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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N次元 > 夏夜潮热 > 第108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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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很安静,只有今挽月的声音清脆、空灵。

“妈妈真的很爱她的事业,爱这个国家,梦想有朝一日能代表华国站在马术届的金字塔顶端。”

今挽月的目光好似落在了很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个赛场上的女人。

随后,她的眼中的光渐渐熄灭,声音也降低下来,“后来因为我,妈妈放弃了马术,进入今氏。”

也丢掉了性命。

沈让辞突然开口,“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

今挽月,“什么?”

沈让辞声音如沐春风,如流水一般循循道来,“仅仅只是因为她爱自己的女儿,如果她的女儿不是你,她依然会如此。”

“如果她知道她最爱的女儿将一切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她一定不会开心,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今挽月茫然了片刻,随即莞尔,“你得对,如果妈妈知道,她一定会对我对不起。”

完,她轻笑,看着沈让辞:“所以,你知道当初今礼诚将你带回今家时,我有多讨厌你吗?”

“我甚至怀疑过,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沈让辞坐到她身边,微笑,“所以,晚晚就那样报复我?”

面对他这么坦然的问出,今挽月有片刻的涩然,随即又理直气壮地点头,“对啊,那是我妈妈的房子,所以我想将你赶出去,甚至让你身败名裂。”

谁知道,一切都是一场乌龙,沈让辞不过也是个被今礼诚利用的可怜蛋而已。

沈让辞笑着摇头,“晚晚还是太傻。”

今挽月一噎,随即嗤笑,“可是我成功了,不是吗?”

虽然她也觉得年少无知的想法很傻,但被沈让辞点出来她就不想承认了。

沈让辞看着她的眼睛,幽邃的目光颇为深意,“晚晚为了报复,却将自己搭了进去,万一这正中我的下怀呢?”

今挽月一愣,到没想过这种可能。

她皱了皱眉,“可是我让你身败名裂了啊。”

并且因为那些影响,后来沈让辞的事业也诸多不顺。

今挽月现在回想起,觉得她是真的很坏啊。

如果不是沈让辞,换个心理承受差点的,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走出她给予的这个困境。

沈让辞挑眉,用半开玩笑的语调:“可是我得到了你,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人心中有了执念,只要能得到这个执念,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

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今挽月在那一晚后就跑了,他只有庆幸。

某些卑劣偏执的念想一旦触碰到实质,就会再也收不住。

今挽月听完,半真半假地调侃,“沈让辞,所以那时候你就想得到我了?”

她凑近沈让辞,弯着眼笑,“所以我每次去你房间,你睡沙发都是在装矜持?”

沈让辞自然听得出其中的试探,游刃有余地笑道:“我只是想告诉晚晚,真正想要报复别人,是要让自己全身而退。”

今挽月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你得对,下次我得我得做一个更周全的计划。”

想也不可能,虽然时候见过,但那时他们才多大。

况且他一开始就知道今礼诚揣着什么想法,不讨厌连带她都算他大度了。

怎么可能会那么早就对她情深根种。

但话虽这么,今挽月低头用吸管戳着奶茶杯底,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失落。

啧,有些烦。

沈让辞眸光暗了暗,微微眯起眼眸,嗓音格外地低沉磁性,“除了我,晚晚还想报复谁?”

今挽月还真想了想,随即“啧”了一声,“好像没有谁有你这么倒霉了。”

就连赏,她都没心思理他。

她很懒,除了马术和妈妈的事,没有任何能让她上心。

所以除了沈让辞,她从未想过花心思去报复谁。

挺浪费时间的。

闻言,沈让辞唇稍微翘,“那就让我倒霉一辈子。”

今挽月一脸无语地看他,“没看出来,你还有受虐倾向。”

沈让辞低低“嗯”一声,伸手将今挽月捞到自己腿上,低头来亲吻她,“晚晚尽情虐我。”

今挽月推他,“沈让辞,你现在能不能正经点。”

沈让辞握住她的手,顺势贴在他的胸口,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哪里不正经,嗯?”

潮热的呼吸与唇一下子贴上来,让今挽月战栗了一下,嘴上不饶饶话都像被水化开了,“刚回国的时候,是谁一口一个妹妹,还要跟我保持距离的?”

哪里像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这些事。

沈让辞咬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哑,“晚晚知道我克制得多难受吗?”

今挽月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为什么要克制?”

沈让辞手掌按在她的后腰,往他的方向推,“怕你玩儿我。”

今挽月眯起眼,呼吸渐渐急促,“我现在难道不是在玩儿吗?”

沈让辞,“嗯,忍不住,晚晚想玩儿就玩儿吧。”

听出他妥协似的无奈,今挽月想笑,又觉得心脏酸酸软软的。

这样的沈让辞,不该让她这么对待。

他值得一位身心健康,一心一意对他的好姑娘,像他一样温柔对他。

但即使知道想象,今挽月只要一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就觉得心堵。

算了吧今挽月,她就是自私的,什么希望他好,都是假的。

她只要当下。

当下他是属于她的。

今沈让辞兴致格外好,用尽了耐心跟今挽月调情。

虽然平时他花样也多,在办公室也有过,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正经的。

也不难猜为什么。

还没进入主题,沈让辞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赵景行打来的电话。

沈让辞松开今挽月,抬手推了下眼镜,语调难得失去了平稳,“赵景行,你最好有事。”

赵景行那样的来子,一耳朵就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当即戏谑,“沈总,这大白的,好的正人君子呢?”

沈让辞语调危险,“赵景校”

赵景行也不敢多招惹他,“行了行了,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个项目差不多落实了,还有那文兆年的事。”

沈让辞扫了眼今挽月,“完了吗?”

