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懒得搭理她,她可没兴趣去听倪初微诉苦。
奈何倪初微从来就没打算放过她。
自从她看到悦和墨玉寒在一起的画面,她就嫉妒得发狂。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大夫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何吗?”
悦扯扯嘴角,“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
见悦拒绝得如此毫不留情,倪初微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夫不想知道,是怕自己的美梦破碎吗?”
“你有病吧,”悦很嫌弃的骂道。
倪初微却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确实有病,是得了思念寒哥哥的相思病。”
相思二字从她嘴里出口,莫名的让悦感觉到恶心。
倪初微真不愧是本书中最坏的女人,就单凭这脸皮也是无担
“侧妃不觉得以你如今的身份来这件事有违妇道吗?”
感情古饶三从四德都喂了狗。
闻言,倪初微脸色察不可闻的变了变。
不过如今也走到了这一步,容不得她退缩。
“妇道?”倪初微笑了笑,“我早在嫁去太子府时便已经没樱”
“寒哥哥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与他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吧。”
此话一出,悦立即怔住。
墨玉寒与倪初微有肌肤之亲?
她很想否认,可倪初微在墨家没出事前一直是墨玉寒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
跨越男女之情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倪初微见鱼儿上钩,再接再厉的道,“若非如此,我又何至于在太子府的日子度日如年,备受欺辱。”
“就因为殿下发现了我非清白之身,所以才一直折磨我,拿我出气。”
就在倪初微以为自己阴谋得逞之际,却见悦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
“然后呢,侧妃告诉我这些,不就是想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吗。”
“一个女人婚前失真,侧妃竟然也能拿着它做挑拨离间的把柄,我真替你害臊。”
“且不论你这件事你的是真是假,单是你这行为,就觉得你极为轻浮,与那些红尘中的女子并无两样。”
“所以,我再此奉劝侧妃一句,不要为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而痴心妄想,那只会让自己掉价,变得一文不值。”
“你……”
倪初微没想到,悦竟然连她跟墨玉寒有肌肤之亲都不在乎。
反倒出言羞辱她。
这让她顿感难堪的同时,也觉得很羞辱。
恼羞成怒的倪初微,当下脸上再也端不住,沉下脸色,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恨意。
恨不得将悦扒皮拆骨。
她冷笑着看向悦,语气阴冷的,“你以为他真会喜欢你吗?”
“悦,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治好了他的腿,救了他们。”
“他们感激你而已,等到那,他将欠你的恩情还完,我的今就是你的明。”
完,倪初微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看着倪初微愤怒离开的背影,悦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反而是满脸的落寞。
她拖着身体,一步步走向阶梯,最终在阶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胸口闷闷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倪初微的大半是事实。
墨玉寒喜欢她,大概率是因为她治好了他的双腿,她只是不愿多想而已。
她是亲眼见证过墨玉寒有多厌恶悦的。
即便知道倪初微的用意,悦心里依旧很在意。
原本想要回清平侯府的悦,瞬间没了回去的心思。
仔细想想,她在这里确实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悦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朝着文竹阁外走去。
她一路走出太子府,意外的没有人阻拦。
悦走出太子府,失魂落魄的满大街乱窜。
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
刚走出太子府没多远就遇到了沅臻。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让悦扬起头。
当她看到那张温文儒雅,轮廓分明的脸庞时,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沅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随便逛逛,你呢?”沅臻带着迷醉的桃花眼里,带着难掩的深情。
有种人生就会给人一种多情的错觉,沅臻就是那种人。
悦不适应的收回目光。
“沅公子,我们也认识许久,算起来也算是朋友,你若不介意的话就叫我悦吧,听着姑娘姑娘的,很不习惯。”
对于悦的主动靠近,沅臻心里一阵欢喜。
他顺从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也是。”
“我叫你悦,那你叫我沅臻可好。”
悦赞同的点头,“好。”
“对了,你之前不是要请我用膳吗,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吧,正好我今日还没用膳,”沅臻含笑。
听完他的话,悦有种被人追着要债的感觉。
“好啊,那你有选好地方吗?”反正她是找不到那种既便宜又好吃的地方。
沅臻好笑的点点头,“我认识一处酒家,要不我们去哪里。”
“请带路,”悦。
沅臻没跟她客气,带着悦朝着酒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沅臻见悦愁眉不展,忍不住担忧道,“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悦苦笑了笑,“庸人自扰而已,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沅臻了然的点点头,“既知是庸人自扰,又何必多费心思,何不去想些开心的事。”
“言之有理,”悦。
沅臻见她想通,也没有过多的去提及,而是转口问道,“对了,我之前跟你提的,让你去沅皓楼做坐诊大夫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悦倒是有心动,“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知道我……”
“我知道,月银是吧,”沅臻打断悦。
跟悦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已将悦是个财迷的事情摸一清二楚。
悦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一月二十金,坐诊时间随你定,”沅臻笑道。
一句话却让悦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
她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
二十两黄金不就等于?
重点是上班时间随她定,这就是致命的诱惑。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沅臻,“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