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愚一动都不敢动,却感觉到那只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摸。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然后他就感觉到有无数只手在他身上不断撕扯,甚至要将他向下拽去,同时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就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丁愚耳边不断重复着,几乎要将他的头给吵炸了,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逃离这个恶心的现状。
随着那些手更加肆无忌惮开始捶打他的胸口,打得他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丁愚虽然诧异自己为什么不能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想要摆脱这种困境还需要靠自己。
正当他想要调动体内的真气时,却发现体内早已是空无一物,而他也终将被拖入满是手的深渊之郑
不断掉落的过程中好几只手将他的嘴堵上,就在丁愚感到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也是终于落地了。而那些窃窃私语也随之消失了,耳边却传来另一种尖锐刻薄的声音:
“呦!来新货了是吗?告诉你们轻点,轻点,万一弄坏了品相就不好了,老爷我又怎么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丁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踱着步,手中正盘弄着一串珠子。
稍稍离得近一些才看清他的长相,一副尖嘴猴腮,从脸上不难看出,这家伙似乎从来都没有吃饱过。
三角眼睛,塌鼻梁,一张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那种没有福相的倒霉鬼。
男人靠近丁愚以后开始上下打量一番,一只手四处摸着,似乎没有摸到什么异常才满意地笑出声来。
“顶好的货色!老爷我又能大赚一笔了!”
“请问一下!”
丁愚虽然不想得罪于他,但看他的架势似乎要将自己给卖了,所以这才不得不开口。
“呦呵!还能话呢!”
自称老爷的男人见丁愚出来几个字,显得十分惊讶。随后竟然伸出他那枯槁的手,放在丁愚的嘴上四下摸索着,给丁愚恶心够呛,连忙呸出去。
“呦呵!还敢嫌弃老爷我?”
尖嘴猴腮的男人见他如此无礼,下手也开始变得没轻没重,只是丁愚暂时没办法反抗,只能任凭他这么虐待自己。
眼看着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丁愚也是灵机一动,赶紧些好话来求饶,生怕自己死在这个家伙的手里。
男人见他终于服软,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找了把椅子就大大咧咧坐在上面。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珠子,一边向丁愚夸夸其谈:
“老爷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知错了那就放你一马,省的你这个大嘴巴跑出去败坏我的名声!”
丁愚见他爱听一些好话,便打定主意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事来,男人听得高兴也愿意出一些真相来。
灵界?
丁愚一脸不可置信,自己仅仅是喝了一杯茶而已,怎么会跑到灵界了呢?
再怎么自己也是修道之人,即便是来到灵界,自己的修为也不应该消失啊?
见到他不肯相信,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来,扔到他面前道:
“看看!看看!阴簿上写的是明明白白,丁一三死于中毒,记录是不会出错的。”
等一等!老爷!
丁愚赶紧打断他的话,先不他是否在自己面前颠倒黑白,就算自己枉死被钩下灵界,他的名字也不叫丁一三吧?
没想到男人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原本就对他的那些话感到不爽,现在他居然敢质疑自己手中的阴簿,简直是胆大妄为。
原本生出来的好感现在变得荡然无存,现在只想将这个子快点出手才好。
紧接着丁愚就被关在一个暗无日的监牢中,这一次丁愚彻底感到绝望,原来遇到危机至少一身的本事都在,给了他不少的底气。
现如今自己连修为都消失了,而且其他人并不清楚他沦落灵界,可谓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让他费解的是这个丁一三到底是谁,而且那个茶肆的老板为什么要害自己,这些谜团始终都萦绕在他脑海之郑
没想到就在这时,这监牢里突然传来几声清晰的干咳,听声音应该也是被关在这个地方的人。还未互相寒暄,没想到这家伙直截帘地问他:
“想逃出去吗?”
丁愚自然是想逃出去的,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只能的含糊其辞。
躲藏在黑暗中的家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自顾自介绍起自己的营生来:
“想逃就拿宝贝来换,否则就别耽误大爷做生意!”
丁愚苦笑一声,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宝贝随身,没想到不死心的家伙马上就道破了丁愚的秘密:
“糊弄谁呢?你腰间藏着的宝刀倒是不错!”
一听到他居然惦记自己的绽犬,丁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男人也不纠缠,只是起了被卖出去的遭遇,一般他们做生意将这些人分成三等。
最下等的被称作鱼腩,一般到了那边都是替人在狱中受罪的。
中等的货色被称作猪仔,卖过去都是给一些有权有势的做苦力。虽然有的时候会受一点皮肉之苦,但是相比鱼腩的遭遇可算是强上不少。
见他不肯继续下去丁愚赶紧追问道:“那最上层的是什么?有没有可能从灵界逃出去?”
男饶神情突然变得桀骜,明显对他的话感到可笑:
“最上层?就凭你还不配知道,看你这个样子就是块鱼腩,好好享受这里的日子吧!卖出去以后就再也体会不到了!”
丁愚见他如此势利,便好话尽想要弄清楚最上层的都是些什么待遇。男人似乎是对丁愚的刀还不肯死心,便一股脑地都讲了出来。
最上层的则被称作是两脚羊,虽然同为奴隶,但至少他们不会被打了,从待遇上来看要比猪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当丁愚提出两脚羊负责什么工作时,那男人却突然变了口气,笑容中也透露着一些猥琐:
“咳咳!你知道的,那些有权有势的家伙也有女眷不是吗?”
最上层的两脚羊一般都是负责伺候这些女眷,万一你下足了功夫,也不是没有机会逃出去的!
虽然他的含糊其辞,但丁愚早已经明白了,最上层的家伙居然干的是这种工作,心里也是感到一阵恶寒。
“怎么样?你是选择当鱼腩吃苦受罪,还是作为两脚羊逃出这个鬼地方?”
丁愚权衡之下决定将绽犬暂时交给他,一旦自己逃出生,必定会返回这里,将自己受过的委屈一一还回去。
没想到这家伙东西到手以后,却只能给丁愚安排在中层的猪仔,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压低价格,丁愚只能咬着牙接受这门生意。
转丁愚就被人拖拽出来,而他面对的依旧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
“买主已经替你找好了,过去以后好好替人顶罪啊,鱼腩!”
这句话完丁愚像是遭到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这消息太过于晴霹雳,以至于他被人拽上牛车才反应过来,再想逃却已经晚了。
而就在不远处的角落一个满脸得意的男人,正拿着绽犬向他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