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轩……”
“爷爷,您稍安勿躁。”司丙轩把视线移回到父亲身上,“没错,班叶珍给我……不是,是给您生了个女儿。班夏允是我的妹妹!”
可惜,司丙轩一脸得瑟,无比满足的表情,对面的两人并没看见,更不用被他的雀跃所感染了。
“嚯。”
“嚯。”
“爸,爸爸!诶,爷爷!都坐下。不急不急!!没有我,你们急也急不来。 来, 喝水、喝水。压压惊,再听我把话完。”
酸爽啊!一个还没开荤的年轻,把自己的父亲问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
酸涩啊!在自己眼皮子下缠缠绕绕几十年的儿子,作为父亲居然不知道他为了谁清心寡欲几十年。
酸楚啊!找人找了二十几年,什么样的方法,什么样的渠道他都熟知并应用上了。从很早之前就有的挂血型寻亲到后来挂dNA寻亲,他也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他的目标都明确,要找的是能做媳妇儿的女人,不是血亲。 他从来没往这条线上找,偏这个他唯一舍弃的渠道,就,就……
后悔啊!一百个一千个可能都想过了,为什么偏偏没有想到这个?我究竟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个星期,是白老爷子一生中最难熬的,简直比侦查敌情趴草丛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七七夜更难熬。
五一假期里白念久全在家里睡大觉,只出去过一次,也是很早就回家。哪有谈恋爱的样子?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单身狗过的日子。
假期后要上班了,出去约会的可能性更少了。
成副官怎么觉得白老爷子现在反而更愿意九都不要回家吃饭,晚晚不回家睡觉呢?
一直来,白念九的妈妈极少管他,他父亲更不用了。如果不是大事情,一个星期一个月不见儿子,他父母都不过问一下。
回不回家吃饭,回不回家睡觉,从来都只是爷爷奶奶关心的事情。如果晚上要出去,等门的也只有奶奶。
自从奶奶去世后,关心这个的只有爷爷了。
谁知事与愿违,白念九朝九晚五的上下班。每准时准点回家,吃了睡,睡了吃。
就这个星期,让他失望了一又一。
现在白老爷子看见孙子就烦,心里堵得慌。
今星期五了,难道孙子太敬业,工作时间不分心?
星期六夏夏不是要去武馆学武术吗?难道等我的孙媳妇儿下课两人才约会?
该不是人家夏夏姑娘还没答应跟九在一起吧?
对!都追到医院了,肯定不是九的问题!
这么好的孙媳妇儿不加紧追,眼看着就要从眼前溜走,白老爷子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在家里眼看着,却什么都帮不上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行,再也等不下去了!要见孙媳妇儿,见夏夏姑娘再也不能依靠九了!
星期五傍晚六点三十分,白家的餐桌分秒不差地布好饭菜。
白念九悠哉悠哉地喝汤、吃饭、夹菜。
他身侧的白老爷子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形式上拿着碗扒拉几口,喝了半碗汤。基本上全程看着自家孙子吃。
白念九知道,能令老爷子食不知味的事情只有他家孙媳妇儿的事情了。
早几还要他在相片里挑选女孩子的事,这几都没有被他提起,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全部被否决掉。
白念九乐得清闲,聪明的不提不问不招惹。
吃过晚饭,白念九碗筷一放,拿过早已准备好放在右手边的湿面巾优雅地拭擦一下嘴边和手,像平时一样转身就往书房走。
在楼梯口看见成副官,白念九叫停他,问道:“成副官,你家首长晚餐没胃口,是不是又想美眉了?”
这是什么话?
成副官从少爷轻佻的语气里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因为他们三个约好了,老爷子知道了夏夏的事情不能让少爷知道,所以他愣了愣才想到回答:“能让首长寝食难安的也只有这个事儿了。”
“你劝劝他,心思念成疾。”白念九脸上的嬉戏更深,拍拍成副官的肩膀,边走边摇头。
饭后,白老爷子借口到花园里散步,鬼鬼祟祟拉着成副官进了花园最里面的凉亭。秘密部署了一晚上,决定明晚亲自出击,一举把孙媳妇儿拿下。
星期六成副官在红姨的协助下,用了一整时间,才把偶遇夏夏的准备工作做好。
星期六,白念九中午出去后,晚餐都没有回家吃。根据报道,并不是约会,而是一大帮大男孩在香格里拉酒店吃吃玩玩。
这样子更好。
晚饭后,白老爷子火烧火燎地回房间换上红姨准备的中山装,拿起粗木拐杖,拉着成副官就要往外走。
时间远远还未到,成副官和红姨费尽唇舌,他才在家呆到般钟才出门。
节假日的红菱广场热闹非凡,几队广场舞,还有耍武术的、卖唱的、叫卖的、穿插打闹的。
广场的东边一个喷泉,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喷泉周边玩耍,也有不少年轻成双成对的。
一辆车子停在广场边上,车上的成副官往外看看,看见广场喧闹和混乱,粗眉紧紧地蹙一起。
没有急着下车,他叫副驾驶上的保镖先下车在喷泉旁边的长椅上找个正面对着商场出口的位置给老爷子找个座位坐着等候。
喷泉以东一座古旧的五层建筑。一至三楼是商铺,四楼是电影院和曲艺社,是京城仍在经营的最古老的电影院和仅存的曲艺社。
五楼是电玩城、健身室和武术馆。
晚上,正道武术学校内,一个教练等候在过道上,看见换好衣服出来的戴青莲,马上迎上去,“戴教练,今能不能再帮我代两节课?”
样子温柔和顺的戴青莲对着教练微笑着问:“夏教练的脚还没好吗?”
戴青莲给饶印象是柔柔弱弱的,任你怎样都不敢想象这样子的女孩,是跆拳道黑带。来了京城后,又爱上了中华武术。
她打听到正道武术学校的武术教学最正宗,两年前就在这里学习武术。一个偶然的机会,见识到一个人人都叫她夏教练的女孩子的中华散打,又转学和夏教练一起学习中华散打。
后来知道夏教练也是跆拳道黑带,两人经常切磋,友谊也不断加深。
教练被戴青莲的微笑迷惑了,听到她的问赶紧收起心性,“还在恢复期,今还要请假。”
戴青莲没有多,和教练并肩走向过道尽头的少年跆拳道教学室。
收到保镖消息,有座位,白老爷子独自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