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爷爷,您一定要这么苛刻吗?我到底有什么不如华裳的?”
她不明白华裳一个带着拖油瓶,为傅家任劳任怨多年,把自己硬生生变成保姆的女人。
究竟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还是……只是因为薄老爷子习惯了有华裳这个保姆。
然而现在薄云宴跟华裳离婚,华裳离开薄家。
薄老爷子不习惯没有这个保姆,这才会对华裳另眼相待?
这么一想,最近薄云宴的返场行为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苏梦璃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你?你也配跟裳裳比?”薄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一般:“论人品,你不及裳裳,自己作为寡妇却跟云宴这个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
“论身份,现在裳裳是沈家千金,是现如今云宴都算高攀的大世家,你拿什么跟裳裳比?”
被薄老爷子冷嘲热讽,苏梦璃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而在这一刻,她心中有了答案。
难怪薄老爷子和薄云宴都变得那么反常,不就是因为华裳摇身一变成了沈家大姐吗?
“是,华裳现在确实是沈家大姐,那你们呢?薄云宴苛待她那么久,就连子深也过要我当妈妈,不需要华裳这种话,你们以为华裳回了沈家,会放过你们?”
苏梦璃看着薄老爷子的眼神中逐渐带了冷意。
原本她还在思考愿意为了薄云宴,对薄老爷子妥协。
但是现在……
苏梦璃冷笑出声,一步一步缓慢靠近薄老爷子:“你不是,只要有你在,就不会接纳我吗?”
“那要是,不在了呢?”
话落,苏梦璃眼中闪过抹明晃晃的阴狠。
对着薄老爷子猛然伸手。
……
祁家。
宋蕖趁着佣人入睡,摸着黑来到了祁慕的房间门口。
她眼中闪过羞涩,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恩人,是我,我想拜托你答应我一件事。”
话音落地,房间门缓缓打开。
一抹修长的身影从中走出。
“什么事?”
宋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眉宇如刀锋般锋利,墨色的眸子深邃如渊,周身流转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寒意。
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太完美了。
她从来没见过长相这么完美的男人!
她一定要得到祁慕,成为祁家的少夫人!
“恩人,你也知道,我是会一些设计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宋蕖边边朝祁慕靠近,红唇一张一合:“我想……开一个工作室。”
“只要恩人愿意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完,宋蕖弯了弯眉眼。
眸中流光四溢,带着几分魅意。
这个表情,她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
每一个见过她露出这个表情的男人,都会被她所吸引。
虽然祁慕跟普通的男人不一样,但宋蕖还是对自己的容貌有着一定的自信。
祁慕就算没被吸引,至少也该有波动吧?
思索着,宋蕖紧盯着祁慕双眸。
却发现他眸色平静,不为所动。
宋蕖嘴角的笑容一僵,有些自我怀疑。
难道她对祁慕,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半晌,祁慕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可以。”
“真的?”宋蕖面色一喜,急忙道:“我已经挑了几个店面,只不过那些资料在我房间的电脑里,不如你现在跟我过去看看?”
“你发我邮箱。”祁慕婉拒了宋蕖的邀请。
宋蕖面色微变,还想再开口。
“嘭!”
祁慕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丝毫没给宋蕖反应的机会。
宋蕖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出话来,只是双眼瞪得浑圆。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熟记了祁慕的资料,知道祁慕就是喜欢这种人畜无害的人设。
为什么这一招会不管用?
宋蕖咬了咬牙,双手紧攥,冷着脸回了房间。
“没关系,来日方长,我有的是办法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眼下这个设计店面就是最好的幌子。
她能找到无数个让祁慕无法拒绝的理由来跟祁慕单独相处。
日久生情,她不信祁慕能把持得住!
……
医院。
华裳留在病房内,听着薄紫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
得知是薄子深故意了惹紫宁生气的话,华裳心中了然。
她就知道,以紫宁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薄子深动手,必然是薄子深做了什么。
果不其然,是薄子深故意惹怒紫宁。
然而,还未等华裳质问,薄云宴便不悦开口:“为什么这么做?”
“我……”薄子深背对着几人,身影越缩越:“我只是想见妈妈,想要妈妈多在乎我一点。”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之前他生病的时候,华裳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一整晚。
如果与薄紫宁有关,华裳还会责怪薄紫宁。
所以这次他想知道,华裳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他。
只可惜,他的愿望和计划都落空了。
现如今的华裳,是真的不在乎他和爸爸了。
无论他和爸爸怎么做,华裳始终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妈妈,我和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要苏阿姨当我的妈妈了,我会把她赶走的!以后我和爸爸会一心一意对你和紫宁。”
薄子深重新转过身来,水汪汪的望着华裳。
眼神里满含希翼。
这眼神让华裳有片刻的恍惚。
曾几何时,她也是用着同样的眼神面对薄云宴和薄子深,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来。
可每一次他们都会用一句“懂事点”来困住她,转而去寻找苏梦璃。
“我应该的很清楚,在你们父子向苏梦璃求婚的那,我就已经对你们彻底死心了。”
华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薄子深,我对你是最失望的,你爸爸喜欢苏梦璃这件事我早就知情,是我一意孤行,我接受这个结果。”
“但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拼尽全力,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我的亲生儿子当着我的面夸赞别的女人,甚至要认别的女缺母亲。”
华裳陈述着这些事实,原以为会像从前一样心脏钝痛。
却发现内心已经泛不起半丝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