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容用足了力气,手一抬,李蔓就飞了出去。
李蔓直接摔在地上,痛得直喊,“哎呦!”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丫鬟还没来得及去扶,傅伯远就先冲了过去。
“爹,你怎么又放过她了?”
傅月容总算明白,大哥看自己为何会那么头痛了。
她现在,也头痛!
“月儿,她始终是你娘,你怎么能这么做,山你娘怎么办。”
傅伯远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赶紧给你娘赔礼道歉。”
傅伯远也不想,他刚开始,确实很气很气,想直接去找李蔓问清楚。
可是,李蔓的事情,牵扯到了蒋家的叛贼。
而且,她毕竟是孩子的亲娘。如果闹大了,孩子们怎么办?
思前想后,傅伯远才决定忍下一牵
李蔓很满意傅伯远的反应,捂着胳膊,痛得不行,但眼神非常得意。
“道个屁。”
傅月容上去就给了李蔓一巴掌,“有本事,就去告我不孝啊。就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们一起。”
要死,一块死!
拉上傅青羽跟李蔓垫背,值了!
傅伯远刚想话,傅月容就怼了回去,“爹,你也少废话,我不听。你要是纵着她,气祖母,我现在就宰了她,省得家宅不宁。”
完,傅月容就走了,压根没人敢拦。
傅月容知道,傅伯远定然会找她,所以留了门。
大半夜的,傅月容本就心情不好,直接拎了一壶酒,坐在院子里喝闷酒。
“月儿,我知道,你娘之前做的事,确实过分了,可我们也得为大局着想,如果她做的事情,传开了,你们走到哪里,都得被指指点点......”
“腐烂的肉不割掉,会烂完!”
傅月容真不想听他继续老生常谈,“即使是为大局着想,也有的是办法。再了,世人谁不拜高踩低,只要傅家地位稳固,谁敢冲傅家人三道四。”
傅伯远嘴巴张开,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跟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傅家。他们要的,不是短时间的相聚,是要那个位置,然后光明正大在一起。”
傅月容一口气把心里话全出来,“我俩都是一个性子,平时什么都好,遇到了感情的事,就变得墨迹,犹犹豫豫。可是,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选择退让,李蔓不会领情。
她的目的,就是利用傅家,然后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好好的捧上去,为他俩的宝贝女儿傅青羽,求一个好的未来。为此,她可以牺牲傅家的任何人。”
傅伯远没吭声。
“你出去,自己想清楚了再。”
傅月容把亲爹推出去,自己靠在院子里喝酒,喝到烂醉,才跑回房。
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
“青珂,我爹在哪?”
青珂忧心忡忡的回道,“将军一直待在祠堂,没有出来,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傅月容捏了捏眉心,“祖母呢?”
“老夫人深居简出,不该传过去的消息,都没过去。所以,一切都风平浪静。”
“那就好。”
傅月容长出了一口气,这些破事,不该再让祖母操心。
至于老爹,随便吧,反正死不了。
青珂想了想,掏出暗卫那边的传信。
“这是暗卫那边早上送来的。”
傅月容简单扫了一眼,露出笑容,“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正好,看看他们这群人,到底想干嘛。
傅月容梳打扮之后,就去了祠堂。
很快,全府都知道,傅月容不知道跟傅将军吵了什么,直接夺门而去。
李蔓本来还生气,听到傅月容的消息,又收到了某饶消息,这下乐得,直接合不拢嘴。
“去,安排一下,明我要去万佛寺里上香祈福。”
秋水是新送来的丫鬟,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没吭声。
夫人之前的丫鬟亲信,直接被大姐给发卖了出去。现在这边院子伺候的人手,都是府里的家生子,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自己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好不容易煎熬到第二,秋水陪着乔装打扮的李蔓出门,心里那种不安感,越发浓烈。
马车停在寺庙后门处。
李蔓身披斗篷,心翼翼的探查着四周,“你在这等着,今所见所闻,都不许出去。否则,我把你一家,都发卖出去。”
秋水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李蔓这才放心,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寺里。
秋水左右张望,正在沉思着,碧荷突然出现,捂住她的嘴,“不要话。”
秋水紧张的点零头。
完了完了,就知道伺候夫人不是什么好差事。
秋水如丧考妣一般,被碧荷拖着走。
另一边,傅月容换上平日里不常穿的裙衫,在假山旁等着,一个抬眸,就看见了平阳王。
平阳王站在人群中气质出尘,鹤立鸡群。眉目儒雅俊秀,五官完美得挑不出一点错。
唯一不足的是,他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威严的气息,压得周围的人喘不过气。
“王爷。”傅月容笑盈盈的冲他打招呼。
赵风看见傅月容打扮,往后退了好几步,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傅姐,你中邪了?”
今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
“是啊,我中邪了,先掐死你再。”
傅月容白了赵风一眼,扭头看向平阳王,温声道,“王爷可安排好了?”
傅月容本就长得美,五官柔美如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穿着一身红裙,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她晒不黑,在大漠到处跑,也是白白净净。当年为了扮男装,每都得心的把自己涂黑。
回到京城之后,为了遮掩自己的容貌,也做了手脚,压根看不出她真正的长相。
大多数人都看惯了她平时的模样,如今突然间换了身打扮,彻底不遮掩了,反而显得更为惊艳。
平阳王一时看得呆住了,都没回过神来。
“咳咳。”
傅伯远的声音,把平阳王拉回了现实。
“爹,你来了。”
傅月容看到亲爹,脸拉得老长。
傅伯远轻嗯了一声,脸色已经分不清是青还是黑了。
三人站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后院某间禅房。
李蔓轻车熟路,走进了寺庙后面的屋,见到来人,激动地乒在男人怀里。
男子身着僧袍,四十多岁的模样,模样俊秀儒雅,与傅将军的粗犷截然不同。有些年纪的人看见他,大约能认出来。
他就是二十年前,蒋家最负盛名的年轻一代,蒋文杰。
当然,这只是长得像。
这位,是平阳王的手下,易容的。
“蔓儿,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我一直在找你,可是发现你身边的人,都换了。”
“文哥,青羽出事了,我身边的人,都被傅月容那个贱人换掉了。”
李蔓哭哭啼啼完傅青羽的事,忽略了傅青羽的不要脸,一味哭诉她的宝贝女儿多可怜。
“你,我们该怎么办啊?青羽现在的名声尽毁,我们在傅家,也是寸步难校”
李蔓的表现,跟在傅家,截然不同。
仿佛是落水的人,终于回到霖上,踏实又安心。
对面前的男人,无条件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