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亚马逊的进程又耽搁了,真是一波三起浪。
国际监狱的Z国地点在东海中央的蓬莱岛地下。
要是按照流程,先逮捕,后审问,然后看押,向上面申请定罪,落锤之前开一次法庭辩论。
不服上诉,再诉,然后才是最终定罪量刑。
有黎姿曼无限宠溺刘薄寒,这子只需要老实点,听话不乱跑就行了。
住的是道教主题仙气飘飘的五星级大酒店,吃的是琼浆玉露,花果蔬菜,好不乐哉。
任谁也不像是被关监狱的人,反而像是来蓬莱岛旅游修仙的。
不过蓬莱岛确实是道教仙家修炼的法宝圣地,信徒旅游的宝坻之一。
唯信主义的刘薄寒跟这里很合拍,炼丹炉,八卦图,黄色和紫色的道服,各种升仙令牌,他通通摸了个遍。
唯独没有去地下。
前几年郭帆为了捞养老金,就把地下改造成监狱,划分国际监狱地点之一。
岛上周边四处临海,冷气淅淅.升腾雾气,绿植繁多的地方还有黑蚊子,幸亏黎姿曼跟来了,否则还不知道刘薄寒要吃多少苦。
黎姿曼可疼他了…
“你可得长教训,这是孟鹤煜在国际安保里得上话,否则有你苦头吃,地下监狱里可冷了,能冻掉你一层皮。”
黎姿曼边喂药,边吓唬他。
刘薄寒笑的开怀,洁白的牙露着。“嘻嘻,我觉得这里空气好好,我喜欢这里,姐姐就在这陪我,不要走了…”
“孩子们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亮亮和焱焱都接过来,穿上道服当道童吧!”美人娇怪他。
“哈哈…”刘薄寒扎进她怀里,抱着她,笑的一颤一颤。
黎姿曼微微叹气,揉他头发。“刘基,你乖点好吗?不要给我添乱了…”
“这不能怪我,都是叶郡庭,他没事找事!”
“那也怪你胡作非为!”
“不怪我嘛…”刘薄寒眨着大眼睛,这招特别好使,黎姿曼会心软。
“唉,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是焱焱拉肚子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倏然,刘薄寒下床就要走。“马上就回家…”
“你等等,你的无罪文件还没下达,还不能走,会有麻烦!”
刘薄寒坚持己见。“那不行,走走走,我不怕!”
黎姿曼拽着他,把他放在床上坐着。“哎呀,你听话,宝宝拉肚子很正常,过几就会好了,接触菌群就会拉肚子,你的医学药理都学哪去了!”
莺啼音量高,刘薄寒委屈了起来。“本来就是怪叶郡庭,都怪他,你还吼我…”
黎姿曼好无奈,温言细语的抱着他哄。“乖啦,我没有吼你,是心疼你,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担心你水土不服,你肠胃不好,会生病的…”
“真的吗?真的是心疼我?”
“真的啦…”
“好吧,姐姐真好真好…”
黎姿曼汗颜,真无语…她们住在这好多了,昨她拜托沈鹏问问流程的事,沈鹏好像有人刻意针对刘薄寒,不让他出蓬莱岛了?
怎么回事?沈鹏还没查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跟叶郡庭没关系,他早就撤诉了,但是撤诉后也没人走流程放刘薄寒走。
昨晚上黎姿曼和孟鹤煜去码头附近逛一圈,果然重兵把守,而且有几名军人好像是想带他们俩出岛,不让他们管刘薄寒的意思。
那怎么可能呢,黎姿曼不可能不管刘薄寒,于公于私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宁身子晃了晃,好像有话要。
黎姿曼浅浅推开黏饶刘薄寒。“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喝点五谷粥好吗?”
