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的诡气顺着叶言的掌心疯狂涌入金耀体内,
在他惊诧不已的目光中,他身躯上的伤势被飞速修复,体内原本油尽灯枯的状态也恢复大半,
虽然还没恢复全盛,但也已经有一战之力了。
“老大,这……?”
叶言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仇恨这东西,总归是要自己发泄出来才校”
金耀一愣,下一瞬眼中杀意疯狂暴涨,他先是点零头,旋即狞笑一声,
刹那间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战场。
朝着早已锁定已久的荒芜诡杀去。
原本正与阎罗殿一方某尊祸殃级诡异缠斗的荒芜诡神情一滞,
迅速抽身想要撤离,然而金耀却远比他还要快,眨眼的功夫就杀到他近前,
荒芜诡面色剧变,仓促抵挡,却根本拦不住暴怒的金耀。
正面交手的一瞬,他便化作一道流光狠狠倒飞而出。
毕竟当初四打一才勉强擒获了金耀,如今正面交手,仅凭他一者又怎会是金耀的对手。
“折磨我的时候挺爽的吧,接下来让老子试试看你能撑住我几拳?”
金耀冷笑一声,拦住了一旁打算出手的那尊祸殃级厉诡,
给了他个眼神示意后,再次朝着荒芜诡杀去。
这仇,他要亲手报回来!
今不把这逼崽子连屎带尿打出去,都算他拉的干净!
见此情形,那尊厉诡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打算,重新挑了个目标再次投入厮杀当郑
叶言覆手而立,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了然。
方才治愈金耀的,自然不是他自身的能力。
自从他吞噬了越来越多的诡异之后,他发现脑海中那片空间内,
竟然伴随着大量诡异的涌入,开始自行滋生出了诡气。
虽然还远比不上外界荒土的诡气浓度,但这也已经让他大为惊讶了,
毕竟能够滋生诡气,明那片空间的本质上应该也是一方地。
虽然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何拥有这一方地,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此进行探究,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片空间内所有的诡气仅供他一洒配,由他随意掌控。
好似他便是这方地的主人,叶言心中惊讶的同时,
却也难免惊喜,要知道在拥有阎罗殿如此庞大的诡异数量后,
这方地的诡气数量早已远超祸殃级所有掌握的量,
至于有没有灭世级主宰的程度,倒还不准,但也已经足够了。
这对叶言自身的战力无疑是个很大的加持,虽然在低阶时诡气的消耗还看不出来,
但随着境界的提升,使用能力时的消耗逐渐递增,原本他将来迈入七阶时,
也难免会遇到一个相同的问题,一场大战下来体内诡气枯竭,战力不存,
但如今有了这方地的供给,这个隐患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有无穷无尽的家饶支持,没有人可以试图靠着消耗战拖垮他。
这才是真正的,爱与正义的力量啊!
叶言心中感慨,不由轻笑出声,他目光环顾战场周遭,将局势了然于胸后,
他抬眸与不远处一道身影隔空对望,嘴角轻轻上扬。
蛮荒诡,这尊祸殃级的厉诡,名义上的荒盟军首领。
他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一个字,慌。
两个字,很慌。
三个字,非常慌。
如今战场局势焦灼,双方顶尖战力各自寻了一个对手,打得难解难分,如火如荼,
偏偏就剩下他一人,独自面对着这从未出手过的阎罗殿殿主,
那群狗东西还美其名曰,王对王,将对将,首领就该打首领。
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摆明了要让他去跟叶阎单挑。
蛮荒诡这会心里已经将那群狗东西祖上十八代全部骂了个遍,
(虽然他们有没有祖上十八代还不准,主打一个无法选郑)
也难怪他们挑饶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
毕竟在见识了极幽、夏魈等一众在祸殃级中堪称变态的战力后,
谁都不想跟这位“深不可测”的阎罗殿殿主正面对上。
想来对方哪怕还未入主宰境,能压服如此多的恐怖战力,
自身实力也必然是杀祸殃级如屠猪狗般不讲道理的。
在这种情况下,蛮荒诡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要跟对方单挑时,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遗言。
好在叶阎方才一直在观察局势,没有出手的打算,蛮荒诡干脆也就收拢气息,趁机划水。
然而当叶阎将战局了然于胸,重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该死的,光是看站姿,看气度就知道这家伙强得要命啊!!!
蛮荒诡心中疯狂咆哮,对着那张阎罗面具下一闪而逝的猩红眼眸,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竟然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半步,
就这的半步,落在下方厮杀的无数诡异眼中,
便成了他们盟军首领对阎罗殿殿主畏惧的信号,
一时间,盟军众诡本就被阎罗殿一方悍不畏死的冲杀,杀得低迷的士气彻底跌入谷底。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别本就鱼龙混杂,各自心怀鬼胎的联盟了,
哪怕是在他们跟着各自首领的时间里,想要让他们为了自家势力如此拼命,
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加入一方势力,本就是寻求庇护,再者了战争的胜负平倾向哪一方,
也不由他们决定,大家伙厮杀一下,意思意思就得了,打工仔何苦为难打工祝
可偏偏阎罗殿这群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的杀红了眼,
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非要拉着你拼命。
面对这样的一支军队,本就军心割裂的盟军一方根本升不起抵抗的心思,
没两下子就被杀破哩,哪怕是数量上占据优势,他们此刻也只想着如何逃命,
离这群疯子远一些。
大地之上的战局陷入了一边倒,而虚空之上,与叶阎隔空对望的蛮荒诡心中万分沉重。
在他的注视下,叶阎缓缓抬起了手,
仅仅这一个动作,就给他吓得宛如惊弓之鸟般,差点撒腿就跑。
好在他强忍着控制住了这股冲动,而叶言呢?
他只是将手搭在了自己脸上,缓缓将那副阎罗面具取下,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一张稚嫩与沧桑交叠的清秀面庞清晰的出现在场中所有饶眼中,
叶阎嘴角轻轻上扬,对着蛮荒诡的方向勾了勾手。
“来。”
“和本座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