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尴尬才二呆趁这些不孝子数落李大爷的时候,拿着李大爷的身份证,去银行给他办了一张卡,并存了十万元。心里想着,既然把李大爷救过来了,那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李大爷诧异的看着二呆,“张村长,我没有卡,也没有十万块钱。”
二呆向他使了眼色,“李大爷,你的儿女们是关心你的,你昨把卡给我,捐献给边远地区了孩子们,我觉着你还是留着给自己的孩子们吧,毕竟他们挺在乎你的,昨听你不行了,他们就找到医院要赔偿。”
李大爷叹了口气,“是啊,我要是出了医疗事故,他们就会有钱赚了,谁还在乎我哦。”
这时的大儿子见风使舵,“爸爸,你老人家错怪我们了,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为了养家,有些地方就怠慢了你,毕竟我们是你的亲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二儿子也不甘示弱,搀扶起爸爸坐了起来,“爸爸,以后就住在我的家里,我们养着你,有我们吃的,绝对少不了你一口。”
儿子也凑上来,“爸爸,养儿育女为防老,现在该我们报答你的时候了,你就安度晚年,享清福吧!”
二呆感叹,“钱,真的是个好东西啊,可以见证人生,判断是非。”
李大爷见他们为了这十万块钱,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由得心如刀绞。
老伴走得早,他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的把他们拉扯大。
灶台上的铝锅还温着,李大爷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锅沿,那圈被火熏黑的印记,倒比院里老槐树的年轮还清晰。
那年春上,老伴走的时候,坟头的新土还没干,老大六岁,老二四岁多,女儿也就是三岁,老三裹在襁褓里,夜里总闭着眼哭,哭声像猫爪子挠他的心。
他是庄稼人,手粗得能搓下泥,可从那起,这双手得学着捏绣花针。
夜里把孩子哄睡了,煤油灯昏昏黄黄的,他就坐在炕沿上缝衣裳。
顶针是老伴留下的,银晃晃的,硌得掌心生疼。线头总在布眼里打转转,他就把针搁嘴里抿抿,再眯着眼穿,好几次针扎在指头上,血珠渗出来,他慌忙吮掉,怕惊醒炕那头的孩子——他们白跟着他下地,脸晒得黢黑,梦里还咂着嘴,许是梦见了白面馒头。
最难的是孩子生病。有年冬老二烧得脸通红,村里的赤脚医生不在,他背着孩子往公社医院跑,雪片子打在脸上生疼,路滑得像抹了油,他摔了三跤,膝盖磕出青疙瘩,可怀里的孩子烧得滚烫,他不敢停。
到了医院,医生再晚点就危险了,他守在病床边,攥着孩子冰凉的手,一夜没合眼,亮时才发现自己棉袄后背全湿透了,一半是汗,一半是雪化成的水。
如今孩子们都出息了,老大在城里开陵,老二当了老师,老三虽然在家,但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的。
老大过年回来会给他买新衣服,礼品。可他总爱翻出衣柜底那件蓝布衫,胳膊肘上打了三个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是他当年自己缝的。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补丁上,倒像是落了层碎金。他对着墙根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那笑声里,有当年的苦,也有如今的甜,混着灶台上飘来的粥香,在屋里慢慢散开来。
当他身体越来越差,儿子们看他的眼神,就不那么孝顺了,而且都是变本加厉的,一个个比忤逆。
他看向二呆,“张村长,我还是回去住自己的那座老房子吧,一个人清静。”
听到父亲这么,三兄弟犯难了。原来他们趁父亲住院,把老房卖了,并且分了钱。
还是老大走到李大爷面前,哭丧着脸,“爸爸,我们在你住院期间,已经把老房子卖了。”
李大爷气不过,摸着自己的胸部,“你们这些不孝子,我还没有死,你们就断了我的后路。”
这时候一直没有话的女儿,轻轻的拉着爸爸的手,“爸爸,跟我回家吧,我跟老公养着你。”
李大爷点点头,“闺女啊,爸爸去你那儿,我看到他们就来气。”
听到老爸这样,他们三兄弟不约而同的统一了战线,“常言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妹妹,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老三接过话,“沙子充不得墙,女儿养不起娘,何况有我们三兄弟呢,我的姐姐。”
看着这些活宝,二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规则,“三兄妹轮流养爸爸,每一个人养一个星期 ,在这一个星期内,每一个人都要保证,对爸爸孝敬,好好的侍奉爸爸。你们要是同意,就在这上面签字押手印。卡暂时由你们的父亲保管。你们看看怎么样?”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陆续的在保证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二呆便把银行卡和保证书交到李大爷手上,“李大爷,你把卡和保证书收好,要是谁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取消他继承你遗产的资格。”
李大爷眼泪夺眶而出,“张村长,谢谢你。”
二呆微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李大爷,你先跟老大回去,去他家先住着,习惯了就好了,我有时间再去看你老人家。”
刘丽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里想着,“我刘丽这辈子值了,虽然拥有不了张老板的全部,但是这辈子成了他的女人,而且一辈子都是。”
二呆走过来,拉着刘丽的手,“我们回病房吧!”
“我刚才跟医生了想出院,医生可以,便开了一些药带回去,我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了。”
二呆欣喜的看着刘丽,“那我们回家,去江南一号别墅。”
于是拿着一些买的日用品,上了路虎,刘丽坐在副驾,头轻轻的靠在二呆的肩膀上。“二呆,你心里有我吗?”
二呆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轻轻的搂了一下她的细腰,“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