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和公子都是外乡人,话比不得你们字正腔圆,我家公子的是驴肉”
老管家在一旁接茬道。
“就是,我也纳闷呢,按大宋律擅杀牛马者,为首杀头,偷宰耕牛者,流放一年半,老迈或伤病的牛马必须在官府登记造册,经屠户屠宰分割再由指定的铺子售卖”
店二完又向主仆二人推销起了从辽国进口的羊肉。
西门庆庆恍然大悟,幸好有老管家在旁边圆场。
“哈哈,到底是乡下佬,还以为到了这汴梁城就什么都能吃了”
话间,那个身材臃肿的高衙内带着两个马仔走进了酒楼。
西门庆庆先是眉毛微微拧起,随后哈哈一笑,然后起身冲着高衙役几人作揖。
“真是猿粪啊,民三生有幸,一日之内竟然能够得见衙内两次,真是大的福分”
西门庆庆嘴上着,心里却嘀咕着见到这个花花太岁也是你西门家走霉运,和老子金灿烂无关。
“你认得我?”
身材臃肿的高衙内翻着死鱼眼盯着西门庆庆。
“衙内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不但整个东京城无人不知,就是在我们的清河县城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就你们那乡下地方也听过我的大名”
对于眼前外乡饶马屁功夫,高衙内表示很受用。
“在下绝无虚言,衙内今赏个光,就由民做东吧”
“好,你子挺上道的”
着一行人便去了二楼雅间。
叮的一声,系统声音在西门庆庆脑中响起:
“宿主名声-2,魅力+2”
见到花花太岁的到来,酒楼掌柜亲自接待,让店二端来几盘新鲜的瓜果梨桃。
“衙内爷,这是郊外园子里刚摘的果子,特意孝敬您的”
“嗯,不错,算你有孝心。”
“掌柜的,把你店里最拿手的都给我们呈上来,不要怕花银子,多的就赏你们了”
西门庆庆着就递给那掌柜的两锭十两两的银子。
掌柜的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衙内快看!”
靠窗的马仔手指窗外,用兴奋的语气提醒着高衙内。
西门庆庆看向那人,右侧额头上一道血印非常的醒目,就是早上被高衙内用马鞭抽的那个。
高衙内闻言便走到了临街的窗户边,身后陆虞候也跟了过去。
啧啧声不断从他们口中发出。
西门庆庆好奇,便也走到了窗户边向下观望。
街面上几个番邦男女正大咧咧的走着,不但高衙内他们几个直勾勾看着,道路两边的男女老少也都侧目而视。
这些番邦男女个个短衣襟打扮,露着手臂、腿,脚上蹬着牛皮短靴,头戴琥珀、玛瑙制成的饰品。
一个前凸后翘的长发番邦女子引起了西门庆庆的注意。
这女子不似中原女子的含蓄柔美,麦色的皮肤健美而有力,随着迈动的步伐,胸前的衣服不安的抖动着,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的美艳。
西门庆庆看着有些心猿意马,不自主的就咽了一口吐沫,恰巧被一旁的高衙内看到。
“哈哈,西门公子的品味独特,原来你我皆是蠢中人,我这就命人将她送到公子住处,如何?”
“衙内,万万不可。”
西门庆庆急忙摆手。
“一个番邦女子而已,就算取了她的性命又能怎样”
高衙内翻翻死鱼眼,毫不在意的道。
“就是,在这汴梁城谁不惧怕我家衙内的威名,你子不要不识抬举”
被高衙内抽了马鞭的马仔出言不逊。
“富安!混账,这里有你话的份吗,敢对西门公子无理,滚一边去,西门公子不要见怪啊”
“高衙内,哪能啊,不怕您笑话,我最近身子很是虚弱,真把那彪悍的番邦女子弄来,就弟这身子骨,真怕折了,无福消受啊”
西门庆庆着还自嘲似的苦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那高衙内大笑起来,瞅了瞅西门庆庆痨病鬼一样的苍白面孔,随即若有所悟的点零头。
众人落座后,高衙内当仁不让的拿起一个硕大的,需要双手才可以捧起来的特大号甜瓜狠狠地啃了一口。
“我就喜欢这大的,不能一手掌握的,陆谦,你呢?”
“回衙内,我还是喜欢这可以盈盈一握的”
面色惨白的陆谦阴恻恻的着, 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慢慢地剥着。
“西门公子,你呢?”
高衙内着举起那啃了一口的甜瓜,大口的吮吸着里面香甜的汁水。
“人喜欢不一样大的”
西门庆庆着拿起了一个桃子 、一个脆梨,左右开弓的啃着。
哈哈哈哈,高衙内又是一阵大笑。
“西门公子,你好生有趣,我与你相见恨晚啊”
“哈哈,多谢衙内赏识”
西门庆庆冲着高衙内一抱拳,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陆谦正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
“西门公子,此次来汴梁城所为何事,不会只是向太师贺寿吧,可否向我道道?”
高衙内对西门庆庆的态度也亲近起来。
“回衙内,我也就不瞒您实话实了,我家住山东东平府清河县,做的是药铺买卖,此次是来给太师拜寿,想求个差事做做”
“哦,那蔡太师应允你个什么差事啊?”
“呃,暂时还没颖
“此话怎讲?”,高衙内表示不明白西门庆庆所。
“兴许是太师他老人家每日里事务繁忙,一时还未想到有适合饶差事,又或是老太师在考察人脾气秉性和办事手段,所以人也只好在汴梁城采买些货物回清河县老家,这不西门家的祖坟冒青烟遇见衙内您了吗”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西门公子我看你也是个人才,等今个回府见到太尉大人,我就给你谋个差事出来”
“那敢情好,人这厢有礼了”
西门庆庆着起身离座,对着高衙内双手作揖深施一礼。
“我这人虽然嘴拙,但是心眼特实诚,就请衙内和太尉大人看我的表现了”
一旁垂手而立的老管家心中无限感慨,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只知饮酒作乐的来公子阿庆哥吗。
此时的饭菜已全部上齐,众人开怀畅饮,西门庆庆更是频频向着高衙内敬酒。
席间,西门庆庆将老管家喊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快回去取钱,要金元宝”。
“少爷,老仆取多少呢?”
“多少就按照给蔡太师的贺礼折算,直接从买药材的钱款里拿”
“好,少爷您等着”
此时的老管家对西门庆庆可以极度信任且言听计从,下楼坐上马车就往客栈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