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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悬疑 > 我在诡异世界开旅馆 > 第26章 纸人引路,白钱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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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纸人引路,白钱蔽目

走在队伍最中间的白挽歌,越走腿越发沉重僵硬,脚下有什么东西拖着她,她脚下又感觉时不时能踩到什么。

可是白挽歌并不能低头或者回头观察,也不能大喊大叫,更不能在队伍里横冲直撞。

大雾收拢,渐渐隐没外围的纸人,白雾一点点吞没吹打的纸人,将她和前面引路的两个纸人团团包围。

白挽歌呼出的气息可见,凝成水珠打湿了她的嘴角。

白雾靠近,白挽歌越发难以呼吸。

纸人感觉不到疲惫,一直往前飘着走,头都没回一下。

不管白挽歌走动如何艰难,它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步伐。

无头女时不时转头看着逐渐染上痛苦表情的白挽歌,她开始拖着白挽歌前进,一点也不感觉到白雾有什么侵蚀力。

白挽歌感觉到身边的无头女越走越快,她差点就要被对方掐腰提着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挽歌发现前面引路的两个纸人消失不见,隐约间只能看清灯盏发出的光芒。

可是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在浓厚的白雾面前,也隐去了最后一点光芒。

无头女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白挽歌的视线中,要不是腰上越发用力的冰手,她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伸手不见五指,白雾笼罩了白挽歌视线所及的一切,她看不见,甚至听不见。

偌大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苦苦行走。

静默无声的世界,压抑着她心里的防线,想起刚才哀婉的乐声,她就要忍不住落泪。

伸出的手腕,无力拨着面前的白雾,无论她如何挥手,都无济于事。

白挽歌一张嘴,呜咽的声音刚响起一个音节,手腕上沉睡的灯笼张嘴咬了一口白挽歌。

疼的白挽歌倒吸一口凉气!

灯笼缠绕在白挽歌手上的发丝灯柄,不断在她面前延伸,缩的灯笼也逐渐恢复原本的大,红色的灯身自顾自旋转。

速度慢下来后,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人脸从内部凸起,印在灯笼面上,贱兮兮的笑起来。

“咦嘻嘻嘻嘻嘻!咦嘻嘻嘻嘻嘻!诶嘻嘻!”

它的笑声响起,穿透了一切,白挽歌面前浓雾散去,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而那贱兮兮的笑容还在一直持续,仿佛在嘲笑白挽歌的愚蠢行径。

白挽歌恢复视野后才发现,她只走了一半路程,她此刻正被无头女抱着,对方一直试图阻止她乱跑。

而她不断蹬走的腿,此刻也在半空停下。

眼皮上飘落几张白色纸钱,像船一般在空中晃荡片刻,停留在地。

她收回傻兮兮往前拨雾的双手,一把抚开落在身上的厚厚白色纸钱。

落地后,异常愤怒踩着脚底下的纸钱,狠狠碾进土里,白挽歌为刚刚自己想哭想落泪的心情感到十分荒谬可笑!

妈的,她又被耍了!

前方引路的两纸人,见白挽歌恢复如初,可惜的对视一眼,见白挽歌想伸手抢夺刚刚放在托盘里的随礼。

如临大敌!退居乐队之后!

面上惊恐,两纸人互相搀扶紧紧倚靠,瑟瑟发抖,抖出“簌簌”的纸音,好像白挽歌才是刚才欺负它们的人一样。

白挽歌冷哼一声,从包里掏出残刀,一手拿着断手,学着之前听过的诡异笑声,威胁它们。

纸人抖得更加剧烈,面上笔墨化成的五官不断变换,最后停留在悲伤哀求的表情上。

它们不断弯腰道歉,周围的唢呐队伍也不围着白挽歌了,退离一米之外,老老实实站在两边吹吹打打。

白挽歌周围不断给她身上洒白色纸钱的纸人,也挎着篮子站到队伍两侧,若无其事的向外抛撒着纸钱。

两穿着衣服的纸茹头哈腰,不断拱手示意白挽歌继续往前走。

纸人手还指着白挽歌手中的凶器,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不断摇头,示意白挽歌放下。

“哼!”

不行!这事没完!白挽歌怒瞪它们,磨着牙龇牙咧嘴露出她自认为最凶悍的神情。

两纸人对视一眼,头上冒出几滴墨色汗水,一左一右来到白挽歌身边,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不知道了什么。

鬼言鬼语,没有半点人类语言的音节,但是白挽歌就是能听懂它们呱唧的是什么意思,就很神奇。

大概意思就是,这一关是吃席必须要经历的一步,只有过了这关,才算有资格去参加主人家的宴席。

它们还承诺,会帮白挽歌好话,在婚宴上挑个最好的位置观礼。

两个纸人,一左一右,再次变换了位置。

两个纸饶手偷偷放在白挽歌手心,蹭了两下。

白挽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放在了她的手心,想看,但是被它们制止了。

叽叽咕咕,它们十分强烈制止了白挽歌想要偷看的行为。

“咳!”

白挽歌将手插在兜里,放好不知道给的什么东西,扬扬头,示意它们往前走。

两个纸人眉开眼笑,发出扑簌扑簌的声音,对着白挽歌手腕处高高支起的红灯笼,拜了两下。

继续示意两边的队伍奏响哀乐,尽职尽责的引路。

白挽歌手上的红灯笼,没有继续发出那可笑的笑声,脸转到路前,散发出自己的光芒,为白挽歌指明最正确的道路。

她手腕处,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走了没多久,白挽歌便能看见不远处露出的大宅院门。

院门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挂着异常鲜艳的红色配饰,大大的囍字上还沾着金色的亮片。

门口有一司仪不断来回迎接着进门的客人,灰败的脸上铺着厚厚的白粉。

白粉涂成一圈,并没有完全覆盖住他的脸,额角下巴的青灰色与面中惨淡的白色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在白挽歌眼中,他青色的脸上仿佛扣了一张白色的假面,十分割裂,十分违和。

看见纸人队伍到了门前,司仪原本笑嘻嘻的神色突然阴沉下去,两纸人对视一眼,立马拉着他到了旁边的角落。

几人叽叽咕咕的交流着,红色纸人还偷偷为司仪展示了托盘里收到的东西。

司仪微眯的眼睛瞪的老大,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狐疑的看了一眼白挽歌。

纸人左右包围司仪,凑在对方耳朵处不断呱唧,司仪面上的表情逐渐好转,甚至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见白挽歌看着他,立马收敛了溢出的笑容,假装正经,板着一张脸,来到她面前,伸手讨要着什么东西。

白挽歌微微张嘴,满眼不可置信,两纸人不是好了要为她好话吗?怎么现在就成了还得付点钱才能让她进去?!

震惊的看着俩同气连枝的纸人,纸人费解,对视一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头对头继续咕咕唧唧的交流着。

“她没带请帖么?”

“可是她身上有请帖的气息啊?”

“那她为何如此震惊?只有交付请帖,才证明是主人家请来的贵客,不然就是普通客人……”

“诶!等等!你看她要掏出请帖了!”

两纸人满意的看着白挽歌,甚至点头鼓励她拿出来。

可是白挽歌拿出来的东西,在它俩看清后,吃惊地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拖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