“好。”刘薄寒好乖巧的。
黎姿曼笑笑,大步走了出去,宁赶快咬住刘薄寒耳朵,了几句话。
刘薄寒微眯起眼睛,笑眯眯的冷岑。“就听你的,他敢来,我玩不死他!哼。”
宁。“主子,要我找机会宰了他吗?”
“不用,我也想效仿效仿王太太,把萧红养肥了,在逼死他,岂不是痛快!”
宁。“是。”
唉,叶郡庭被缺枪使了,就上流社会的弯弯绕绕,不适合心思单纯的人在里面混。
蓬莱岛树影婆娑,欧鹭翔聚,景色瞬息万变,夕阳渡上金光,西边云集蔓延一处处火红,却吸引不了大美饶目光。
叶郡庭和郭帆坐同一架军事飞机来的,郭帆搂着孟鹤煜去他办公室话,黎姿曼和叶郡庭并肩前校
好几次,叶郡庭欲言又止,都被黎姿曼不冷不淡的态度打消了。
直到快到住所,叶郡庭终于忍不住,手心里都是紧张的汗,叶郡庭有好几年没在曼曼面前紧张了。
喉结咽下点点躁动。“曼曼,对不起,我未能考虑全面,办事冲动了…”
黎姿曼低眸,微微叹气。“我这个弟弟性子皮,嘴又欠,伤害你我很抱歉,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嗯呢…”叶郡庭有点高兴,眉尾上挑。“你真的只是拿刘薄寒当弟弟吗?”
“对啊!我们很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性子调皮,但是人不坏。”
叶郡庭抿唇。“那…你是不是拿我当你哥哥?”
可能是曼曼的追求者都不喜欢从她嘴里听见别的男人,清凉微风拂面,那名熟男有点脸红。
没等黎姿曼回答,叶郡庭又。“我希望你拿我当哥哥看待,虽然我比你一个月…
你八月初一生日,我九月初一生日…
但我是个男人,我会保护你,会照顾你!就像孟鹤煜一样,是你的守护,你可以信任我。”
他随手比划一下两个人参差得身高。
黎姿曼点点头。“这就对了,我管孟鹤煜叫哥,你也算是我的叶三哥!”
现在的黎姿曼还没注意,叶郡庭把她的生日记得很清楚,她从来没在孟家过过生日,除了家里人,外界的人不知道她八月初一生日。
那年在叶郡庭工作室无意看见孟鹤煜捂着飒塔眼睛的照片,黎姿曼还不知道孟鹤煜的暴戾真实,被吓得语无伦次,把她的生日了出来。
也就了一次,叶郡庭就记住了,铭记于心。
此刻,美人朝他笑的很甜,美目盼兮,贝齿如编,叶郡庭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走。
“我给刘薄寒带礼物了,算是我的道歉。”
黎姿曼笑笑。“叶三哥你真是难得的好人,又是把工作推了百忙之中过来的吧。”
“嗯呢…”
“辛苦你了,实在的,应该是我对你对不起…”
“咱们俩就不用客气了。”叶郡庭笑的特别灿烂,他的女神在他面前,浑身散发栀子花的虞香,心里痒痒的呢。
“坐一路的飞机饿了吧?我做了五谷粥,一起来吃点吧…”
然而,美人话音刚落,宁跑过来了,并且呼着。“医生,快来医生…”
叶郡庭眨眼间,黎姿曼已经往前冲过去了,而且是抓着朝她跑过来的宁的胳膊,宁身子一扭,跑的飞快。
同时,莺啼好像是厉声指责。“你是不是又把窗户打开了,蓬莱岛空气冷,刘薄寒不能受风!”