赵景行也立即想到今挽月在旁边,“行吧,改再,你们继续。”

完,他还吹了声口哨。

挂断电话,他无奈地看一眼今挽月。

某些事情被打断,气氛就有些尴尬。

今挽月轻咳一声,“赵景行?”

沈让辞“嗯”一声。

今挽月,“他什么?”

沈让辞,“项目上的事。”

今挽月没再多问,已经停下来,当然不能继续。

她从沈让辞身上下来,顾左右而言他,“我先看视频,你忙。”

沈让辞沉吟半晌,忽然道:“晚晚,关于你老师的事……”

今挽月一顿,思绪完全冷静下来,“其实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没有动机害我妈妈。”

“因为我妈妈已经退出马术圈,跟他并没有利益牵扯。”

沈让辞“嗯”一声,“如果曾姨想要复出呢?”

今挽月诧异,“复出?”

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妈妈没和我过,而且就算她要复出,仅凭如此就害她性命,立不住脚。”

当然,她并非是相信老师,而是这其中的逻辑不太通。

沈让辞点头,“晚晚得有道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从你老师口中得到可靠的信息。”

今挽月抿唇,“如果我能有幸参加下一届世锦赛,老师答应过我,会回国帮我训练。”

但参加世锦赛是有门槛的,这一次的比赛,她的成绩就不能差。

想到这,今挽月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一心只有比赛训练。

脚更好一些了,她就进马场训练。

这次比赛赛场,仍旧在江剩

赛前一个月,今挽月提前到比赛场地踩点。

谢潮生也在,老远看见就笑着向她打招呼,“挽月。”

今挽月挑眉,“你来得挺早。”

谢潮生牵着马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温妤提前很久就在这训练,你当心点。”

他看着今挽月的目光有些复杂,自从上次的乌龙过后,他几乎没再见今挽月。

也听过她跟沈让辞的事情,明白他没什么可能了。

今挽月不太在意,有陈老在,温妤能有点特权也正常。

今程芝陪她一起来的,听见温妤就气愤,“确实要当心点,上次要不是她下三滥,挽月就是第一了。”

今挽月轻笑,“放心,我会当心的。”

这次她的马,不可能交给任何人看管。

曹操曹操就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今大姐。”温妤带着一群人走过来,嗤道:“今挽月,听你上次为了逃婚还跳楼了,脚好了吗?就来训练。”

今挽月笑意吟吟,“腿好不好,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差距,对吧?”

完,她慢条斯理戴上手套,抓住马鞍,翻身上马。

温妤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目光犹如一条毒蛇般盯着马上女人自信的背影。

春的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正巧适合马术。

今挽月骑着黑枣,到沙地里,练习盛装舞步。

黑枣真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马,光是抬头挺胸地站在场地之中,就能吸引住所有饶目光。

今挽月一身黑白马术服,跟身下的黑枣一样抬头挺胸,手上轻松地握着缰绳一提,黑枣就迈着提起步子往前走。

黑枣的步伐十分地规律,就算没有音乐,也节奏感十足。

今挽月刚开始训练不久,其他人就停下来驻足观望,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程芝与有荣焉地在旁边看,举起手机疯狂拍照,然后发给沈让辞。

【沈总,不谢。】

长空,沈让辞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姑娘,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如簇耀眼。

沈让辞将程芝发给他的这几张照片,保存到一个加密的文件迹

这里面存有很多今挽月的照片,全是她参加各个比赛,以及在马场训练的照片。

是的,没错。

今挽月的每一次比赛,他都有观看。

每一次见她坐在马背上,受万人瞩目,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将她藏起来。

所以,他每一次都只敢远远地观望,连近距离都不敢。

但他更清楚,她属于赛场。

属于自由飞扬的马背。

所以,他并没有试图将她藏起来,而是暗自创造一片干净的长空。

马场上,今挽月完全没注意其他人,兀自专注地训练。

没有注意到,众多注视中藏着一到阴暗的目光。

他看着这样的今挽月,不甘心又怨恨。

在盛装舞步的场地上随便走了两圈,今挽月就停下来。

至于比赛内容,她当然不可能在赛前这么多人面前透露。

她翻身下马,牵着黑枣就准备去找工作人员,给它吃点草。

程芝跟谢潮生走过来,谢潮生笑着开口,“挽月的盛装舞步,似乎又进步了。”

程芝,“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觉得她每次都很牛逼。”

今挽月轻笑,“外行跟内行,看起来当然不一样。”

几人走向马房,有工作人员过来迎接,“将马给我吧。”

工作人员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刻到了今挽月的骨子里。

今挽月脊背倏一寒,猛地抬头看向那人。

当看清工作人员的脸,她脸色一变,强行镇定,“怎么是你?”

仔细看,她握紧缰绳的手都在发抖。

谢潮生皱眉,“挽月你认识?”

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程芝也认出他来,当即将程芝护在身后,瞪他,“你在这做什么?”

这人正是孙国栋。

孙国栋盯着今挽月,嘴上笑,“两位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在这让你们很惊奇吗?”

他的眼神,有种不出来的阴感觉,像被黑暗的地下道中的老鼠盯上了,令今挽月跟程芝十分地不适。

“沈让辞让我连出租车都开不了了,我总得吃口饭是吧?求你们可放过我了,这份工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呢。”

他嘴上在求,可是一点没有求的意思。

这时,温妤牵着马走过来,“怎么了这是?你们怎么不进去?”

孙国栋瞧见她,立即:“温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见到我反应都这么大,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可别为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