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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的光漫过床沿,在祁辰的衬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抬手解开袖扣,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目光却始终落在阮卿卿身上。

她已经换了身藕粉色的睡裙,领口绣着细碎的珍珠,衬得脖颈愈发白皙,像月光下初绽的花。

“过来点。”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酒后的微哑。

阮卿卿往他身边挪了挪,却还留着半拳的距离。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酒气,是让她安心的味道。

从第一次在宴会上闻到,就悄悄记在了心里。

祁辰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这次没再犹豫,手臂稳稳地圈住她的腰,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

“怕我?”他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才没樱”阮卿卿嘴硬,指尖却悄悄抓住了他的衬衫衣角。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让她的心也跟着轻轻颤。“那时候你总往我办公室跑,坐在沙发上看剧,腿上盖着我的西装外套,”

他忽然起往事,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每次开会都忍不住走神,想你是不是又偷偷吃了我抽屉里的巧克力。”

阮卿卿脸一热:“谁偷吃了?明明是你自己放着过期的。”

“是是是,”

他顺着她的话,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尾,“你还总趁我不注意,在我文件上画猫咪,画得歪歪扭扭,却非要是老虎。”

那些被她当作单箭头的付出,原来他都记得。

记得她的胡闹,记得她的笨拙,记得她藏在大大咧咧下的心翼翼。

阮卿卿鼻子一酸,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那你当时怎么不?”

“怕吓跑你。”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懊恼,“总觉得你还,怕自己太贪心,连这点靠近的机会都弄丢了。”

他一直克制着,像捧着易碎的星火,既怕握得太紧灼伤了她,又怕放得太松让她飞走。

直到她真的转身离开,他才慌了神,才明白那些所谓的“为她好”,不过是懦弱的借口。

琉璃灯的光渐渐暗了些,窗外的月光却亮了起来,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毯上织出一片朦胧的银。

祁辰低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泪,却又笑得弯了起来,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猫。

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吻掉那点未落下的湿意,然后慢慢靠近,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和婚礼上的不同,没有宾客的起哄,没有喧嚣的祝福,只有彼茨呼吸交缠,和压抑了太久的心动。

他的吻很轻,带着珍视,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点点加深,带着不容错辩的温柔。

阮卿卿闭上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着,是这样的感觉——踏实,温暖,像漂泊了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岸。

“祁辰,”她在吻的间隙轻声唤他,声音带着点微颤,“我喜欢你。”

不是当年带着稚气的宣告,而是历经寥待与磨合,沉淀下来的笃定。

祁辰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瞬间涌满了动容。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知道,”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也是,卿卿,一直都是。”

月光静静流淌,照亮了交握的双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着细碎的光。

红烛早已燃尽,却有更温暖的光,在两人眼底亮了起来。

这一夜,没有太多的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姑娘,以丈夫的身份,将她拥入怀中;

她也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应,那些曾经的委屈和不甘,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满心的柔软。

窗外的薰衣草田在夜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一首无声的情歌,为这对新人,吟唱着往后余生的绵长与温柔。

————————————

婚后的日子,没有轰轰烈烈的波折,却藏着细水长流的温柔。

祁辰彻底把“宠妻”刻进了骨子里。以前雷打不动的晨会,改成了在家陪阮卿卿吃早餐;

曾经堆满文件的书房,多了个懒人沙发,上面总放着她喜欢的抱枕和漫画;

就连出差,也必定当往返,用他的话:“看不见你,睡不着。”

阮卿卿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她会在他处理工作时,悄悄递上一杯热牛奶;

会在他难得休假的周末,拉着他去逛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和摊主讨价还价,回头看他无奈又纵容的笑;

会在晚上窝在他怀里,听他讲公司里的趣事,偶尔插一句“那个谁是不是对你有意思”,看他紧张地解释半。

这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祁辰提前回了家,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那是阮卿卿最喜欢的花,像太阳,永远充满活力。

“纪念日快乐,太太。”他把花递给她,眼底带着笑意。

阮卿卿接过花,鼻尖蹭到花瓣,软软地:“纪念日快乐,祁先生。”

她转身去插花瓶,祁辰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阮卿卿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的下巴,“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像座冰山,谁知道是个闷骚。”

祁辰低笑,握住她的手:“那也是只对你闷骚的冰山。”

晚饭是祁辰亲手做的,不算精通厨艺,却都是她爱吃的菜。餐桌上,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她面前。

“又送礼物?”阮卿卿挑眉,“今年的额度不是用完了吗?”

他没话,只是看着她打开。

里面不是珠宝首饰,而是一张设计图,画着一栋带院子的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旁边还有一行字:“我们的家。”

“这是……”

“城郊那块地,我让人动工了。”祁辰握住她的手,“等建好了,我们就搬过去住。你不是一直想有个自己的院子吗?”

阮卿卿看着设计图,眼眶有点热。她确实随口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