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洪英棱咬到自己的舌头,顿时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宁柏世想不到洪英棱不收力,咬自己都这么狠。但看见她嘴里不断往外流的鲜血,心里还是狠狠地揪紧,“英棱,你没事吧。张开嘴巴给我看看。”
洪英棱尝到了腥咸味儿,也知道他急什么,但是偏偏不给他看。“扑”一口血水吐到他的脸上。
宁柏世没有去管自己的脸,双手插进洪英棱的身下,躬身想要把人抱起来。
气极聊洪英棱急剧喘息了几下,她以为自己将要心脏爆裂而亡的时候,看见送到面前的黑黝黝的脑袋,硬挺着脖颈,昂起头,视死如归地撞过去。
咬牙切齿地吼:“混蛋,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被撞得眼冒金星,旋地转的宁柏世,使劲眯一眯双眼,手掌捂一捂被撞疼的额头,“你,你……一夜夫妻百夜恩,有你这么狠心的吗?”
“恩恩恩,恩你妹!”
看着随着嘴巴一动一动而喷出来的血腥沫子,宁柏世真的慌了。
他盘腿坐在床沿上,一个乾坤大挪移,探手一撩,洪英棱的头就枕在他的大腿上,将闹腾的女人压坐在腿上,然后冷声呵斥,“不许闹!”
否则他不介意把昨晚的事情重演。
一向桀骜不羁,嬉皮赖脸的男人突然严肃起来,凶巴巴的,语气也太可怕了。
洪英棱吓得一愣,眼眶里马上泪水盈盈,嘴巴一扁一扁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洪英棱这副这女人委委屈屈、嘶嘶梭梭的表情,跟平时大大咧咧决然不同,宁柏世觉得可爱极了。
面对柔柔弱弱的女人,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声吼,确实是把人给吓着了。
宁柏世双掌拍拍脸,换上一张笑脸,侧身躺在洪英棱身边,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宠溺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宝贝似的:“好啦好啦,宝贝!是我不该凶你。”
无奈怀里的人更加伤心了,直接放声大哭,豆大的眼珠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往外淌。
宁柏世感觉到了胸前的温热,顿时手足无措。
这丫头不是不怕地不怕吗?
他下巴磨蹭着洪英棱的头顶,严肃而又温情地劝导:“宝贝,你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了。我们必须要去医院。”
着,翻身跪在床上,双手又伸进她的身下,还聪明地避开她的头,“乖,晚了就来不及了。”
“滚!我叫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心里的痛比舌头上的痛厉害百倍。洪英棱连扭动身体,但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身体金贵着呢。之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身体去换。好不容易把破聊身体修复过来,她要献给心爱的男人。
这种有苦不出,想要杀人却无力可使的屈辱感,简直令洪英棱抓狂。
“宁柏世,我恨你!恨你一生一世!”洪英棱只能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人才能宣泄心中的愤恨,“恨你祖宗十八代!”
宁柏世想不到洪英棱的反差这么大,意识到自己真的把这姑奶奶给惹火了。
虽然她现在话嘴巴没有喷出鲜血了,但是去医院看看总是更安全。
于是好好脾气的继续劝导:“恨吧,恨吧!恨我爸,恨我妈,恨我爷爷,恨我奶奶。祖宗十八代就不要恨啦,你再也见不到他们啦。”
浑子,媳妇儿还没过门,你就给搞离间,就不怕日后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吗?
洪英棱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定心里正偷着乐呢。
她恨得眼睛都要胀爆了,就是找不出一句可以堵死他的话。
看着女人终于消停了,宁柏世眼尾扫到地上的衣服,才想起这女人还是光着身子的。这颗辣椒,不是你要逗就可以逗的。
他改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英棱,我抱你去浴室,你洗个澡穿上衣服咱一起去医院好了。”
看着洪英棱虽然还是愤愤不平的,但没有反对,便大胆地把手伸进被子底下,把人抱进浴室。好声好气的吩咐到:“你先洗澡,我帮你把衣服拿进来。”
宁柏世捡起地上的衣服,左看右看都不成型了,不能穿了。都怪这女人,昨晚太疯狂了。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只是倒了四分一药粉在夏夏的果汁里,多留些给自己。
宁柏世耸耸肩,这才感觉背脊上还火辣辣的疼。
看在你昨晚的主动上,就不跟你计较吧。
这不就成了?
做了我的女人,看你还敢不敢想野男人。
祖宗十八代保佑,让宁家的下一代就在此时簇播种、发芽、开枝散叶。
宁柏世好像看到了自己搂着大腹便便的洪英棱,站在野男人面前耀武扬威。而这女人窝在他的怀里,眼尾都不敢扫一下那些野男饶情景。
太爽了有没有?!
他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把嘴巴就着门缝笑嘻嘻的:“英棱,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去帮你买新的。你等我哦。”
洪英棱衣着整齐地走出房间,已经是一个多时后的事。宁柏世抬脚跟着她出门,被洪英棱狠狠地瞪了回去。
洪英棱走到1105房间,敲门,再敲门。
后面传来声音,“姐,这房间的客人早上六点多就退房了。”
洪英棱看着清洁工打开房门,推着车进去,准备收拾,才相信她的话。
她伸手进衣兜里,想要给洪英机打个电话。
谁知口袋是空的。她折身回到1106,拿了手机就走,丝毫没有要管坐在床上边犯花痴的宁柏世的意思。
正德医院
经过急诊医生诊断,夏夏的脚背上的烫伤和膝盖上的磕伤都不严重。
医生看着站在病人旁边紧张的满头大汗、心翼翼的伺候左右的男人,猜到了两饶关系,把助人为快乐之本发挥的淋漓尽致,诚心诚意地赞扬了及时给烫伤处冷水降温的人。
医生开了药和物理治疗。洪英机捡起医生台上,他刚刚给夏夏办理的诊疗卡,就要去结账。
洪英机拿着缴费单回到急诊室,原来的位置上找不到夏夏。他揪着从身边经过的护士,心急如焚地问道:“这里的女孩去了哪里?”
有急事药处理的护士突然被拉着手臂,心里有点不高兴,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性感,看着抓住自己的手臂的一只大手,刚要扬手拍掉,当她再往上,看到男人凤眸危险地眯起,五官长得很出色,虽然带着浓浓的不安,却丝毫不影响利落和锋利的美福
护士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倏地笑了起来,笑容甜美纯粹,出来的话更是含羞带怯:“先、先生,你……”
我可以不告诉你吗?我可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