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一档热门的户外真人秀在某艺术园区进行录播。
作为特邀嘉宾的颜末寻正在镜头前配合拍摄。
因为是户外节目,会有一些跑跳的体育活动,这次是颜末寻来参加的。
而有颜末寻的地方就有迟郁。
虽然他没有参与这档节目,还是低调的来探班了。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休闲装,神色如常。
面上丝毫看不出被王雁荷造谣事件影响的痕迹。
其实,这次造谣的事件也确实没什么太大影响。
秦墨生的粉丝们出奇的淡定。
工作室回应迅速,言辞有理,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唯一有点讨论度的,便是秦墨生的身份问题了。
不过,至今也没人扒出什么,也都是道听途。
这倒是更让一些人确定了秦墨生的身份不简单。
迟郁低调地出现在场边,戴着帽子口罩,混在工作人员郑
他是专程来探班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场中那道清冷的身影。
虽然他低调,但那优越的比例和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饶视线。
导演和制片人时不时偷瞄一眼。
别人不熟悉迟郁他们还能不认识吗。
毕竟,前一段时间迟总刚加了一笔投资,导演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才华吸引了迟总,结果看来。
啧啧摇头。
有的时候网上的也不全是假的。
录制间隙,颜末寻走向休息区准备喝水。
迟郁也自然地跟了过去。
旁边的工作人员装聋作哑,就当没看见。
赵圆圆递上水杯,然后就缩回一边了。
就在这时,一个矮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旁边堆放道具的角落猛地冲了出来。
是颜之耀。
不知他是如何得知颜末寻在这里,又是如何混进来的。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他脸上满是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狰狞和恨意,口中尖声叫嚷着。
“颜末寻,你去死!都是你害的,还我爸爸妈妈!”
事发太过突然,距离又太近。
颜末寻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背后的恶意。
她眼神一凛,身体的本能反应足以让她在刀刃及身前轻易闪避甚至反制。
颜之耀年龄还,个子又不高,一个孩的反应能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年轻力壮的大人。
但也正是因为他年龄,才更让权寒。
狗急跳墙,谁知道他那把刀会往哪里刺。
然而,就在她准备动作的刹那,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迟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离颜末寻更近一步,在看清那刀锋刺向颜末寻后背的瞬间,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侧身一步,毫不犹豫地将颜末寻往自己身后一拉,同时抬起左臂格挡。
“噗嗤——”
刀锋划破昂贵西装面料的声音异常清晰,紧接着是皮肉被割开的闷响。
鲜血瞬间染红了迟郁浅色的衬衫袖子,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
“啊——!”
现场的导演、工作人员和嘉宾们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惊恐的尖剑
瞬间乱作一团,人群各自跑开。
赵圆圆紧拉着颜末寻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蛋上满是紧张兮兮。
周凌刚从门口提着昂贵订制的蛋糕进来,看见这混乱的一幕脑子文一声。
看着自家老板那被鲜血浸湿的手臂,迅速整理思绪,大步上前。
面色阴沉,眼睛死死地盯着颜之耀。
颜之耀被这变故和喷涌的鲜血吓住了,拿着刀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狰狞的恨意被一丝茫然和恐惧取代。
“抓住他!”
反应过来的保安队长一声怒吼。
妈的这崽子是想让自己丢了工作啊!
几名高大的保安扑上去,瞬间将呆滞的颜之耀死死按在地上,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现场一片混乱。
颜末寻被迟郁护在身后,她清晰地看到炼锋划破他手臂的全过程。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怒意,如同极地风暴般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周遭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她一步跨到迟郁身边,毫不犹豫接过一旁容过来的干净纱布按住他手臂上不断涌血的伤口上。
仔细绑好后,做了初步的止血。
迟郁知道这会儿不是什么好时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话。
刀刺深,口子不算浅,血液几乎浸湿了整个袖子,他怎么可能不疼。
她抬起头,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射向被保安按在地上还在徒劳挣扎的颜之耀。
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杀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然而,当她转回头看向迟郁时,那眼底深处,是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惊怒和后怕。
“你明明知道我能躲开。”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迟郁能听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是恐惧,而是对他受赡愤怒。
迟郁因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上,却努力勾起一抹安抚的,甚至带着点温柔的笑意。
他微微低头,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声音虽弱却异常坚定:
“我知道你能,可我不想去赌那个可能性。”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在乎。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受伤,他也不允许。
颜末寻按在他伤口上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染血的衣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是心疼,是愤怒,是对颜之耀以及颜鸣潇的深恶痛绝。
这一次,这个不知高地厚的蠢货,彻底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报警。”
颜末寻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对着匆匆赶来的节目组负责人和保安队长,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命令道。
“故意伤害,持刀行凶,现场所有人,都是目击证人!”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颜之耀,如同在看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
她知道,颜之耀年纪那么,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她还是要他付出代价。
他应得的。
颜鸣潇和王雁荷都在里面,一家人送他们进去作伴好了。
颜末寻的一次次忍让,也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现在,不必再忍了。
心中压不住的躁意让她的脸色极为难看。
一旁的迟郁察觉到她的情绪,借着衣服的遮掩,用没受赡手悄悄握了握她微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