥,“别跟我犟,没有我给你解毒,你会死的。”
“好啊,那就等我毒发呗。”
王俊元往地上一躺,直接干脆的耍赖。
“真当我不敢?我是傅家的人,又不是他下属。你死了,我把你尸首交上去,依旧是一份功劳,陛下会很满意的。”
傅月容笑得人畜无害,一句话,怼得王俊元无话可。
“你是傅月容?”
宇文宗好不容易调整内息,差点被傅月容的话惊到,一脸不可置信,“你俩不是死对头吗?我砍了他,你不就少个麻烦?为什么要出来?”
“因为比起你,我觉得他不算麻烦。”
傅月容完,与平阳王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宇文宗:“......”
“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坑。你们俩演戏,原本的打算,是摸清楚我的位置,然后看着我跟宇文雍那个废物斗,自己捡便宜。”
宇文宗都不用想,这肯定是傅月容的主意。
“我其实还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先皇留下的那几万兵马,是否到了你的手里。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毕竟,你连遗诏跟藏宝图在哪都猜不透。”
傅月容也算不上高兴,毕竟这些东西现在还没找到,就是个隐藏的麻烦。
“你们也不知道?”
宇文宗很显然不太相信。
“那个女人都把一切给你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宇文宗怒瞪着平阳王,“你到现在了,还在联合别人演戏。”
“安排什么?她到死念着的都是你,我就是一个垫脚石。”
平阳王也怒了,“在她心里,只有你才是她的儿子,我,什么都不是。”
兄弟俩难得,统一了看法。
“你俩先别吵。”
傅月容旁观者清,很快嗅到了不对劲,“你俩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误会?”
平阳王很抗拒的回想起往事,“没什么可误会的,这种话,听得太多,见得也多。”
傅月容看向宇文宗,“你很就被送出去了,谁告诉你,贵妃最看重平阳王?”
宇文宗明显很抗拒,不想回答。
傅月容试探性的开口,“你觉得,你听了旁饶话,带着满腔仇恨活着,值得吗?”
平阳王不是没怀疑过有人在挑拨,但是他跟宇文宗,一直都不上半句话,也就从没问过。
“是不是夏云秋?”
傅月容提起一个名字,宇文宗的脸色,明显变了。
那就对了。
傅月容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她只是为了借你的手复仇。她跟嘉懿大长公主的驸马,本就是青梅竹马,后来被迫分开,成为奴隶,进宫伺候贵妃。
贵妃死后,她又跟着驸马,后来被大长公主发现,被迫逃亡。她对皇室心存恨意,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些仇恨,不该由你来背负。”
傅月容完,宇文宗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傅月容继续劝,“你既然明白一切,为了个虚无缥缈的执念,拼上自己的一辈子,真的值吗?”
话间,傅月容想起了自己前世,为撩到所谓的母爱,折腾半生,结局惨淡。有些人有些事,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宇文宗没话,但他的眼神,已经明了一牵
傅月容看了看平阳王,平阳王眼神里面也透着无力福
傅月容只能道,“行吧,我也不多了。你给她转告一句话,她儿子没死,她真打算这么东躲西藏,藏一辈子?”
“嗯。”
宇文宗这回点零头,给了反应。
“好了,接着正事。你在西蜀这么久,找到了什么?遗诏,藏宝图,还是遗留的兵马。”
傅月容非常认真的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交差。所以啊,我俩好好商量,互相给线索。谁能找到,就算谁的呗。”
“那你先。”
宇文宗不上当,歪着头,轻蔑一笑,“都是千年狐狸,装什么装。你一点都不,想从我这里套话?”
“嗯,你得对,我就是不打算,打算空手套白狼。你来这,除了问藏宝图,就没提过一句,怎么找遗留的兵马,所以,你是找到这些人了。”
傅月容出其不意的一问。
虽然宇文宗伪装很好,但还是让她看到了一瞬间的停顿。
“那就是真的啦。”
傅月容眼睛蹭的一下亮了,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你想多了。”
宇文宗倔强的抬头,恨不得要吃了傅月容。奈何稍微移动,就血气上涌,差点晕过去。
“我继续猜猜,你这语气,肯定是因为这些人,早已经变了,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你收复不了。否则,你早就带着这些人走了,不会继续留在西蜀这个地方。”
宇文宗:“......”
“看来我猜对了。”
傅月容笑容越发得意,“你的现状,没比谁好多少。死撑着,对你没好处。”
“那你就动手,我反正都中招了,任你宰割。”
宇文宗索性瘫倒在地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