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如一个绑架犯。
不能因为对方在绑架过程中善待了自己,就否定掉他是绑架犯的事实。
亲人拼死战斗才救出的他,他要是为敌人话,那他就太不是人了!
知霖虽然年纪,可也分得清里外。
至于为什么现在,那不是妹妹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对方也明显受到惩罚了嘛。
从那么大只,变成核桃那么丁点大,南知霖觉得它应该是受到惩罚了。
屋里几人听到他的话,再看向知霖肩膀处的东西时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只是即便这样,他们也不可能让那东西待在知霖身边。
当下只能看向阿岁,想听听她怎么,
就见阿岁脸严肃地看着霖霖,像是思考了好几秒,这才大人一般叹了口气,,
“霖霖跟它已经连上因果,跑不掉啦。”
本身那黑色核桃会出现在知霖手里就代表了一份因果。
坏九九又是在这份因果里重生,那留下它也没关系。
在阿岁看来,从她把两只鬼王丢进恶鬼门后,之前的架就算打完了。
阿岁也没有非要干掉它们的打算。
比起干掉它们,看着现在比起鬼王还要一号的九九,阿岁眼眸一眯,忽然冲着它有些狡黠地嘿嘿一笑。
九幽:……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福
当,九幽的分身被阿岁命名为九九正式留下,为了保证它乖乖的,阿岁给它下了一道和鬼王一样的禁制,允许它跟鬼王一样在家里自由活动。
其实这相当于变相的契约鬼使了。
比起南家人对于这九九的警惕。
南知霖显得激动很多。
这还是他第一次养鬼!
继被鬼王绑架后,他又养了一只鬼王。
整个学部里还有谁比他厉害?
当,知霖就用自己的压岁钱购置了一个超大的豪华版仓鼠舱。
里面不止有房子,还有树置景,游泳池,爬爬架,跑步轮,滑滑梯……
然而,再怎么做工精致,豪华多用,依旧改变不了它是个仓鼠舱的事实。
九幽虽然成了幽崽,但身为鬼王的尊严不允许它住进一个仓鼠窝里。
它对自己的新窝表现得高冷又抗拒,直到看见鬼王溜达过来,它眼珠子一转,当即钻进窝里躺上吊床。
鬼王过来就见九幽悠哉地躺在豪华的置景房里,好不巴适。
鬼王直接就傻眼了,九九躺在吊床上,故意问它,
“怎么?你没有吊床吗?”
鬼王直接就破防了。
它岂止没有吊床,它连张床都没有!!
扭头就怒冲冲去找阿岁,
“凭什么老九幽有那么大的一个专门的房子,而本王就一个破垫子!”
鬼王指着桌上角落那里放着的一个垫子。
那是一个布艺的餐盘垫,阿岁当时随手把它给了鬼王。
毕竟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而且更多的时候,鬼王甚至都不用睡觉。
原本它也没觉得这垫子有什么。
毕竟阎王连个垫子都没有(它睡床)。
但看到九幽那边的待遇后,鬼王不爽了。
它倒不觉得拿仓鼠舱给它住是侮辱,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堂堂鬼王屈尊给她当临时鬼使却没受到重视!
亏它之前还帮她引走岐山鬼王了!
阿岁这会儿还在用米珠做着手工,手指颤巍巍地好不容易串进去一颗米珠,就被它吵得抖了出来,当即凶它,
“你好烦!阿岁珠子都穿不进去了!”
鬼王被她这么凶,想到她动不动就把自己拍扁。
但老九幽呢?
因为变成了个崽子的样子,加上不点看着没有任何攻击性。
不止南知霖一开始就给它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就连南家人对它的态度都明显比对它好。
之前没有对比也就算了,现在这一对比,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它堂堂鬼王,竟然被苛待至此!
加上它本身就是个脾气大的,这会儿见阿岁这态度,顿时转身就走。
这玄师就仗着比它强就拿捏它。
它虽然实力大减,但也不是非要留在这里。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鬼王直接就隐匿了身形跑出了南家。
时近深夜。
鬼王自顾在外头溜达着,心里打定主意要吃几个游魂快速增长自己的鬼力。
就它之前傻,被玄师威胁了几句就答应不再吃鬼。
就算吃也只能挑着一些怨气鬼气的边角料补充自身,这样下来它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恢复到之前实力?
不管!它就要吃!
惹毛了它,它连生魂都吃!
鬼王就这么一路溜达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那大动静的缘故,这一晚上下来周遭连个游魂都没见着几个。
勉强逮住的几个,要不是鬼力太弱,就是这个太肥那个太瘦。
鬼王一个都不想吃。
就在鬼王想着今晚是不是无功而返的时候,忽然一股熟悉的恶鬼气息远远传来。
这是……之前方圆大楼的漏网之鱼?
鬼王当即就嘿嘿了。
普通鬼不能吃,那恶鬼总能吃吧?
顺着气息,它快速朝着某栋医院大楼而去。
……
医院,住院部。
胡黎黎和胡菲菲从方圆大楼离开后,便在官方人员的安排下住进了这间双人病房。
尽管两人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但还是在医院留院观察了三。
主要观察的对象也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胡菲菲。
在恶鬼门关闭,楼里的恶鬼也被一一清理后,菲菲就忽然晕了过去。
那原本附身在她身上的狐鬼也消失了。
胡黎黎不想让家里龋心,又担心妹妹的情况,干脆在京市多留几。
如果可以,她还想等出院后去找一下知岁,请她帮忙看看菲菲的情况,或许能知道那只狐鬼事什么来历。
入夜的医院一片静谧。
胡黎黎看一眼旁边床上熟睡的妹妹,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拿着手机出门给经纪人打电话。
耽误这几时间,她的工作都被推迟了。
走到应急通道,正跟经纪人着这边的情况,忽然身后的门像是被推了一下。
胡黎黎狐疑地扭头,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双手猛地掐住。
胡黎黎只觉喉间传来一股窒息感,借着灯光看清来人,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只见面前掐着她脖子的,竟是斯封年!
是斯封年吧?
昨经纪人似乎跟她提过一嘴,斯封年的脸打回原形了。
眼前这张脸应该就是斯封年没整容前的样子。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要袭击她?
而且,样子这么恐怖?
只见眼前的人双目赤红,灯光下隐隐透出绿光,瞪着她,神色肉眼可见地疯狂,
“南景梣!南景梣在哪?他偷了我的演技!一定是他……让南景梣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