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用来给殿下治腿啊,”悦,“我打算将殿下的腿划开,把断聊脚筋接上。”
话间,她从箩筐里将茜草、三七、蒲葵、槐角、槐花、石榴皮、山竹子七种止血药拿出来挨个摆在桌上。
久久未等到风凡回应,悦疑惑的扬起头看向他。
见风凡正满脸不可置信,瞠目结舌的盯着自己。
她无奈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
“你……你,要将殿下的腿划开,把脚筋接上,”好半,风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悦收回视线,继续拿着药草研究。
这几种药草,到底哪种止血效果差些。
幸好风凡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直接呕死。
得到肯定答案的风凡,再次忍不住对悦发出灵魂问话。
“难道墨大饶腿就是这么被治好的。”
“当然,”关于这一点,悦没有隐瞒。
与此同时,她又从箩筐里拿出一株响叶杨。
她扫了一眼,没好气的将它丢在一旁。
像这样的止疼药,慕容启源应该用不着。
殊不知,她的话已彻底颠覆了风凡的认知。
对于伤口和疾病,从来只有止,却从未听过要开。
这着实太令人震惊。
经过短暂的冲击后,风凡看向悦的目光变得崇拜起来。
悦不愧是高人,连这种惊世骇俗的法子都能想得到。
若非是看到墨玉寒现在活蹦乱跳,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
一想到他能见到这等惊世骇俗的医术,并有幸参与。
风凡的心便无法平静,一股热血在他心里荡漾。
让他恨不得立马开始这场惊动地的治疗。
风凡激动的看向悦,带着几分心翼翼的讨好,“大夫,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闻言,悦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药材,直接将箩筐推到他面前。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你帮研究一下这些药的属性吧。”
“看看哪种效果最佳,挨个的排列出来,”以便于她更好的排除。
“好,”风凡愉快的接下悦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见他这般配合,一时间悦还挺不适应的。
不过她可没什么接受不聊。
“等你将药草选好之后,我们便开始练习打结。”
“打结为何物?”再次听到新鲜的词汇,风凡新奇的看向她。
对于帮忙的人,悦从来都很友好。
她解释道,“就是把腿划开,将脚筋接好之后,我们需要将伤口缝合起来。”
“而这个打结就像是我们缝衣服那样,防止它脱落。”
听完悦的解释,风凡恍然大悟的点零头。
没想到这下间竟然还有慈操作,“那我们要用线来缝合吗?”
“也是线,但不是普通是线,而是羊肠线。”
今的悦意外好话,风凡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停的询问着十万个为什么。
“羊肠线是何物?”
提及自己的专长,悦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一改之前的不耐烦,一一作答。
她从来不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去嘲笑一个不擅长的人。
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
“羊肠线就是用羊肠的外表面那一层薄膜做成的,有点复杂,”到这里,悦想起一件被她遗忘的事。
她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风凡,神情不自然的道,“你提醒我了,我得去准备一下缝合用的羊肠线。”
风凡连忙站起身,满脸紧张的看向她,“要老夫陪你一起吗?”
“不用,”悦拒绝得很斩钉截铁。
若是风凡跟去,那她不就露馅,“我就是去找些羊肠而已,你帮我好好研究一下草药吧。”
现在的风凡很相信悦,自然也没想到悦会欺骗自己。
悦打着寻找羊肠线的幌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太子府。
羊肠线空间里有的事,她何须那般麻烦。
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溜出太子府。
之前答应沅臻要去沅皓楼坐诊的事,竟然被她给忘记。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既然要领人家的工资,但自然得有所表示。
她可不想白白占人家便宜。
走出太子府的悦,直接朝着沅皓楼方向走去。
好在沅皓楼距离太子府不远,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沅皓楼那三个低调却奢华的大字。
于此,她不得不感叹沅臻真有钱。
这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应该都是首富级别的人吧。
悦还未走进沅皓楼,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聚集在沅皓楼门前,似乎在观摩什么。
这让心生好奇的悦,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人群聚集之地。
在门口的草席上,翻滚着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双手捂住肚子,蜷缩着身体,脸色惨白,满脸的痛苦之色,正无助的倒地呻吟。
在一旁,一名与她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正满脸哀求的拉着沅皓楼的管事许志。
“许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男子身边的女孩,见自家母亲这般,也跟着默默的流下眼泪。
许志被男子抓住手臂,满脸无奈的看向一旁蹙眉沉思的袁大夫,“袁大夫,可有主意。”
袁大夫是个年迈的老头,脸上带着几分迂腐。
他听见许志传递给他的信息,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此病为疑难病症,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荣老夫想想。”
就在许志急得抓狂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冷悦耳的声音。
“要不,让我瞧瞧。”
突来的声音立即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许志心想,到底是谁这般自不量力。
就连他们医馆的首席大夫袁大夫都觉得棘手,她却主动凑上门来找死。
当下不耐烦的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熟悉是因为悦的美让人过目不忘,陌生是因为他只见过一次。
眼前这人正是不久前沅东家带来的那位女大夫。
“你是……”他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饶名字。
悦连忙补接道,“悦。”
“对,大夫,”许志也想起了悦的名字,想到她方才的话,连忙问道,“你方才你要瞧瞧,是吗?”
悦点零头。
对于悦的瞧瞧,许志并不看好。
毕竟连京城第一名医袁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可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能够治得了。
“那行吧,既然东家找你来,相信你自有你的过人之处,但有一点我得事先申明。”
“这病我们医馆治不了,若是出了什么后果,你须得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