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家兄弟都望向自己,任充一笑,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帘开口道。
“实不相瞒,林某此次前来,便是有心邀贤昆仲,上山聚义的。”
果真!
听到任充的话,阮氏三兄弟的眼睛都亮了。
想他们兄弟三个,早就对如今这种日子不耐,只不过,这山东,河北虽然好汉不少,不过他们三个都是打鱼的渔民,哪里有那般多的门路?
三人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去投哪里?
况且,这三个也都是自视甚高之辈,又唯恐轻易去投,被取慢。
因此,虽是有心,却一直未得行动。
如今好了,名震江湖的‘豹子头’亲自来邀,传扬出去,阮氏三雄的里子面子都有了。
更不要,那二龙山是个什么去处?
那可是如今江湖中人,人人梦寐以求之所。能够入伙二龙山,阮家兄弟怎会不同意?
三兄弟对视一眼,也顾不得这里是酒店了,三人起身,对着任充,躬身一拜。
“能得哥哥看中,是我兄弟三人福气,弟阮二(阮五,阮七),拜见哥哥!”
“哈哈,三位兄弟快快请起,能得三位来投,弊寨也是蓬荜生辉。”
任充也是急忙起身还礼。
四人重新坐定,现在既已成了一家人,众人亲热,更胜刚才。
任充又叫来店二,加了十斤牛肉,才把自己想要前往建康府的事情,讲了一遍。
“哥哥这就对了!……”
听完任充的话,性子最急的阮七一拍大腿,叫道。
“此去建康一路上,多是水路。没的,这一回,七陪哥哥走上一遭!要起陆上的手段,二龙山上的哥哥们都是好汉,我七不敢多什么。不过,要是这水上的手段,嘿嘿,不是我七自夸,这方圆百里内,还没有哪个是我‘活阎王’的对手!”
“七……”
听了阮七的话,性格相对沉稳一些的阮二,狠狠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兄弟。
要,阮七这话的确实没错。
这方圆百里内,论起水上功夫来,还真就没有能让阮氏三兄弟,看上眼的人物。
而这‘活阎罗’阮七,虽然在阮家兄弟中年岁最,不过,水上的功夫却是兄弟三人中,最好的那一个。
因此,阮七这话,确也没错。
只不过,这种话同着任充,多少会给人一种,觑下英雄的感觉。
“七粗鲁,哥哥见谅。”
阮二不好意思的对着任充,拱了拱手。
任充却是哈哈一笑。
“二郎太过心了,都是自家兄弟,何需如此。我看七的不错,我看以三位兄弟的手段,莫这方圆百里了,只怕便是整个山东,也难有能企及者啊。”
“哈哈……”
听了任充的话,阮家三兄弟也是忍不住的一阵大笑。
任充毕竟身份不一般,能得他的看重,阮家兄弟自觉面上有光。
“嘿嘿,还是哥哥这话中听!不是七自夸,只论水上功夫,我七还真不服他人。哥哥这次建康之行,七去定了。”
阮七更是大喜,马上顺杆爬似的,先把这次陪任充去往建康府的事,定了下来。
“好,你去,你去……”
阮二,阮五身为兄长,自然不会和兄弟去抢什么。
见阮七一脸的猴急样子,也都笑了笑,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哥哥,二想问一问,我等兄弟上了山,……能做些什么?”
阮二看到酒桌上气氛热烈,想了想,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看着任充轻声问道。
不同于性格活泼,只看重这次建康之行的阮七,阮二身为阮家兄弟的大哥,更在乎他们兄弟上了二龙山后,到底能做些什么。
毕竟阮二自己清楚,自己兄弟三个的一身本事,全在水上。
而二龙山如今虽是名声大噪,不过却不是梁山泊,没有那八百里水泊的然屏障,只怕他们兄弟的本事,也无处显露。
听了阮二的话,阮五,阮七两个,也转头望向了任充。
“二郎多虑了……”
见阮家兄弟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任充笑了笑。
“二龙山的后山下,便是清河,东临出海口,西通腹地,正是你等兄弟一展所长之处。况且,如今山寨中有位制船大匠,唤做‘玉幡竿’孟康,善造大船只。”
“兄弟们可知,那运送花石纲所用大船,便是这位兄弟所造。如今我已命孟康兄弟,在后山建造大船。有朝一日,终有我二龙山的船队,乘风破浪,杨帆出海的一!”
任充身为现代人,岂会不知海阅重要?
清河如此便利的条件,如何不加以利用?
“好,好……”
阮家三兄弟听得任充这番话,也是只觉热血沸腾,眼中放光。
如若真有一日,可操大船,破风浪,杨帆出海,只怕便是死,也值了!
“既如此,我等还在这里吃甚?快回家,接上老娘,嫂嫂,上山啊!”
阮七本就性子最急,又被任充的热血上涌。不等自家两个哥哥话,便已起身,兴奋的叫道。
“七的对!既如此,还在这里吃甚!快回,快回……”
这次,听了阮七的话,阮二,阮五没有埋怨兄弟,也是急忙起身附和。
见阮家兄弟确实一副急躁神色,任充当然更是没有意见了。
他这次本就是为了三人而来,能够如此顺利,自然求之不得。
叫来二,任充还了酒钱,随着阮二三人赶回村中,收拾细软。
其实,阮家兄弟生活拮据,确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接了老娘家,并把手下的渔民汇聚在一起。
愿意一同上山的,自然全都跟随任充上山入伙。
不愿意上山的,直把三家的渔船渔网之物,分与他们,令他们在这石碣湖中,打鱼为生。
安排好一切后,三阮片刻不停,直与任充返回二龙山。