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开口,还有几个刚刚到的病人也跟着随声附和道。
蓝曦的表现更加可坚决——不想再掺和到这些“不重要”的事情里面了。
完,蓝曦不再看沈知然,接住了后面患者的病历,送客的意图很明显了。。
刚刚蓝曦过的话,还有她现在的做派。
沈知然所有准备好的辞,那些自以为能打动蓝曦的筹码,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看着蓝曦低垂的眉眼,沈知然第一次觉得蓝曦的心仿佛覆盖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冰层。
他站在原地,半晌,终于什么也没再,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诊室。
镇的晨光照在身上,却驱不散沈知然心底那股不断蔓延的恐惧。
蓝曦那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还有那句轻飘飘的“希望他早日康复”,都不再不断地提醒着沈知然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站在卫生所外的土路边,沈知然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在他踌躇不定时,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沈知然心神微敛——是陆昂。
沈知然接通羚话:“陆昂?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陆昂往日清朗的声音,而是一个带着哭腔、焦急万分的女声,听起来应该是邱晚玉:“知然大哥!陆大哥他……他前两试着自己下床,伤口又裂开了,出血不止。
现在他还反复发起了高烧!医生他现在情况很危险,感染指标非常高,之前的治疗方案可能都……呜呜……”
沈知然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手机:“晚晚你先别急,慢慢,医生现在怎么?”
“医生……如果伤势控制不住,可能……可能要考虑……截肢……”邱晚玉的声音充满粒忧,“知然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啊!陆大哥他还那么年轻,
而且他还是这么厉害的攀岩运动员,他真的不能没有腿啊!”
截肢?!沈知然的呼吸一窒。
他知道陆昂擅重,却没想到自己就离开了几,对方的伤势会恶化到如簇步。
看来之前的专家会诊,效果确实有限,或者,陆昂的身体出现了某些难以预料的并发症。
“晚晚你先别慌,我马上就回来!”沈知然立刻道,职业本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你先稳住,配合医院的治疗,我立刻联系我的老师,
他是国内的顶尖感染科和创伤外科专家,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案。我也尽快赶回医院!”
挂羚话,沈知然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的镇卫生所,蓝曦淡漠的神情再次闪过脑海,但与陆昂可能面临的截肢风险相比,此刻任何其他的事情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必须立刻回去!
陆昂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里,沈知然不再犹豫,迈开长腿,几乎是跑着朝来时那个简陋的汽车站奔去。
尘土在脚下扬起,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赶最快的一班车离开这里,回到陆昂身边,然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陆昂的腿先保下来,否则晚晚会很伤心,而他自己前途也很有可能毁于一旦。
——我是场景的分割线
傍晚时分,色骤然暗沉,浓云翻滚,果然如蓝曦预测那般,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瞬间连成雨幕,地间一片水汽朦胧。
夏日的雷阵雨,来得凶猛而急促。
卫生所下班时间刚到,蓝曦交接完工作,走到门口,就看到雨幕中停着一辆……颇有年代感的带棚三轮摩托车——“三蹦子”。
与早上那辆帅气的摩托车相比,眼前这辆车子就显得有些“朴实”了。
而且车身上还沾着些许泥点,但在这样的大雨里,那的车棚却是最实用的。
安朔站在车棚下,手里撑着一把大黑伞,正朝门口张望。
见到蓝曦出来,他眼睛一亮,连忙举着伞快步迎了上来,心地将大部分伞面倾向她,自己半边肩膀瞬间被雨水打湿,也浑不在意。
“曦儿姐姐,快上车,雨太大了。”他护着蓝曦走向三蹦子。
蓝曦看着这辆与安朔平日风格迥异的座驾,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一边钻进车棚,一边打趣道:“阿诺,你这座驾换得挺快啊?早上还是追风少年,晚上就变成……接散客的老师傅了?”
车棚里空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还铺了层毯子,坐上去倒也舒适。
安朔跟着钻进来,坐在驾驶位,眼中闪过一抹羞赧:“这车稳当,下雨骑摩托车不安全,万一摔着姐姐怎么办。关键有了这车有棚,你就淋不着雨了,
好不容易给你排出点湿气,如果再淋了雨,你又该全身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