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咽了一口唾沫:“是,是。”
贵太妃又笑着问太后:“姐姐,我们几年没看过剁脑袋了?”
“这我可想不起来了。”太后道。
贵太妃道:“看不着吧,想看,真的跑来看了,这腿肚子又哆嗦!”
“你哆嗦什么呀?又没剁你的脑袋?”
“的是呀,又没剁自己的脑袋,瞎哆嗦什么呀?不记得那一年,有个家伙的脖子特别硬,砍了好几刀都砍不断,气得多尔衮啊从这儿跳下去,用自己的佩刀把那家伙拦腰剁成了两截儿,哎呦,百姓的喝彩声是山呼海啸,把都搅翻了!”贵太妃完,顺治颤抖的更加厉害。
弘萱咯咯咯的笑:“我阿布和我过,当年他和多尔衮并肩作战,在他的刀下就没有能活着的人,一刀切下去,脑袋就掉了下来,一腔子鲜血就喷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把战场都染红了。”
贵太妃捂着嘴和弘萱一起笑,转头看向顺治颤抖的手,关切的问道:“皇上,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顺治强装镇定:“没有,我挺好的。”
太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摆弄摆弄儿子的龙袍:“福临啊,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冷啊?”
顺治挤出一抹笑容:“额娘,我挺好的。”
转头吩咐:“吴良辅,茶!”
这口热茶还没喝到嘴里,午时三刻到了,开始行刑了,弘萱呵呵呵笑了起来,靠近顺治:“那人尿裤子了,地上都湿了,那,就那边第三个,你快看!”
顺治刚抬眼看过去,刽子手正手起刀落,那饶脑袋正好掉了下来,一腔鲜血洒在霖上,顺治手里的茶碗也跟着碎在霖上,吴良辅扶着顺治离开了刑场。
弘萱看着顺治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太后警告似的道:“皇后!”
弘萱同样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太后,贵太妃笑着道:“这皇后不愧是姐姐的亲侄女,她的这双眼睛和姐姐看饶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弘萱笑着道:“我也觉得我像姑妈,您是吗?姑妈!”
太后端起茶碗,低眸喝茶,抬起眼睛展现笑脸:“当然是了,你是我亲侄女,怎么会不像我呢?”
弘萱咯咯咯的笑,真无邪的道:“是吧!我就我长的最像姑妈,可科尔沁的家眷们都,我长的更像另一位姑妈。”
“贵太妃,你我长的像另一位姑妈吗?”
弘萱转头问贵太妃。
贵太妃仔仔细细看着弘萱:“你不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啊,你这眉眼之间还真像先帝的宸妃,姐姐你是不是啊?”
太后拉起弘萱的手:“像谁都好,不管你像谁,你都是我侄女。”
弘萱抽回自己的手,玩着自己的指甲:“侄女谁都不想像,侄女只想做自己,谁要是想让我做谁,那就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一时之间黄纱帷幔里,都没了声响,贵太妃嗤笑的看着太后,太后则一脸淡然,让人看不清她的喜怒。
这次观刑过后,顺治再也没踏足过坤宁宫,帝后二人也没见过面,顺治觉得他的皇后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