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雨水的情绪稳定了以后。
罗斌这才邀请何大清进了家里。
李秀芝端来一碗准备好的面条。
“何大叔,您先吃口面吧。”
罗斌道。
“哎...斌子,谢谢你了。”
何大清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落寞。
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对于何大清来,人生的悲剧莫过于此了。
只不过,在听到何雨柱干的一些荒唐事以后,何大清又觉得一切都是自己那个傻儿子自作自受啊。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雨水还要受多少委屈。”
何大清道。
“何大叔,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罗斌摆了摆手。
“行,都过去了。”
何大清伸手擦拭了一下眼泪,这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条。
吃完晚饭,何大清这才去了隔壁院子。
傻柱死了,秦淮茹已经带着当跟槐花搬到了易中海家里。
现在房间里还放着傻柱那被包裹起来的尸体。
何大清进来的时候,身形晃了晃。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此刻,面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尸体,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关上门以后,这才一个人瘫坐在地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好在这会儿是冬,傻柱的尸体放了两,倒不至于发臭。
不过人都已经走了,还是得入土为安。
有许大茂帮忙,跟着何大清一起忙活。
这葬礼倒是也办的风风光光的。
何雨柱的师父也提议上门了。
在傻柱的灵堂哭了好半。
等一切忙活完以后,已经是年初七了。
过两工厂便要开工。
何大清还得赶回去干活呢。
临走前,何大清也没有食言,把房子所有的证件都给了罗斌。
这是当初两人约定好的。
何雨柱只有居住的权利,没有处置房子的权利。
而现在,何雨柱人都死了,这房子自然成了罗斌的。
“斌子,雨水不愿意跟我走,那就拜托你了。”
“我每个月会给雨水寄十块钱生活费,要是不够的话,你随时跟我。”
何大清语重心长的道。
“放心吧何大叔,我会照顾好雨水的。”
罗斌重重的点头。
“对了,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没来,这个红包,是给你结婚的,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我也一并给了。”
何大清又掏出两个红纸包裹着的东西递给罗斌。
罗斌还想推辞,但是何大清已经提着行李上了火车。
何雨水哭着挥手告别。
“回去吧,都回去吧,有时间写信。”
何大清透过绿皮火车的窗户朝着何雨水挥手。
“爹,有时间您就来看看我。”
何雨水带着哭腔道。
“得了闺女,爹保准回来看你。”
何大清道。
看着绿皮火车远去,罗斌这才带着何雨水回了院子。
巷子里的一些纸钱已经被清扫干净了。
罗斌还特意找人打扫了一下何雨柱住过的房子。
把该丢的东西都给丢了。
这一刻,何雨柱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就像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许大茂坐在院子门口抽着烟。
眼中透露着疲惫。
直到看见罗斌跟何雨水回来,许大茂这才站起身。
“大茂,在这干嘛呢?”
罗斌问道。
“没事,这不是刚歇下来,感觉有点无聊吗。”
许大茂道。
“你这是想傻柱了啊?”
罗斌一语中的。
“哎,斌子,别,哥们儿想起来还真怪难受的,你这傻柱走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这老何家可就真成绝户了啊。”
许大茂忍不住感慨。
话刚完,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看向何雨水,露出一脸愧疚。
“谁是绝户,我以后生的孩子也要姓何,还是老何家的种。”
何雨水梗着脖子,很是倔强的道。
“对对对,雨水好样的,你是读书人,有文化,以后肯定能找个好男饶。”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道。
“行了许大茂,晚上喝一杯?”
罗斌笑着转移话题。
“成,喝一杯,我这就去准备点菜。”
许大茂道。
“不用,人来就行了,我家有酒有肉,用不着你准备。”
罗斌摆了摆手。
许大茂也没坚持。
跟着罗斌进了院子。
罗斌回房间,从空间里拿了些肉跟茅台出来。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大茂喝的酩酊大醉。
喝完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斌子,你,傻柱那个大傻子,咋就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呜...”
罗斌没有话,倒是一旁的何雨水绷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
李秀芝搂着何雨水,轻轻地安抚着。
.... ....
工厂开工,学校开学,倒是冲淡了何雨水的那一份悲伤。
只不过这六零年,灾荒最强烈的一年。
学校刚开学没几,就有学生受不了,请假回家了。
学校也不管,毕竟很多老师都坚持不住。
每连填饱肚子都困难。
更别提想吃好了。
何雨水跟李秀芝还有于海棠三人是正月十五回来的。
过了节以后,三人便不愿意去学校了。
“斌子哥,你不知道,我们喝的粥里面还有沙子,饿都饿死了,我才不去学校呢。”
何雨水道。
“是啊斌子哥,我还不如去街道办找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呢,起码不用饿肚子。”
于海棠道。
“行行行,不愿意去就算了。”
罗斌没有坚持。
这年头,学历高是好事,但也要看人不是吗。
何雨水跟于海棠的学历已经比一般人高了。
等明年十八岁了,便可以申请分配工作。
也不是非要继续上学。
“秀芝,那你呢?打算怎么办?”
罗斌转头看向李秀芝问道。
“斌子哥,我已经毕业了,老师,以后条件好了,可以随时申请参加考试。”
李秀芝道。
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比何雨水跟于海棠高一年级。
本来是应该参加高考的。
不过现如今这情况,高考的事情也只能暂缓了。
“学校那边怎么,有没有分配工作?”
罗斌问道。
“分配了,是纺织厂的工作。”
李秀芝道。
“纺织厂啊,这样吧,我在轧钢厂给你找一份工作,你去轧钢厂上班吧。”
罗斌犹豫了片刻,还是替李秀芝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