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哥~影姐~你们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应个声~”
“大兄弟,大妹子,你们俩还在吗?”
当方允解除技能,莫怜影也把自己的装备收了起来,就听到超级哥跟兆同学的声音从车厢另一头传了过来,方允跟莫怜影对视了一眼,就听方允回喊道。
“在呢在呢,我们好好的,你们那发生什么了嘛?”
就看到超级哥跟兆拿着手电朝两人走了过来,看到这两人肩并肩坐在地铁长椅上,兆不由得愣了一下,超级哥则是心直口快,脱口而出道。
“不了个是吧,哥姐们俩个,我们还以为你俩栽了呢,好端敦坐在这儿干嘛呢,就算是要卿卿我我你俩也好歹换个地儿,就不嫌这地方瘆得慌?”
莫怜影翻了个白眼,一肘子捣在方允侧腰,翻译一下这动作,大概就是“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弄死你”之类的,方允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麻溜道。
“超哥你想多了,我们刚刚撞到了过场剧情,这会儿才刚刚挣脱出来,也就离你们过来前两分钟不到的功夫。”
“剧情?什么剧情?”
四个人开始往四号车厢走着,路上方允给这两位好哥俩简要讲了一下自己跟莫怜影在梦中梦里的遭遇,兆听着倒是没什么,超级哥则是若有所思道。
“死亡现场回放啊,很有可能,我之前跑过一个有类似设定的本,那是个类似于寂静岭加古早动画片的恶趣味副本,玩家需要调查死者的尸体,并对尸体使用名为‘亡者接触’的剧情法术来调查死者的死因。”
方允在旁边吐槽道,“听起来好像很难的样子……”
“可不是嘛!那副本给我造的,我下线以后都不敢一个人待家里,直奔楼下烧烤摊,一个人猛造了三十根羊肉串再加二十瓶啤的才缓过劲来。”
言谈间四人已来到了四号车厢的门口,这里同样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地面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尸体,墙壁与座椅上则布满血迹。
尽管这幅场景仍然十分惨烈,但好歹没有像之前车厢那样血肉横飞、脏器满地,饶是如此,堆积的尸体与飞溅到四下的血迹仍令车厢内充斥着可怖的压抑福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已经高度僵硬,但还没有出现明显腐败,死亡时间大概不足12个时。”
莫怜影蹲在地上,一只手托着脸侧,另一只手兴致勃勃地戳弄着尸体,一边摆弄着一边分析道,看得旁边的兆同学心生钦佩之余不忘记退避三尺。
超级哥跟方允同样也检查着地上的尸体,超级哥回头看到莫怜影那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毛,压低了声音凑过去询问方允道。
“话一笑老弟,你这位朋友现实里难不成是高危职业,是警察还是法医?”
方允面无表情道,“都不是,硬要的话,她应该算是家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搞艺术的人确实容易出怪咖,我之前有个朋友的熟人,是在报纸上给人写诗的,后来全球报纸停刊,他的作品没地方发,就那啥了……”
超级哥一脸唏嘘地道,方允都被他这话给逗乐了。
“放心吧,超级哥,她可以是这个世界上离自杀这个词最遥远的生物之一,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一下她周围饶精神状态,比如我们……”
就在两人偷偷摸摸背后别人话的时候,就听到兆同学的尖叫声从车厢一侧传来,几人立刻抬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手电筒光猛地照在兆脸上。
“这儿有个人还活着,他心脏还在跳!”
兆一边伸手挡着射过来的手电光,一边略显激动地喊着,超级哥迅速走过去,把兆找到的那家伙从尸体堆里拖出来,再平放到旁边的地铁长椅上。
这男人身上穿着地铁工作人员的制服,领口与脸上沾满了血迹,双目紧闭,只能看到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方允凑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心跳,听起来还算平稳。
就当他打算继续检查伤口时,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动静,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自己身旁的方允,口中发出尖叫,身子迅速朝后退去。
“你要干什么,别靠近我,你这个疯子!”
“嘿,兄弟,冷静点,我们不是什么可疑人士,你好好看看我们,我们都是正常人,不会伤害你的,所以冷静下来,好么?”
方允拿着他那套娴熟的救助话术上去开始套近乎,男人看着眼前四饶打扮,确实至少还有个人样,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随后迅速提问道。
“所以,你们是救援队的人?怎么就只有你们四个?”
“额,怎么呢,其实我们也只是普通乘客,只是车厢在比较后面的地方,由于地铁突然停电了,我们才从后边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你们也被困在这儿了嘛。”
男饶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方允安慰了他两句,随后认真询问道。
“所以兄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你告诉我们一切,我们刚刚从停电中回过神来,还不知道这辆地铁上发生了什么。”
男人闻言强打起精神,“好,我告诉你们,先让我想想……”
“等下,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莫怜影突然出声打断聊话语,她询问道。
“你是什么人,地铁的乘务员?”
男人疑惑地反问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嘛?”
莫怜影摊了摊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了。
随后男人就开始讲述自己遇到的事情,内容大概为自己本来在地铁上跟日常一样工作,随后突然车厢里出现了一名黑袍人,黑袍人召唤出怪物开始屠杀乘客,自己在混乱中被绊倒,混在尸体堆里才得以侥幸躲过一劫。
方允、超级哥跟兆同学听得很认真,兆甚至还取出了带原子笔的纸质备忘录开始记录内容,莫怜影则是靠着地铁的扶杆,脸上一副百无聊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