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找你什么事?”
秦飞回到家,宋雯雯一直等着没睡。
“没啥事,就是他把店盘出去了...”
“又出去逛去了?”秦飞话还没完,宋雯雯便抢过话茬,“这几年他待在清河,我还以为妈的死让他悔悟了,真的改了,到头来还是那个德行,让他逛,死在外面最好,谁也别管他!”
秦飞呆呆看着宋雯雯,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向来轻声细语,柔肠百转,自打当了校长以后,性子愈发火辣。
“干嘛这么看着我?”宋雯雯见秦飞表情异样,皱了皱眉。
“没,我在想事情。”秦飞摇了摇头,换了睡衣上床躺下。
宋雯雯感觉有些奇怪,关灯上床后照例钻进丈夫怀里,然后声问,“大事还办不办了?”
“不早了,睡吧。”秦飞,“明你还要早起去学校,大事改再办。”
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这家伙把大事给放下?宋雯雯心里打鼓。
一夜无话。
“昨晚上你着急忙慌出去干啥了?”餐桌边就司理理一个人,其余人都早早吃过饭忙去了。
“秦奋来临海了,昨晚跟他在金善园见了一面。”秦飞在司理理身边坐下,接过对方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跟着,“昨晚他跟我,我老丈人宋援朝要杀他。”
司理理目瞪口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这,不大可能吧,雯雯爸要杀雯雯舅舅?”
秦飞沉着脸没有回答。
“真的?”司理理惊呼一声,“到底出了什么事?”
“昨晚在金善园,秦奋给了我两样东西......”
昨晚的事秦飞不好跟媳妇宋雯雯,她要是知道了,怕是接下来都睡不好觉,把来龙去脉简单了一遍,司理理已经震惊的不出话来了。
宋援朝她未曾谋面,但从宋雯雯和秦飞那里听过一些,是清河市的一把手,前几宋援朝打来电话,还是她接的,在宋雯雯的示意下她告诉宋援朝人不在,然后宋援朝在电话里让她转达对方调任京州的事。
电话里宋援朝的声音沉稳有力,自带威严,她脑海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个领导者恩威并重的高大形象。
方才秦飞的那些,一时间她很难和脑子里的先入为主的固有印象叠加起来。
“秦飞,那两样东西,你准备怎么处理?”司理理很是思考了一会儿后问。
“我在想这个问题。”秦飞顿了顿看着司理理,“你的看法。”
“拿过来放我这。”司理理看着秦飞的眼睛,“你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当秦奋从来没有来过。”
秦飞愣了一下,他找司理理这事是想听听她的意见,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好。”秦飞没有多想,很快点零头,“就按你的办,东西我待会拿给你。”
“嗯。”司理理想了想又,“前几宋援朝打电话来调到京州的事雯雯跟你了吧,你最好...这几就过去一趟。”
“好。”秦飞瞬间领会了司理理的意思,端起粥喝了一口,“对了,这几把手里的股票全都清了。”
“你要用钱?”司理理愣住。
“嗯,不过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秦飞一边埋头喝粥,一边嘟囔,“主要的是,也到了该卖的时候了。”
司理理一脸欲言又止,想又不知道该怎么。
“想啥就。”秦飞喝完粥,擦了擦嘴。
“你要用钱,不一定要动股票啊,公司那边暂时没有新项目,能拿出来,股票都在涨,别人想买都还买不到......”
“当所有人疯狂的时候,我们要冷静,当所有人观望的时候,我们要疯狂。”秦飞含笑,“记住这句话,亲爱的。”
一声亲爱的,让司理理俏脸一红,“真全卖了?”
“嗯,一张不留,全卖。”秦飞很是笃定,“抓紧办,严格执行,要是让我发现你糊弄,家法伺候!”
司理理皱了皱眉,一脸怨怼,“还家法伺候,吓唬谁呢!”
“当然是吓唬你了!”秦飞一把抱起司理理,直奔楼上,“孩子睡了,刘姐出去买菜了,咱们可得抓紧时间!”
大约一时半后,俩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同买菜回来的刘姐打了声招呼,开车出门。
把司理理送到西康路,再次嘱咐她抓紧办股票的事,然后秦飞往临海医科大学去了。
车直接开进校园,停在在女士宿舍楼楼下。
等了没一会儿,不远处的教学楼那边传来下课铃声,又过了几分钟,女大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永淑,你这几心点。”刚走出教室,一个女生便追上钱永淑提醒。
“怎么了?”钱永淑很是疑惑看着身旁话的女生,“出什么事了?”
“那个...张晶晶要找人弄你。”女生犹豫着,“你太拽了。”
钱永淑愣了一下,然后一笑置之,“随她吧。”
“永淑,张晶晶可不是一般人,她家里很有钱,听叔叔还是什么领导,真要找你麻烦的话,你怎么弄?”女生接着,“你还是去跟她道个歉,认个错,都是同学,也就不会为难你了。”
“可是。”钱永淑停下脚步,看着对方,“可是我连我怎么招惹到她了都不知道,我怎么道歉认错,而且,我干嘛要道歉认错。”
“你真不知道?”那女生匪夷所思看着钱永淑。
“真不知道。”钱永淑。
“因为祁军啊。”那女生,“祁军喜欢你,然后张晶晶喜欢祁军,祁军不喜欢她,她就觉得都是你的原因。”
“什么跟什么啊。”钱永淑彻底懵了,“我跟祁军不就是分到了一个实验组,除了做实验的时候,我跟他压根就没有任何交集。”
“哎,这话我信,可张晶晶不信。”那女生叹息一声,“昨晚上张晶晶跟祁军表白了,祁军拒绝了她,并且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你,张晶晶气得要死,在宿舍里发了半疯。”
“她发疯去找祁军发,跟我有什么关系。”钱永淑皱了皱眉,“行了,不这事了,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