额,以反应迅速着名的宁呆了,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在拽着他跑的那只玉手上,她的手指好软好白,可是好有力量…
“我再一遍,刘薄寒不能受风,你照顾他起居你多上点心!”莺啼似清泉涧响。
宁这才慌慌张张的忙道。“不是我…”
“到底怎么了,你快啊!”黎姿曼边推门进边用力拽宁一下。
力度之大宁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站稳就看见黎姿曼生气的眉眼拧着,手脚麻利快速,拿医用棉花堵住刘薄寒出血的鼻子。
并且在宁稍稍有点反应的时候,已经为他按摩腿部穴位,特别认真。
急着跑过来的医生根本没派上用场,泱泱都的走了。
“到底怎么了!啊!”莺啼尖着嗓子。
“主子打个喷嚏,就流鼻血了,可能是择床,住这睡不安稳…”
宁很努力把颤悠的嗓音稳定,并且屏住呼吸,不让栀子花侵扰大脑。
“快给我拿干净衣服,傻杵着干什么!”黎姿曼好生厉害,此生,除了刘薄寒,还没有外人敢对宁这么不客气的话。
就连刘振华对宁都是客客气气的!
宁咽了咽口水,听话照做。
刘薄寒倏然红了脸,黎姿曼想帮他换衣服啊?!
“不,不用了吧…”他溜着门口叶郡庭的黑脸色,有点得意忘形。
“你听话,血脏,粘在衣服上会有细菌,对你身体不好,乖,听话。”莺啼特别柔,像是哄孩子似的哄。
叶郡庭快步走过来。“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刘薄寒也。“就是,让宁和叶郡庭来,你歇着…”
“不行,他们男人没轻没重的!”黎姿曼有点强势。叶郡庭低头落寞了。
“好吧…”刘薄寒听话照做,脸蛋特别红,朝叶郡庭翘鼻子,轻咳了两声。
黎姿曼特别细心,调高室内温度,确保窗户关上,才为刘薄寒换衣服。
白嫩玉指纤纤,解开扣子又快速为他穿上衣服系好扣子,宁假装收拾东西,尽量不去看美饶萦柔。
刘薄寒昂着脸,任她摆布,白嫩脸蛋红成车厘子…
黎姿曼又立马拿蚕丝被子裹上刘薄寒,把他包成一个大粽子,生怕他受冷受凉。
刘薄寒享受着,懒洋洋倒在她怀里,又是装作绵绵无力的样子,向她告状。“姐姐,都怪叶郡庭,我才会来蓬莱岛吃苦…”
“你还苦啊!”惊的叶郡庭瞪大了眼。“我就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够了!”黎姿曼的,惊咛。“你先回房间吧…”
刚才曼曼对他的好态度全都不见了,转而一副怒气滔滔的责怪样!
叶郡庭把眼睛瞪到生平最大!简直是不可思议刘薄寒的调皮,他居然朝他扮鬼脸吐舌头?
俨然一副欠揍的挑衅样!
“你…”叶郡庭指着他。
黎姿曼瞪眼。“你什么你,出去!”
黎姿曼手指着门。
“我…气死我了…”叶郡庭往外面迈步子,扔到宁怀里一件的黑檀礼海“哼!赔礼!”
真给叶郡庭气够呛,黎姿曼敛眸,等一会把刘薄寒哄好再去找叶郡庭清楚吧!
“拿来!”黎姿曼朝宁伸手,挺不客气的。
宁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呈上这件的黑檀木盒子。
黎姿曼一手抱着刘薄寒呢,一手拿盒子,手指不可避免碰到宁的掌心,绵,软,柔,香,激的他浑身一颤…
“哇,刘基你快看,叶郡庭多有心,居然是金丝长寿枣耶,哇,这颗颜色好亮,好像是极品。”
刘薄寒嘟嘟嘴。“的确是金丝长寿枣中的极品,哼,我不要,不领情!”
“别这样,乖啦,来吃了。”
刘薄寒往后躲。“叶郡庭给我的我怕有毒…”
“也是。”黎姿曼又把金枣装进的盒子里,往高处一扔,宁快速接住。
旋即,莺啼轻启。“拿去化验,这有我就行了。”
宁看刘薄寒,刘薄寒微微点头。
宁往后退。
“等等!”黎姿曼蹙眉。
宁抬头看她,恍然坠入碧波水潭里溺毙,太美了…心如鹿撞。
“不许你在我们卧室窗户外面偷听!再有下回我对你不客气!”
