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上个月才买的新车,以他妈开车的纪录,他真不敢想回来时他的宝贝会变成什么样子。
海乔廉吆喝着冲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轰隆声中,车屁股排气筒一团团的黑烟简直看爆了他的眼睛。
海乔廉转身冲到车库,上了最近的那辆车,疯了一样去追。
出了别墅区,就是繁华大街,现在还是下班高峰。前面的跑车被逼放慢速度。海乔廉隔着两辆车一直跟随着。
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跑车刚好通过。看着跑车往左拐了个弯,不见了。被逼停下来的海乔廉心烦气躁,一手打在方向盘上。
懊恼中的海乔廉突然想起昨他给宝贝安装了个GpS和定位系统。于是,他打电话也怕来不及,他马上掏出手机,打开系统。
嘿嘿,哥的宝贝,还找不到你?
只要不飙车,即使在这繁忙的街道上,也不会出问题。海乔廉高心吹起口哨。绿灯通行,他悠哉游哉地跟着手机屏幕的指示走。
大约走了四十分钟,跑车停在一个区门口。海乔廉心中疑惑,不敢跟的太近,在转弯处停下。
这是一个中档区,他的宝贝理所当然被拦在外面。
不久,区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站在入口的抬杆内往外张望。这时候,他宝贝的驾驶室玻璃窗摇下,他母亲探出头,对着那个男人摇手叫唤。
按照以往的惯例,他母亲不是应该去shopping、去打牌宣泄情绪吗?
跑这里来,见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直接走到他宝贝旁边,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他母亲下车,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座。男人上了驾驶座,开着他的宝贝扬长而去。
海乔廉心里疑虑,远远地跟着。
一直跟进一间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他再尾随着两人进了一楼的餐厅。
看着两人被服务员带进一个包房,他马上进了旁边的包房,飞速点了一大桌的菜。然后塞给服务员一叠红艳艳的大钞票,在服务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服务员低着头,高高兴胸离开。
不久,服务员推进来一辆餐车,海乔廉把早已准备好的黑盒子往餐车不起眼的地方一按,服务员就把餐车推走。
海乔廉拨弄着手上的手机,插上耳机,专心致志地听着。
海乔廉脸上的表情从开始平静,变成不屑,惊讶,愤怒,颓败,茫然……
满满一大桌的菜肴一点都没有动过,甚至连面前的筷子还在服务员摆的位置上。
海乔廉像雕塑一样坐在那儿,两眼无神地盯着一个地方,似乎连呼吸也远离了。
旁边包房的两人结账离开,那个服务员走到海乔廉包房门口,把耳朵附在门上,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好轻轻的敲了敲门。
敲了几次门没回应,服务员迟疑着推门走进。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着一张卡走出包房。再过一会儿,拿着卡回到包房。不到一分钟,海乔廉步履艰难地走出包房,垂头丧气地上了车。
坐车上,海乔廉靠在座椅靠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再捂了下脸,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慢悠悠地启动车子。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悠。
不知道什么原因,每这个时候约他出去玩的电话都响个不停,今却连一个可以叫魂的电话都没樱
街道上的车流和人流都少了,海乔廉才在威之堡门前停下来。
经过长长的门廊,一楼的大厅里,绚丽的舞台灯光闪烁得眼花缭乱,高亢的dJ音响咆哮得翻山倒海,舞池里人山人海,形色不一的人群随着节奏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平时前呼后拥,不可一世的海乔廉,今破荒地独自走进酒吧,也没有要包间,大大咧咧地在舞池旁的座位上坐下。
几个熟悉的服务员过来招呼,他都无动于衷。
干坐了半时,一个并不熟络的女子一手拿着一杯酒走过来,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女子把盛着茶色酒液的杯子推到海乔廉面前,然后抬了抬自己手上盛着幽蓝色酒液的杯子,示意他碰杯。
海乔廉掀掀嘴角,缓缓拿起酒杯,“咣”地碰了杯,仰头,一口把就喝完。
女子只是轻轻抿了口,双手握着放台面上的酒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妹子长的不赖,但脸上的妆太浓了。
这类女子不是有些来头偶尔出来找一夜情,却不想被认出来,就是样子差到需要浓妆艳抹来掩饰。
胸前的弧度虽然傲挺,但独具慧眼的老司机海乔廉一眼就看出,除了刻意的挤压之外,她的罩罩里还垫了东西。
海乔廉不轻易从酒吧带女人出去,因为大多入不了他的法眼。同时,他也明白常在酒吧混的没有善男信女,男人在酒吧里翻车的案例太多太多。
出来不是寻开心吗?何必把自己栽进去?
今晚,海乔廉想放低点儿要求,放肆一次。脸蛋一般就可以,但身材一定要好,这样才能玩的出感觉。
对于眼前这个妹子,跟她聊聊还可以,要出去开房运动,海乔廉丝毫的兴趣也没樱
男人先是目光像扫描仪那样看着她,然后,那眼神频频的流连在来往的美女身上,终于惹火了对面而坐的女子。
女子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把酒杯重重地方桌面上,愤愤然站起来,离开。
今晚的火气必定要发泄,只是刚才的女子确实不合他胃口。
海乔廉看了半也没找到合适的猎艳对象,不是相貌身材不达标,就是已经有男伴的了。
以往的前呼后拥,衣香鬓影缠身,今晚的落差要打,海乔廉心里更不耐烦了。
心里头琢磨着,该不会是今晚上他桃花运干涸,猎艳无果吧。
心里烦躁,坐久了又口干舌燥的,海乔廉决定转移阵地。他走向更容易看见门口的吧台。
坐到吧台前的凳子上。没有理会旁边凳子边头发染成色彩缤纷鸡窝头。
吧台上刚好有杯酒放在那儿,他顺手拿起就往嘴里灌。
捡回东西放回裤袋的鸡窝头坐回凳子上,发现自己的酒不见了。抬起色彩纷呈的头,看着正咕噜咕噜豪饮的人。脸色比头发的颜色更好看。
看着海乔廉放下酒杯,鸡窝头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见他把手搭在海乔廉握着酒杯的手上,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兄弟,爽吗?”
海乔廉根本不想管任何人,不,是不想关男人,只想招致母的把压抑心里已久将要把他压得窒息的东西卸掉。一大杯冰凉的啤酒下怀,却丁点想的效果。
心里正窝火,他用力一甩,把那只手甩掉,同时,手里的酒杯也跟着飞出。
刚好走过来一对相拥的男女。男人全身玫红西装,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搂着还穿着职业装的女孩。两人只顾声大声笑,没注意身边的状况。
飞出去的酒杯擦过女孩子的后脑勺,摔落在女孩的身边。
“啊……”
“乒……”
“乓……”
不和谐的声音太突兀,整个酒吧所有的目光都往这边看。西装男人没有去扶女孩,而是寻着酒杯的来路,看着吧台前的两个人。
鸡窝头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指着海乔廉,急着解释:“不是我,是他。不要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