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给谁?”
徐凯丰结巴了起来。
他“你”了个半,才终于把话给完全。
沈清瑶想解释一下,蒋玉婷没给这个机会。
“你应该没见过,高家的大少爷,报纸上现在写得铺盖地,你居然不知道?”
“哦,我应该给你寄一份西安的报纸,那上面还有他的照片。”
她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漫不经心。
实际上,蒋玉婷手心也出了汗。
徐凯丰顿了一下,哭声传来。
“阿玉......”
他喊了一声蒋玉婷的名字,蒋玉婷顿时鼻头一酸。
“我也想我有办法,我也希望我有办法,我一直在想办法。”
“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找回来?”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徐凯丰一直都活得乐乐呵呵的。
他每都带着笑,想着今吃什么玩什么。
哪怕是在部队里,徐凯丰也很擅长苦中作乐。
无论是谁见到徐凯丰,总他像一个心智没长大的人。
有时候看起来很有心眼,实际上就是一点打闹的心眼。
部队里的人还,徐凯丰的心眼子估计还不如陈铮。
直到事情发生,直到大难临头。
徐凯丰觉得这一切都变了。
他很积极地接受蒋玉婷怀孕的事实。
却无法接受蒋玉婷要嫁给别人。
他不想失去蒋玉婷,也不想让蒋玉婷恨他。
蒋家的大姐,嫁给银行家的儿子,这才是正常的。
他想自私地阻止蒋玉婷爱上别人。
蒋玉婷一直没开口,静静地听着徐凯丰哭。
可是只有沈清瑶才知道,蒋玉婷早就崩溃了好几次。
现在能憋住的眼泪,还是因为蒋玉婷在脑海中预设过无数次。
哭声停止,徐凯丰重新凑近电话。
“你真的想好了吗?”
蒋玉婷没明着回答,“我是蒋家的女儿。”
“我明白了。”
完,徐凯丰结束了这一通电话。
沈清瑶觉得云里雾里。
怎么就明白了。
事情明明就还有挽留的余地!
你前面都了那么多,为什么就帮不能多一些?
沈清瑶跟着着急,她想安慰蒋玉婷。
蒋玉婷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微笑。
她的声音闷闷的,“瑶瑶,我好像知道结果了。”
“你刚刚那样,你真的想过嫁给高书桓?”
沈清瑶从蒋玉婷的眼神里读出了不同的意思。
就好像,蒋玉婷只是想气徐凯丰。
她只想逼一下徐凯丰。
“如果他不知道我怀过一个孩子,或许以后我们还真的能有感情。”
“再不然,我就只占着这个头衔就可以了,我不奢求他爱我,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他。”
她摇摇头,随后跟沈清瑶累了。
当沈清瑶再把电话打回去,接电话的依旧是一个陌生人。
沈清瑶没再要求帮忙转告。
她放下电话看了一眼蒋玉婷。
蒋玉婷已经熟睡,脸上还带着泪痕。
这段时间,她哭太多了。
乔玉芬一直听着动静却没开口。
沈清瑶觉得疲惫,走到乔玉芬身边抱住她。
她学着原身,像时候一样对乔玉芬撒娇。
“外婆,你,为什么爱情这么折磨人。”
“江砚对你挺好的吧,你就不怕江砚听了吃醋?”
乔玉芬把竹子给瞥到一边去。
鸡圈了些,她打算再多圈一块地。
沈清瑶和蒋玉婷忙着在外奔波,乔玉芬就忙着编各种东西。
就是买竹子贵了些。
好在这些竹子都是一些残次品。
“不怕,江砚吃醋怕什么。”
沈清瑶的声音闷闷地。
乔玉芬听出沈清瑶累了,让沈清瑶自己去厨房喝碗汤。
“不去,给蒋玉婷多吃些。”
“就那几只乌鸡,我跑了好几个地方去买。”
沈清瑶挽着乔玉芬的手用力了一些。
“刚刚她又哭了?”
“嗯,怀孕嘛,情绪起伏比较大。”
乔玉芬点点头,表示认同。
随后乔玉芬吐出了徐凯丰的名字。
“你什么呢外婆?”
“不是?”
乔玉芬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他上午打电话来,听起来声音可怜兮兮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男饶眼泪,有时候就是逼你妥协,极少数才是真的心疼你。”
乔玉芬完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扭头看向沈清瑶,“徐凯丰的眼泪,你觉得是哪种?”
沈清瑶哑口无言。
别人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是不是就是一样的道理?
沈清瑶当即就顿在原地。
“我想,他们之间这件事情很难解决了,蒋玉婷了太多不该的。”
“那是她自己生气,她想推一推她。”
乔玉芬一口笃定。
沈清瑶看向她从容的表情,似乎觉得一切都的通。
“跟男人过日子,你就得让他愧疚于你,这辈子才过的长。”
她站起身,把脚下那些不要的竹片都丢到了大门口的垃圾桶。
沈清瑶才突然间想起来原书里面对乔玉芬的描写。
她结婚前,家里有七八个兄弟姐妹。
她是家里的老三,老大老二结婚后她一个人拉扯剩下是四个兄弟姐妹。
乔玉芬是苦的。
结婚后,她嫁给了一个木匠。
生活过得不算差,至少终于卸下了肩上的担子。
她原本不对婚姻抱有希望,直到木匠丈夫对她不错。
两人生了两个孩子,在杜棠去bJ读书那一年,丈夫才去世。
乔玉芬后来一直一个人过,这些年也从来没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
别人都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谁都知道乔玉芬对丈夫的爱多么深沉。
沈清瑶还没来得及回忆完,乔玉芬就给沈清瑶送来一碗汤。
“喝点,吃不下肉就等晚上吃,蒋玉婷吃不了那么多,你也别饿瘦了。”
沈清瑶抱住乔玉芬。
乔玉芬笑一声,嘀咕了起来。
“干什么了这是?”
宿舍里,陈铮正看着江砚和徐凯丰在吵架。
他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
“你现在就这样走了,到时候怎么交代?”
“我再不走,她要嫁给别人了。”
“你别冲动,这又不是一条死路。”
“就算是死路,老子也要开条路出来。”
徐凯丰恶狠狠完,撇开江砚的手。
江砚用力抓住徐凯丰的胳膊,“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你要是真走了,你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樱”
徐凯丰听后老实了。
他仔细想想,最后无助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