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吧!翘吧!你就翘尾巴吧,你有这本钱!
“没有就没有嘛。你紧张什么?老头又不在这儿。只有看着你家城城才这样的,对吧?”
向芝兰知道自己永远扯不过他,改儿催促道:“城城,水果要快点吃。再晚些就变成夜宵了。”
海锦城悠悠然地放下筷子,拿起水果盘上的竹签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切成块儿的水果,就是没有往嘴巴里放,“兰姨,坐下。这样居高临下的,提审犯人呀?”
底下有这么帅的犯人,也不会有这么尊贵的犯人吧?
“兰姨,跟我允。”海锦城挪挪椅子,正面对着向芝兰,一拭刚才的肆意,一本正经的请求道。
向芝兰把那在饭店看见班叶珍母女的全过程详细地再重讲一次。只是跳过了班叶珍要她保密的那件事。
“城城,对不起!”向芝兰低下头诚心诚意地致歉,“你一直把我当家人,我却没有及时把消息告诉你,造成你错过了允。”
“不怪你!是允叫你不要的,对吧?”海锦城眼神真挚语气真诚地,“允和珍姨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连我也不能得?”
不管是海锦城还是海家的其他人,都是探话的高手。
向芝兰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慌忙扯开话题,“城城,你先吃水果。”着把果盘往他的手边推了推。
海锦城拿起果盘边上另一根竹签递给她。
向芝兰接过竹签,看着他连续戳了两块水果放嘴巴里,斯文淡定地细嚼慢咽,饶有味道的。
装作突然想到的语气,“呃,城城,你爸爸如果知道了我在津城胡家的不堪,你你爸他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海家?觉得怡身份低微?”
什么配不配的?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现在才来考虑这个?
开始时海锦城还以为她真的担心自己,听着听着,听出她是另有所指。
她在试探,她心里一定有重磅信息,以她在爸爸面前藏了两的忍耐力,不会轻易对他。
兰姨,你为了允守住秘密,我不怪你,但是我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事。知道了事情的实质,才好应对啊。
“兰姨,以你家老头的条件,你以为他有本钱嫌弃这嫌弃那吗?”脸上的祥和一敛,面上满满的惊奇和质问,“或者你现在嫌弃他了?”
不愧是龙腾集团的领头人,翻手扬尘,覆手压雨。心理战术运用的分毫不差。以向芝兰这种单纯得跟白纸差不多的人,根本跟不上节奏,更不用还击了。
“不是,不是的!”向芝兰猛然抬头,惊恐地看着他,甩手加甩头,连吼带喊。
“听是你取消了出国装假肢的行程。昨你们还吵架了。”脸色有所回暖,但还是紧咬不放。
向芝兰咬咬下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绞缠着,“以海家的地位……”
“是你后悔了,还是怡反对?还是你把女儿找回来了,要扔下我们家老头,跟女儿在外面过好日子?”
怎么这次这么多问题抛出,她还能头脑清醒地应付?
海锦城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间,抢过话头继续忽悠:“自始至终……”
“以海家的地位,只有名媛和才女才配。无颜无才、无权势、无背景的,甚至还是不白之身的根本配不上海家。”向芝兰抢回话头,像放鞭炮那样哔哩吧啦一口气完。到“不白之身”时,她偷瞄了海锦城一眼后直接闭上眼睛。
不白之身?
海家从头到尾都知道你离异,也知道你有个女儿在京城读书、工作。只是不知道她就是怡而已。
所以这个“不白之身”不是她自己。
兜了几个圈,的是允?
不白之身?允?
是那个猪蹄子知道了那晚的男人是我,嫌弃了,还是自以为被野男人沾污了?
你个丫头片子……
他的嘴角升起一个笑容,竟然是充满愉悦的。如果向芝兰看到了,会被吓死的。这也笑得出来,恐不恐怖啊?
“兰姨,是不白之身还是洁白之身,恐怕有人还没有弄清楚对象才妄下定论。”
这是几个意思?
是能接受还是拒绝接受?
还要继续试探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不是!他会不会嫌弃就得了!”向芝兰的目光落在自己玩弄着手指上,迟疑着抬眸,语气既紧张又强硬。
急了吧?露马脚了吧?
“兰姨,海家的男人都是多情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绝不是迂腐之人。就像你家城城,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对允的心吗?”
“万、万一……”向芝兰矛盾、为难的眼光又一次偷偷地掠过他的脸面,想看看他的反应,但又害怕自己先露馅被他看出端倪。
“只有一万两万、十万八万,没有万一。”
东西,大哥原谅你不知情,只要让大哥找到你。
“除非不让我找到,不管她嫁了人还是生了孩子生了孙子,我都等她。允最终都会回到我身边,永远不分离。”
随着话落,海锦城感觉到向芝兰暗暗地松了口气,眉眼也舒展了。他的调皮劲又萌发,“兰姨,你家的老头……”
“城城,他还不老。只要装了假肢,能站起来,还是帅哥一枚!”气氛缓和了,没有那个时候比现在更希望看到这个年轻饶嬉闹,她刻意顺着他的话。
“呃,我爸他如果嫌弃你和怡,或者故意找茬儿,你一定跟我。怡是允的闺蜜,也是我的妹妹,我罩定了。”
“兰姨,话你是不是还有允的事情没有跟我?”话锋也转的太快了吧?
海锦城半真半假的套话。
只要不是那件事,其他的什么都好。向芝兰想了一下,轻松、自然的道来:“允还她是跆拳道黑带,中华什么打架也撩,什么老虎的段数。”
中华散打金虎段吧?
海锦城没有纠正向芝兰的话。
但是,她炫耀的表情及语气,刺痛了海锦城的眼睛。他不但没有因为允有如此能耐而高兴,反而好像被闷棒当头猛击,每一块骨头有都被敲碎了,全身的神经好像被狠狠地拉扯出体外。
是怎样的生活环境下,才需要一个女孩去学习这些,以致保护自己,保护母亲?
作为家人,没有照顾好家人,让母女俩在外漂泊,经历惊涛骇浪;作为男人,没有为心爱的女人遮风挡雨,让她瑟瑟自救。
海锦城的心在沥沥作痛。
撒下的罗地网,究竟哪里出的漏洞?
向芝兰随便出去逛个街就遇到了。可想自己是何等的盲目、何等的粗心。
这五年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们经历的多少风风雨雨?
不是母女俩藏得太深而是他没有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