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包涛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今他休息,沐浴着暖洋洋的日光,感觉可以睡上一整。
就是因为有圣湖使馆驻扎在丰市,再加上圣湖商会,整个丰市的经济也被大幅拉升,
哪怕是扫地工的工资也上涨了一截。
他更是放心地在公园里休息,而不必担心生命危险,
连炼狱神入侵丰市,他们都平安度了过来。
短期内,不就是多了些流浪动物罢了,有多少人想要这福利待遇,却求而不得呢。
后续丰市和圣湖大使馆一定会颁布相关的法案,也不需要他们来操心。
渐渐地,回想起被自己驱赶的猫,包涛突然有点后悔,
那只猫的瘦弱体型,看上去就像是许久没吃过饭了。
而就在此时,包涛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道,他摸了摸鼻子。
不,这不是铁锈,而是血腥味!
难道有邪魔混进了城市内?
包涛立刻警觉起来,猛地从长椅上坐起身,环顾四周,
顺着血腥味,他沿着公园的路,走过一个拐角,来到了一个自助喂食机旁边,
这是附近几栋居民楼的人自发集资购买的自助喂食机,只要扫描到有动物靠近,就会自动投放食物。
它也吸引了一大批流浪动物的靠近。
随着包涛的靠近,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撕咬的声音,然后是熟悉的呜呜声。
这些,在公园里来了一批野狗,它们被自助喂食机吸引,在这里安了家,
平时这些野狗看起来挺和蔼的,也从来不咬人,见到人尾巴都摇得很欢乐,
猫该不会出事了吧!
包涛心中一个惊霹雳,连忙朝自助喂食机跑去。
十米远处,他已经看到了一个棕褐色的不点,
“喵~”
猫眼睛里还没有褪去蓝膜,呆呆地望着前方,嘴巴虚弱的张合着。
听到身后的动静,它扭过头望了一眼包涛,然后继续盯着前面看。
“太好了,”
猫安然无恙,包涛松了口气。
要是眼睁睁地看着猫被野狗给吃了,他得愧疚一辈子。
等一下,这血腥味不来自猫,那来自于谁?
顺着猫的目光,包涛拨开自助喂食机后方的草丛,注意到草地里的惨剧之后,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幕可怕的景象撞入眼帘。
包涛呆立在场,
草地上,有三条膘肥体壮的野狗正撕扯着一只大猫,
大猫的皮毛杂乱,满是鲜血。
它的身体像是一根柔软的腊肠一样,被三条狗咬住不松口,不断地撕扯着,
三条野狗的口中发出呜呜的示威叫声。
包涛的脚下,猫蹲坐着,目光茫然,身体却瑟瑟发抖。
它注视着妈妈被三条狗给抓住并分食,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它来到包涛面前,根本不是为了祈求食物,而是希望这个人类能够跟着它来到这儿。
它甚至不知道,在妈妈死后,三头恶狗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它。
如果包涛没有跟着它来,或许猫很快也会被三条恶狗杀死。
这些野狗们已经占领了自助喂食机,并有意识地伏击任何胆敢靠近喂食机的其它动物。
如果可以的话,它们甚至不介意以同类为食。
这都是从城外生存,流浪至今养成的习惯。
“卧槽!”
包涛低呼了一声,他随手捡起了一根木棒,试图将三条野狗驱赶,救下大猫。
“快滚!”
嘣!
一声清脆的敲木鱼响声,
木棍打在其中一头恶狗的头上,它吃痛松了口,但立刻扭头对准包涛吠叫起来。
恶狗目光通红,显然已经激发了凶性,被它这么一叫,其余的两条狗也都松口,一同示威式地朝着包涛大剑
大猫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草地上,胸口毫无起伏,全身骨头都被咬断。
它的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脖子上一歪,倒在草地上。
这只大猫在十几分钟前,就已经已经停止了呼吸,被三条恶狗杀死了。
三双猩红的眼睛齐刷刷地锁定了这个搅局者。
“你——你们别过来!”
见大猫已死,包涛有点后悔了,
他只是个平民,就算是个热血男青年,冲动上了头。
同时对上三条大狗,心里也有些发怵,直骂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
领头的恶狗将包涛当做了争抢猎物的对手,一声吼叫之后,带着一个同伴朝着包涛扑来,
另一只恶狗则是瞄准了包涛脚边的猫,它健步如飞,俯下身子,朝着猫扑来。
“该死!该死!快来人啊!”
包涛大声呼喊着,第一时间弯腰抄起豪猫,另一只手挥舞着木棍,试图驱赶三只恶狗。
本来瞄准猫的恶狗绕到包涛身后,趁包涛分心,突然张开嘴,
锋利的牙齿咬住了包涛的脚踝,并将他往后拖拽,试图将他拽倒。
脚上的伤口疼得包涛龇牙咧嘴,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另外两条恶狗见有机可乘,开始撕扯包涛的衣物和手臂。
包涛刚刚用脚踹开一条狗,另一条恶狗就扑上来。
同时被三条狗攻击,包涛无计可施,只能一边护住头,一边将猫搂在怀里,等待着救援。
这些恶狗的血盆大口,离他的头只有几分米远。
恶狗嘴中的腥臭味,传入包涛的鼻腔。
“特么的,谁跟老子这群狗不咬饶!”包涛心里大骂。
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狗在咬人前,都是不咬饶。
居民楼上,已经有人推开窗户,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有人开始拨打电话,
有的人更是抄起家伙,往楼下赶。
但援救需要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对包涛都是漫长得如同酷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涛忽然感觉到恶狗对他的攻击停止了。
他睁开眼睛,心地观察四周,忽然看到三条恶狗全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体表没有外伤,
就像是突然发了心脏病,集体暴毙而亡。
怎么回事?
包涛又惊又疑。
此时,从草丛中,钻出了一只金黄色的煤气罐,上面坐着一只黑鸟。
“看来,情况比我想得更恶劣。”
黑鸟冷冷地望着三只死去的恶犬,声音压着浓浓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