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弯腰,把这朵桦树茸给捡了起来。
桦树茸沉甸甸的,约莫有八九斤。
“赵爷爷,你还真猜对了,这朵菌子至少有八斤。”
赵铁军呵呵笑道:“你子走大运了,这么大的桦树茸,能卖不少钱了。”
八斤桦树茸,算是个“巨物”了。
李劳头检查了一下桦树茸,品相不错,菌肉饱满,难得一见的精品。
“张爷爷,那这个菌子……”
“你子捡的漏,你自个儿留着吧。”张大彪没好气道。
走狗屎阅臭子,又是淫羊藿又是桦树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山捡菌子来了,
不是好来找失踪的公猞猁吗?
咋半路捡菌子捡到手发麻?
这什么狗屎运!
骂归骂,但老爷子看到李浪收起那七八斤重的桦树茸,心里头也是很羡慕。
猎人也是赶山客,除了打猎,也会进山采一些山货,补贴家用。
这么大的一朵桦树茸,能卖不少钱呢,老爷子自然很艳羡。
羡慕归羡慕,但他也知道这朵菌子是大山猫采给李滥,是拿来报恩的,他可不敢染指。
万一大山猫一个不高兴,跟他翻脸,那就不得了。
这么近的距离,老爷子可不敢跟山猫一对一捉对厮杀。
“走走走,继续走。”李浪挥着手臂,热情似火。
捡到了山货,他现在心情大好。
三枝九叶草和桦树茸,那都是钱啊,李浪只需要把这些采到了运下山就行,都不用怎么处理,青龙帮就会派人来收购。
虽然他是帮派二当家,但公是公,私是私,青龙帮找他收购药材,是要掏钱的。
李浪带着两个老人继续往前走,运气又来了,李浪又在几棵桦树上发现了桦树茸,
都不用李浪发话,只要晃了晃麻袋子,指了指树上的桦树茸,母猞猁就一个箭步爬上去,用粗大的爪子,把桦树茸拨拉下来。
李浪只管低头弯腰捡,不多一会,他的麻袋子里就多了四五朵桦树茸。
最大的八斤重,最的也有三斤重。
加起来,有个三四十斤。
李浪捡桦树茸时,趁赵铁军张大彪俩个老爷子不注意,用一堆杂草取代了麻袋子里的三四十斤桦树茸。
现在,袋子里装着的是杂草,至于桦树茸,则是被李浪悄悄放进了空间戒指。
带着三四十斤的山货爬山,累啊,胳膊累,肩膀累,换个杂草,比较轻松一点。
之所以换杂草,也是怕张大彪俩个老人发现。
毕竟两个老人可是亲眼看见李浪把那几朵桦树茸装进麻袋子里的,到时一拎麻袋,这么轻飘飘?
打开一看,空着!
这不就是见鬼了吗!
李浪肩膀上扛着麻袋子,脚步轻快,在前头带队爬着山。
张大彪看李浪背着这么重的麻袋子,爬着还这么快,一点都不带喘气的,不禁啧啧称奇。
“李子,你背着这么多山货,一口气不带喘着,不累?”
“要不张爷爷帮你扛一会?”
张大彪主动向前,伸出手。
李浪和张卫国同辈,张大彪当初李浪爷爷是好兄弟,李浪喊他一句张爷爷,
当爷爷的,心疼孙子是应该的。
李浪是他辈,张大彪现在身子骨还行,能扛,就想着帮李浪分担分担,让他歇歇。
年轻人体力好是不假,但也得休息休息,不然累坏了身子,落了个病根那可就糟糕了。
李浪一听这话,脸立马就僵了,他尴尬一笑,连忙挥手:
“张爷爷,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这一麻袋子草,要是给张老爷子扛着,这重量不同,老爷子只要一拎着,不就露了马脚吗?
李浪自然是不敢的。
但张爷爷心疼孙子,态度很强硬,
“你个臭子,屁话咋那么多,让爷爷来就爷爷来,你扛着这包山货走一路了,歇一会儿。”
张大彪板着脸,作势向前,要去拿那一袋子的桦树茸。
“张爷爷,真不用……”李浪很无奈。
赵铁军也在一旁给老哥哥帮腔,“李子,你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咱们这趟进山找公猞猁,你枪法好打猎本事强,得保存体力,不然后面要是遇到野兽,你没力气了,咋和它们斗?没力气了,枪都握不住!”
李浪头都大了,怎么这俩个老爷子,硬是要扛他这口麻袋子?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李浪忍不住想道。
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转移桦树茸进空间戒指,这一切做着悄无声息,根本不可能会发现。
“哎!”李浪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俩个老人盛情难却,只好再把桦树茸换回麻袋子里了。
就在这时,李浪眼尖,瞄到了一片林子下,生长着一大群野蘑菇。
他顿时眼前一亮,激动道:
“张爷爷赵爷爷,你们看,那些是什么!”
张大彪和赵铁军连忙朝那林子下看去,一朵朵黄色的野蘑菇映入眼帘。
张大彪睁大眼,“哎呦,怎么这么多榆黄蘑?军子,这下子咱们发了!”
那些菌子色泽金黄,艳丽漂亮,好似一朵朵美丽的鲜花。
正是山中珍品——榆黄蘑。
这榆黄蘑拿来炖汤,味道那叫一个鲜美。
这么一大片榆黄蘑,张大彪还是头一次见,立马朝着那些外观好似金色鲜花一样的野菌子跑去。
赵铁军也很激动,跟在张大彪身后,也跑向那片榆黄蘑。
两个老人全然把刚才的事都抛在脑后了。
李浪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这一片榆黄蘑转移注意力,不然张大爷硬要帮他扛麻袋子,他只好多此一举,再把桦树茸换回来了。
“呀,这么多的榆黄蘑……”清空了一下大脑,李浪看着眼前一大片金色菌子,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张爷爷,赵爷爷,你们等等我,我也来了。”
两个老爷子采金色菌子都上头了,哪还姑上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