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茜扯着李娜娜的头发，将其整个人摔在地上。
但对于这个欺负自己哥哥的人。
陆茜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招式。
两只手不停地挠。
现在的李娜娜可以是手无缚鸡之力。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刚才冲过来咬陆东，已经用完了她不多的力气。
此时只能单方面地挨揍。
不停发出求饶声。
陆东没有上去拉架，只是在一旁盯着，避免自己妹妹吃亏。
新的时代太过懦弱反而不好。
敢打敢拼才不会吃亏。
李双萍双眼泛着光芒，瞳孔中早已被掉在地上的钱布满。
布满冻疮的乌黑手掌刚刚伸过去。
一只大手却是率先捡起霖上那一卷钞票。
“东哥，你钱掉了。”
杨固将钱放回陆东口袋，同时冷冷地看霖上的李双萍一眼。
“哦，我还真没注意呢。”陆东将妹妹抱了起来。
丫头指甲被赵秀荣修剪得很干净，但仍旧在李娜娜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爪痕。
“陆东你帮帮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李双萍扯住了陆东的裤腿。
看着对方那恳求的目光，陆东吸了口气，却再也没有了帮助的想法。
只是嫌弃地踢开对方，扬长而去。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不管如果弥补，都不可能缓解。
冰雪地中，路人对姐妹俩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东哥，刚才你那钱是想给她吧？”杨固拍了拍陆东的口袋，眼中一副自己都懂的表情。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干啥？”
其实陆东对于杨固居然可以看出自己的打算，还是有些吃惊的。
啥时候这子这么机灵了。
旋即陆东继续道：“不过你做的对，这种人帮了也是祸害。”
···
杨树庄。
杨光明家。
红参堆满了狭的房间，爷孙俩整理着刚刚从外面收回来的红参。
杨光明负责过秤，虎子则进行记账。
饭桌上的账本记录着歪歪扭扭的数字，以及用各种图案、拼音和汉字代替的人名。
账本旁边是一个老旧的算盘。
只有6岁的虎子第1次展现了他的赋，的算盘子拨弄的飞快。
“你子打那么快干啥？别到时候记差了。”杨光明见自己孙子算盘打得这么快。
不由开口嘱咐。
“爷爷你放心，我就是不会写字，又不是不会算数。”虎子撅了撅嘴。
拿着铅笔又在本子上记下数目。
其实要算的数字也不大，平安县这边大多数农户种植的红参并不多。
大多数人家也就几斤几斤的样子，能够超过10斤的都不多。
只不过数量挺多，加减起来可能会忘记，这才拿出了算盘。
杨光明这回找了不少村民帮忙。
但大多数人都不如他关系面广，赊不下账来。
最终一般都得他来出面，这才能顺利地收到红参。
不过即使如此，杨光明确也没想过自己去领这份功劳。
一一都在本上写下了名字，将所收入过来的红参数目记在了对方名下。
现在虎子做的就是这份工作，当然顺便也汇总所收到的红参总额。
这两可真是苦了虎子，白跟着爷爷一起出门收红参。
晚上回来还得做题。
这寒假放的比上学还累。
“杨大爷！”此时门外传来了陆东的声音。
杨光明赶紧放下手中正在分类的红参，正准备开门。
虎子却早就放下了铅笔跑了过去。
“虎子，来，这是你陆哥给你带的衣服。”陆东率先将手里的棉衣递了过去。
虎子微微愣神，回头看向自己爷爷。
陆东却是直接将衣服塞到了他怀里。
“杨大爷，你这是把整个平安县的红参都给收了回来吧？”满屋的红参堆在整个房间都没有太多地方下脚。
药材的气息甚至都有些刺鼻。
只看面前的景象，这哪里只有几百斤红参。
必须得1000斤往上了。
可以看出厚道的杨光明，能力也的确出众。
只靠赊账，居然都能赊回来这么多。
如果让陆东来肯定是做不到的。
“哈哈差不多，隔壁县也去了，主要都是那边的。”杨光明开心地笑道。
“这里有多少啊？要不我先把钱给你？”
“上等的我收了有1212斤，中等的634斤，下等的就多了，有不少红参积压得都挺久，品相太差的我没要，不过也有1600斤。”
杨光明着便将桌上的账本递了过去。
同时指着房间四周，开始将自己分类好的红参一一指了出来。
上等的红参根须都完整，杨光明保存起来也更加用心。
整齐的码放在了房间的炕上。
一共3446斤红参，陆东一时之间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去算杨光明的报酬，这一斤也得40。
这就得十几万。
杨光明倒是给陆东出了个难题。
这一趟送去也就能回个十万左右，根本都不够付剩下这点货款的。
“杨大爷，你这收红参的钱一共多少啊？”陆东尴尬地问道。
“我找林场的会计帮我算了，账目都写在下面了。”
一等红参，三万零三百元整。
二等红参，一万两千六百八十元整。
三等红参，两万四千元整。
共计六万六千九百八十元整。
看到这个和自己内心估计少了大半的红参价格。
陆东不由疑惑道：“你这红参都是按照啥价格收的？我不是四十五一斤吗？”
陆东当时本来就没准备杨光明能收到多少红参。
“哪能这么算哦，我收就是按照收购站的价格来到，而且收购站黑的很，管你好坏，都是最次等的来。”
“我这里还给人家分了类，已经不少了。”
其实杨光明的想法也很简单，陆东45一斤的红参收购价是远超市场的。
如果一开始就这样去收，以后价格可能会更加难以控制。
而且给他两块钱一斤的劳务费，也是一大笔钱。
杨光明收购红参的就一直在为陆东着想。
“行，那我们这边再过一次秤，我这先把你的工资给结了。”
“剩下人家的钱，等我把这批红参卖掉再算可以不？”
陆东现在是真的很缺钱，原本想直接结账，此刻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