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翻了翻白眼,“你还知道你不是傻子。”
……百晓生一滞。
这丫头真有分分钟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见百晓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悦怕他们还没有走出去,百晓生就被她给活活气死。
良心发现一般的道,“那个,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经过短暂的适应,百晓生自己缓了过来。
他现在已经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那就是与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但与人斗,尤其是跟悦斗,离死不远。
“你自己看着办。”
见他一改之前的急躁,悦还有些不适应。
她起身来到百晓生面前,笑眯眯的看向他,“怎么,不反抗了。”
百晓生白了她一眼。
“那行,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面转悠,顺便帮我打理一下药园。”
“等我离开神医谷,我在将你放出来。”
经她这般一,百晓生顿时惊醒过来,警惕的看向她。
“我们在神医谷?”
对于他的大惊怪,悦神情微妙的看向他。
“你不知道?”
百晓生摇摇头,但却语重心长的道,“臭丫头,你在神医谷可千万要心。”
“尤其是那个五个糟老头子,他们可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凶狠。”
完,不解气的他又再次补充道,“还有那个臭子。”
……
五个糟老头子,那不就是五位长老吗。
至于那个臭子,肯定就是沅臻。
“他们怎么招惹到你了?”
“总之你听我的话,心他们对你来总是没错。”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尽快离开,回去给你家子好好过日子。”
“姓沅的不适合你。”
不知为何,他这话总给悦有种有秘密的感觉。
“老头,我不喜欢猜谜语。”
见悦不到黄河心不死,百晓生也未在隐瞒。
他承认,对于悦的存在就像是月姬留给他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
因为月姬来过,也因为悦的到来,让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叹息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拍卖场的事?”
“拍卖场?”不知为何,悦心里升起一股没由来的害怕。
那种感觉,跟她当时去黑市找墨玉寒有些类似。
“你想什么?”
“那日我被拍卖是沅臻那子的计划,他用我欠他的人情来逼迫我答应。”
“至于对付的人是谁,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百晓生看着悦变得惨白的脸色。
知道悦聪明,有些事不用明她也能猜得到。
悦垂落在身侧的拳头下意识攥紧,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戾气。
“他对付的人是我夫君墨玉寒。”
这句话基本上是悦磨着牙槽出来的。
她虽然不知道当时的墨玉寒是怎么逃出来的,但当时的场景定是很凶险。
墨玉寒千辛万苦的来救她,却被她给算计。
知道真相的悦,不止想把自己千刀万剐,还想将沅臻给生吞活剥。
“该死,”悦猩红着眼眶,神情暴戾的骂道。
“沅长风擅长窥探机,他们自然不会让任何阻挠他们的人活着。”
“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他们不止要铲除墨家子,还有可能想要得到你。”
“因为你跟月姬一样,知道未来的走向,能为他们规避不少麻烦,甚至铲除最大的敌人。”
“或许这就是他们带你回来的原因,”百晓生也是这次被抓,才知道当年的月姬是怎么死的。
“他们想让我嫁给沅臻,”经过短暂的消化,悦已经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只是垂落在身侧的掌心中,在渗透着一丝丝鲜红夺目的血印。
依照墨玉寒的聪明,他或许早就知道那一切是她所为,所以才不愿意将真相告诉她。
为的就是怕她自责。
“之前我还一直在好奇,那老头为何想方设法的让我嫁给沅臻,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既然敢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见悦动了怒,百晓生担忧的问道,“你现在放了我会不会?”
“放心吧,他们即便是翻遍整个神医谷也不可能找到你,”完,悦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清冷的声音传来,“不远处有林子,饿了就去摘果子吃。”
百晓生看着突然消失在眼前的悦。
想着定是悦使了什么秘术,不然以他的阅历,怎么从未听过这种地方。
悦走出空间,再次回到之前消失的地方。
再次出来,心境早已与之前大不相同。
原本她只是贪财,如今她要的可不止这些。
想着沅臻利用自己对付墨玉寒,悦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就恨不得将沅臻啃来吃掉。
为了报复他们,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满屋的兵器全部收进空间。
第一次,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个空间存在的作用很大。
悦顺着来时的路离开密室。
等她在回到药庐时,虞父虞母正满脸呆愣的坐在院子里。
就连一向活泼的兄长也一脸茫然。
悦看了一眼桌上多出来的一杯茶盏,开口问道,“父亲,有人来过药庐?”
听到悦的声音,虞父虞母这才回过神。
虞父目光暗淡的看向她,神情麻木的解释道,“二长老来谈你跟沅臻的婚事?”
婚事?
他们这表情可不像是讨论婚事的模样。
想到百晓生的话,悦试探的问道,“除了婚事,他可还了什么?”
闻言,虞家夫妇两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们不,悦将目光投到虞晚的身上。
虞晚见自己逃不过。
结结巴巴的,“二长老也没什么,就让我们安安分分的在药庐住下,哪里都不能去。”
这不是赤裸裸的要挟吗!
他们想用虞家来牵制她,也想用她来牵制虞家。
若是之前,她或许不会想那么多。
但在知道他们真实目的后,她便不这么认为。
强行咽下心里的不满,为了不让他们担忧,悦故作平静。
清冷的脸上带着淡然,风马不相及的道,“父亲、母亲、兄长,倘若有一你们在神医谷里生活不下去,你们会选择出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