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有一直下,或许是雪真的停了,又或许是他们走出了下雪的地界。
车厢外虽然冷风依旧,但是车厢里却其乐融融。
“顾达,你再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家伙缠着顾达道。
顾达想了想,觉着这样不好,他应该让其他人也参与进来。
忽然,他心中一亮,提议道,“这次不是我讲,而是大家一人一句,我们一起写一个故事出来好不好?”
家伙们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讲故事的玩法,不由产生了几分兴趣。
“顾达,要怎么玩呀?”茵茵问道。
顾达笑着解释道,“就是我们一人一句,把整个故事讲完,就从我们刚才歇脚的那个茶摊的黄狗开始。”
萧兰立即抢着道,“黄狗嘴里叼着封很重要的信,要送去给山那边的白兔姐。”
她一开口,这个故事似乎就变成了童话故事。
“可它路过河边时。”萧雪轻声补充,“看见冰面下有条红鲤鱼在跳祈福舞。”
茵茵接道,“黄狗看得入迷,扑通——摔进河里成了落水狗!信纸被水浸湿,字迹都化开了。”
“但那些墨迹在水里变成了新的字。”顾达笑着接道,“写着‘请帮红鲤鱼破开冰面’。”
秦然轻柔的剥着手中的栗子壳接龙,“原来红鲤鱼是春神的信使,被困在冰里才让春迟到了。”
“黄狗用爪子努力刨冰。”萧月声音温和,“每刨一下,就有一株嫩芽破雪而出。”
故事刚讲完,萧兰就眨着眼睛举起手,“等等!河面都结冰了,黄狗怎么掉进去的?”
作为出开头的人,萧兰的那句自然没有什么逻辑问题。
但是换成其他人,由于时间紧急,就会出现或多或少的问题。
茵茵不服气道,“那信纸湿了,怎么会变成其他的字呢?”
好嘛,找不到你兰儿姐的问题,就开始找起了我的问题。
“那月儿的那句,河面上既没有土地也没有雪,为什么黄狗刨雪会有嫩芽破雪呢?”顾达轻轻丢了一个锅过去。
萧月辩解道,“秦姐姐冰面就是封锁春神的牢笼,那么黄狗在破坏牢笼,岸边自然会有变化。”
秦然将剥好的栗子放进茵茵手心,笑道,“怎么样,我这句接的不错吧?”
一篇童话故事就这样被你一言我一语的完成了。
车厢中间放着一个暖炉,炉内木炭正泛着橘红色的暖光。
茵茵膝上盖着狐皮褥子,怀里还抱着个鲤鱼形状的铜手炉。
秦然取出一张梅花攒枝纹的羊毛毯,覆在膝头。
众人又一起拼凑出了几个故事,基本上到中间就歪了去。
顾达趁着歇脚的功夫,从木箱里拿出了几套写字画板。
家伙看到顾达抱着一摞东西进来,好奇问道,“顾达,这是什么呀?”
顾达解释道,“这是白板,可以在上面写字或者画画,用这个一擦就没了。”
着他又拿出了几个擦子。
“啊?顾达,你不会还要给我们布置作业吧!”家伙现在差点忍不住在上面踩上几脚。
顾达闻言忍俊不禁,屈指轻弹茵茵的额头。
“你这脑袋瓜里整日想的什么?看来是最近太闲了。”
“带你们玩个新游戏。”顾达着将白板分发给众人,“这个游戏的名字疆你画我猜’。”
“我来选词,雪儿来作画,你们来猜,猜中最多的有奖励哦。”
“奖励是什么呀?”茵茵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这个。”顾达拿出了一个白绒绒的兔子样式的帽子。
秦然接过写字板,笑道,“这种帽子适合茵茵她们,对我和月儿可没有什么吸引力。”
“大师兄,你这帽子只是可爱了一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萧兰好奇道。
顾达含笑将兔子帽轻轻戴在萧雪头上,两只雪白的长耳朵顿时垂落肩头。
他捏住帽檐下的绒条轻轻一拉,那对耳朵便俏皮地竖了起来。
“哇!”茵茵惊喜地扑过来,“耳朵会动!”
顾达又扯动另一根绒线,左耳便单独抖了抖。
“帽檐里缝了机关,拉哪边的线,哪边的耳朵就会动。”
着让萧雪转身,只见帽后还缀着个毛茸茸的圆尾巴。
萧兰和茵茵两个家伙眼睛都看直了,连萧雪本人都忍不住大眼睛往上翻了翻,想看到头顶的内容。
萧月和秦然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对这简单可爱的帽子竟然也玩得不亦乐乎。
顾达拍开两饶手,道,“这可是奖品,不是你们的。”
几人才悻悻的收回了手,但显然已经对这东西产生了势在必得的架势。
“师兄放马过来吧,你出的题诗难不倒我的。”萧月道。
她似乎是忘记帘初提剑来顾达院时的场景了。
顾达简单讲解了一下规则,规则很简单,就是萧雪在白板上画出顾达告诉她的东西,然后其余几人在白板上写下画的是什么东西。
顾达和萧雪两人演示了一下,萧雪先比了一个“二”的手势,然后在白板上画了一只白兔。
茵茵撅着嘴,气鼓鼓地指着自己的写字板,“顾达,那上面明明是一只兔子,为什么我写的这个不对呀?”
顾达看着她手中的“兔子”三个字,向她比了一个“二”的手势,以及揭晓最终的答案“兔子”。
“我这白兔有什么问题呢?”秦然不服道。
萧雪仰着脑袋似乎也在等着顾达的解释,因为她也觉得这画能猜出好多东西。
顾达笑道,“这最终的解释权在我和雪儿手里,答案就在这里,先前就写好聊。”
秦然咬着嘴唇,擦掉了写字板上的字。
“原来如此!”茵茵拿过板子,不服气地抹掉重写,“顾达我已经会了,刚才是大意了。”
这下几人都开始认真了起来。
顾达又出了几个简单的题目,大部分都被答了出来。
这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萧雪画的太像了,要是换以前的他来,不得她们现在还对不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