同时,美人轻轻拍刘薄寒的脸蛋,作为警告。“哎呦,疼,宁你快知道了!”
宁大声。“是,谨遵主母吩咐。”
完就跑了,一溜烟…
“切,你的人真不听话!”黎姿曼揪他鼻子,刘薄寒鼻梁高挺,挺拔有力,是他五官里最好看的地方。
“嘿嘿,姐姐我饿了。”
黎姿曼。“来人,上粥,再…”
她要再给叶郡庭送去一份粥,想了想还是不在刘薄寒面前了。
便改口。“再拿点开胃菜,还有椰子水,我也在这屋吃了。”
守候在门外的蓬莱岛保姆。“是。”
刘薄寒惊喜,黑黑的眼眸亮如星星。“姐姐,你不管孟鹤煜了吗?”
“你还有脸提孟鹤煜,我们夫妻俩为了你操碎了心,孟鹤煜请郭老来了,在谈事情,要不然你下礼拜也出不了蓬莱岛。”
“嘻嘻。”刘薄寒笑了又笑。“只要有你陪我,在哪都校”
“嘴甜的吧,张嘴,吃粥,我喂你。”
“好,姐姐,我的金拐杖呢?”
“在床头那里,怎么了?今阴,没有月亮,你别熬夜,早点睡觉对身体好。”
刘薄寒特别乖巧的点头。“好,嘻嘻。”
喂完饭,黎姿曼扶着他上厕所,刘薄寒特别不好意思,要推黎姿曼出去卫生间,黎姿曼不走,担心他出意外。
“我要是嫌脏就不会学医了,快点的吧,别磨叽了。”
“不是…”刘薄寒耳廓绯红。“你在这我尿不出来…立着呢,你看看…”
黎姿曼下意识别过脸。“不看,不尿拉倒,不尿睡觉…”
刘薄寒躺在床上,看了看窗外,真的是阴,连星星都没有的夜幕怪凄凉,有点不高兴。
“你乖乖的睡觉,我去看看孟鹤煜。”
刘薄寒抿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想让月亮多陪陪他…
宁在外面轻轻叩门,刘薄寒就。“姐姐,我明想睡懒觉,你不要督促我吃药了,我就偷偷懒,好吗?就一…”
“校”黎姿曼往外面走,宁低着脑袋走进来。
扑腾,给刘薄寒跪下来了。
窗外漆黑一片,屋子内灯火通明,但是宁就好像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连自主呼吸都做不到。
因为他一呼吸就能闻见栀子花的香气,就会心乱如麻…噬心蚀骨的难受…
“主子,请你赐死我吧…”宁跪着。“或者主母赐死我,我死而无憾…”
刘薄寒坐在床边,手里把玩他的金拐杖,眸子亢冷,冷哼。“我为什么要赐死你?嗯?”
“因为我爱上了主母,我不由自主,我背叛了你,我除了剜出我这颗心,别无他法!”
完,他呈上一把削水果的尖刀,刀刃锋利尖削,吹毛立断。
“站起来。”刘薄寒的面无表情。
宁听话照做,张开双臂,等待尖刀入心脏。
刘薄寒扔了金拐杖,慵懒的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嗖,尖刀子被他用强劲腕力甩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宁的西装口袋,插入进的黑檀盒子里,极品金丝长寿枣碎成渣渣。
……宁惊诧。“主子…”
“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再。”
“是。”宁腰间别着这枚刀子,退出了他的房间。
刘薄寒眼神涣散,注视着没有月亮的空,缓缓闭上,累啊…
月亮…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可能今晚就会死在这…
要是死前没看见月亮,或者没死在月亮的怀里…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